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是那杨氏一听着居老太太那些话,登时也是怒了,只怕要叫安良蕤见笑,登时她便自个离去了,这堂屋也就省下四人对视。
居老太太最是反应过来,含着几分笑意眼不错珠地看着安良蕤:“让她二嫂嫂见笑了,原本你这婆婆是叫你来散心的,如今让二嫂嫂看到这些糟粕事,叫我老婆子心中过意不去,要不然今儿个二嫂嫂就住在老身隔壁,这里外也是有黄妈妈照应,二嫂嫂尽管说要求就是,老身也就是想要补偿补偿二嫂嫂?”
听得这些话,安良蕤是想要反驳也没处反驳,倒是回房后,安良蕤细细琢磨之时,便悟出几分意味,那居老太太说什么补偿她,抵不过就是监看她罢了,前时那些事,居老太太明显就是想要遮挡过去,不愿她插手。
如今,安良蕤吃了几杯茶水清下心来,只不过叫她一是想到杨氏那些话,这心上便是堵得慌,叫她不由看向一直忙里忙外的阿喜。
“阿喜,你说那杨氏可是可怜?嫁进这婆家,不得官人疼爱,如今还要亲自动手打外妾,这婆家人还未必能见理解,只怕那杨氏真真把那外妾打死了,被抓去吃牢饭,也未必会有人帮出头,你说说这男子可是成亲都是这个模样?”
阿喜还算几分警醒,瞧了旁处,适才压声说来:“姑娘,你可不要枉下定论,方才阿喜我帮姑娘打水时,可是亲耳听着这杨氏厉害得很,仗着家中清流门户,瞧不起她这婆家,常是当众羞辱她家官人,她家官人怕不就是应该这个在外边养了外妾,顺带搞大了人家肚子,要阿喜说,这娘子太过了厉害也未必好,换得个独当一面,自家官人跑了,他人孩子管她叫声大娘,也不知道是要如何品个滋味,长夜漫漫的,可不就是委屈了自己碍了青春?”
抵是这阿喜说得极是让人害怕,让安良蕤听后,竟是忍不住想起她自个处境来?,想她安良蕤何曾不是像杨氏这般,虽说不至于彪悍要叫温起斯害怕,但终归不得他情,险些没叫他将自己赶出来,再有又是得了小李氏那些事。
思来想去,想她杨氏终归还是要比自己惨一些,想她还是可以有娘家人撑腰,说什么也不能叫安良蕤一分好处也落不着。
“那杨氏下场如此,我们下场又何尝会比她好多少,再有娘子打官人,论到底还是因为恨不而不得,若是两人真心悦爱,她又怎舍得打下去,要我说她那官人因为多多吃些打才是应该的,要不然他还真真没人治得了他!”
阿喜饶是听得安良蕤这番话,可是不厚道地笑出了声:“姑娘,你这是意不在他啊,我听着姑娘这意思当是要四姑爷多多吃打了才好,也对啊,我们到了这处,说不定回去时早就没有我们的位置,想那小李氏这般厉害,怕是还要委屈姑娘你做小才好,要不然我们还是趁着这趟回去找大姐拿个说法吧,总不至于要叫我们干等着吧?”
安良蕤是越听阿喜说话便是越不得了,饶是这舌根嚼起来,也真真是不怕自己叫她吃罚,只不过阿喜那些话确实钻进安良蕤心中,若不是因着安仲谦,她也真忍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