温起文听是听温起斯这般说,但终归还是怕他这个三弟有一天会胜过他,叫他成了这家中的废物,说什么兄弟情深,他温起斯又何时肯放心让他放手一干?
“那真是麻烦二哥了,上次揭榜那日,是三弟愚钝,加上小娘催促,在大哥二哥面前露了相,此事三弟每每想起便是觉得羞愧得很,再有也是得罪了二嫂嫂,一来二去也就没有个机会能和大哥二哥赔个不是,如今三弟便借着自个机会赔个不是,希望二哥莫要嫌三弟这声道歉来得晚了?”
说时,温起文就是起身同起斯行大礼,可是吓住了温起斯。
“三弟这是做什么,我们都是一家人,理当就要包容你我,上次那事二哥也是明白几分的,任是什么也不能说大哥无半点责任,大哥若是知道三弟这番诚心,可不知要多感动,我们兄弟三人又可像往日那般快意吃酒,真真是叫我高兴,高兴得很啊!”
温起斯道是经过揭榜那日,便同温起文少了来往,在加上温起恬成亲,他赌气闷在房里不出,便可是叫温起斯不安,如今误会解出,真是叫他欢喜,温起斯正打算将他扶起时,忽是见他身子一沉,再有眼色沉重,叫他登时便轻声相问,适才听他说来。
“不瞒二哥,三弟在家除了赌书泼茶,便是再无用处,再有这乡试也不知何时才恢复,三弟在这个家里游手好闲,小娘责怨不说,大娘子那处我也是过意不去,大哥如今在知州府上当差,想什么定也是前途光明,三弟不敢奢求太多,只求二哥在大哥面前帮三弟拖个好字,让我在大哥手下做些伙计,端茶倒水也是行的,终好过要在家当个无用书生?”
听是听得温起文这么说,只不过他自己也是知道的,明介着温起恬和他的关系一般,这呛嘴的伙计叫温起斯做,可不就是为难他吗?
“三弟说笑了,三弟这般才干容秀,大哥又是一个蛮人,只怕要叫三弟多多吃了委屈,再说二哥在这个家除了锦娘也就是剩下你了,若是你也走了,这个家往后的日子可要叫我如何挨下去,求三弟开明些,就当是陪我这个没用的二哥,至于工作,家中茶馆戏馆再有几日也要开张,当时才是叫三弟有的忙的呢?”
“二哥可是怕我恼了大哥,到时再迁怒到二哥的身上,也对,我明介就是个庶子,也就是二哥疼惜我,才叫我在这个家有些好日子过罢了,不说大哥会不悦,大娘子才是要不快,也是三弟痴心妄想了,今儿个二哥全个当做没有听到三弟这些话,时下,我小娘当时在屋里找我了,这些日子小娘每每都睡不好,要我在身旁才能叫她安心些,不打扰二哥了!”
说时,温起文登时就要离去,可是要叫温起斯紧紧蹙了眉头,原这些生分之话,他们两个早已是心明嘴不说,如今牵扯到这个份上,显然是再不能缓解,再有就是他若是自责自己,便是叫他为难,想到这处温起斯已是左右为难。
“等等三弟,三弟怎地要说这些话,我们本就是一家人,说什么也不会亏待了三弟,再有大哥那童生名头也是作假得来的,说什么要帮自家弟弟一把,也是应该的,官场上有个亲信总好过多个敌人,料是我和娘说,也当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