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居老太太登时就是跌落在地,索性在旁的居冬晴将她快快扶住,这才没有铸成大错。
可怜就是她安良蕤了,明介着自己还什么都没有说,若是这罪责论起来,才是她安良蕤担打发了啊!
阿喜适才赶了进来,一进来便是瞧见这些,可是要叫她害怕:“姑娘,这是怎地了,方才阿喜只知道五官人吃伤了,只拿了一个鸡蛋,如今看来险些也是不够了,可是阿喜再去煮几个来,切莫叫姑娘失了面子才是?”
阿喜说话那声响不偏不倚正正便是让杨氏居冬晴听去,叫他们登时就沉下脸来。
“阿喜快别说话了,这鸡蛋你也别煮了,我看你还是把这个蛋吃了,堵出你这张嘴才好!”安良蕤说时,便示意阿喜退到一边,适才看向居老太太。
那居老太太是喘了好些口气,方才回了点气,她眼不错珠地看着周遭,忽是想起那些伤心事,这又语重心长:“你们还将我救起来做什么,道不过我老婆子也就是让你们碍眼的,正好你的爹娘老死不相往来,顺带我老婆子也是这般,这个家我每每听到你们吵架,就好像要放在我的心肝上吵,我是每天这心肝就是不疼地疼啊,恨不得要挖出去般,可是如今你们帮我挖了如何,也不至于要叫我这般痛苦啊!”
居冬晴杨氏这二人还算良心未泯,竟是在居老太太面前生生留下两滴眼泪,若不是安良蕤前时也是知道他们秉性,也万不能相自己眼睛都瞧见的这些。
“让祖母担心了,是孙儿的不是,孙儿自认自个同杨氏这些日子,许多事情都是孙儿做得不对,只不过我既然要了花娘,任是说什么也不能叫我负了她,如今她又是怀了我的孩子,让她们母子二人流落在外,便是要我被人戳脊梁骨,孙儿无德无福,这点面子还是想要的,然是娘子心在青云,当初不情愿我这个官人,想来现在也是如此,既然是早无缘分,何不现在就放她一个自由,若是再这般生活,只怕是要叫闹出人命来,再扰了祖母的清闲!”
这番话在外人听来,还以为他是个思量周全的主儿,只不过她安良蕤听来,可是半点听不得推敲,说得什么好话,全个还不是为了自己?
然是那杨氏听来,已是恨眼重重,险些没叫他吃些错处才好。
“官人早知道这般,当初又何必上我家提亲,如今外人都知道我做了你家娘子,任是才做了一年多,你便对我这般厌弃,像你这种始乱终弃之人,就是要叫我在城里败坏你的名声也是使得的,反定我这辈子也是被你糟践了,与其叫我如了你的意,倒不如叫我骈死在这里,叫我看着你们日夜,也不算我这些日子白吃你居冬晴的委屈!”
安良蕤道是一个说话比一个狠,正要好生劝阻时,两人登时各自背身,叫安良蕤无从说起,再有探看居老太太时,便是见她将脸色沉了又沉,可是说不出的滋味。
这可倒好,那妾娘还没有进门,便是闹到这个地步,也不能要叫他人趁机而入,想来安良蕤索性弃了身一同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