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王子想过没有,空口无凭,会真首领能相信你吗?”
戛多王子的脸色随之一变:“那,我该怎么做?”
“或许,王子可以请几个人,帮你作证。”
“请人作证?”戛多随即明白过来,继而抬头,定定地看着羽千涔,“本王子记得此前你说过,要我将你引荐给我父王?”
“确实。”羽千涔点头。
“我可以帮你这个忙。”戛多的脸色有些阴冷,“不过,你也得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
“送我五千头牛,这样,我在父王面前才有说话的底气。”
“戛多王子。”羽千涔眉头一挑,“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之前应该还欠着我一千头牛吧?怎么现在倒向我要一千头?”
听他这么说,戛多王子的脸色不禁有些发红,吭哧两声道:“如果没有五千头,三千头也行,就算,是给我父王的见面礼。”
“不。”羽千涔竖起一只手摇了摇,“我可以给你牛,不是三千头,也不是五千头,而是,一万头!”
当最后三个字从羽千涔口中吐出的刹那,戛多王子整个人都傻住了,瞪大双眼直愣愣地看着羽千涔,就像在看一个从天而降的金馅饼。
“一万头?”
过了许久,戛多王子才从震愕中回过神来:“我没有听错?”
“你没有听错。”羽千涔重重点头,“我给你一万头牛,让你回去和你的父王,你的族人交差。”
“那你有什么条件?”
戛多王子也不是傻子,顿时明白过来,羽千涔这么做,自然有他的用意。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不费力气。”羽千涔笑了笑,挺直后背,“因为,我需要得到你父王的全力支持。”
“我父王的全力支持?”戛多王子终于明白过来,但同时却陷入更大的困惑之中,“可我父王能支持你什么呢?”
“这个就不用戛多王子操心了。”羽千涔满脸自信,“我想,戛多王子想要做的,无非是巩固自己在部族中的地位,而我所得到的,则是一个与会真部簇合作的机会,况且我敢保证,我与会真部的合作,只会给会真部带来巨大的利益,而不会损害会真部,退一万步说,王子觉得,以今次赛事的成绩,能回去向你的父王交代吗?”
“这——”戛多不由得沉吟起来,事情确如羽千涔所料,这次前来圣堆参加圣会,是戛多向自己的父王,也就是会真部一族的首领杰多强烈请求的,为此他付出了极大的努力,可谁能料到,结果竟然是这般的惨不忍睹,连他自己都过意不去,更别说回部族向族人交代了,正当他万分苦恼之时,羽千涔忽然出现,还向他提出这般优厚的条件,自然让他无法拒绝,即便是内心的理智告诉他,这件事可能会引发其他的后果,甚至会影响部族今后的发展,可是眼下,他也别无选择。
“好吧。”终于,戛多长长地叹了口气,“我答应你,将你和你的手下引荐给我的父王。”
“王子,你此举绝对明智。”羽千涔脸上流露出笑容,而戛多心中却是无比的苦涩——明智?他是被逼入绝境,没得选择。
次日清晨,各个部族的人开始三三两两地散去,此外还有一些人留下来,是为了互相交换一些器物,或者洽谈一些事情,羽千涔吩咐两名手下留下负责打探各个方面的消息,然后亲自前往叶纥部的帐篷,向西昂辞行。
听说他要走,西昂流露出几分不舍,又准备摆下丰盛的宴席和羽千涔话别,羽千涔再三谢过,坚持要离去,西昂无可奈何,只得道:“你我既已成盟友,不知孟公子可否告诉在下真实身份?”
“现在说,为时尚早。”羽千涔淡然一笑,“西昂首领不必担忧,到该知道那日,自然会知道。”
“好。”西昂点头,亲自将他送出,然后又从怀中摸出枚黑色的令符交与羽千涔,“这是我的印信,你且收着,日后若有需要帮忙之处,可以遣人前来,就算千里之遥,我部也会尽全力赶至。”
“多谢统领。”羽千涔心中感慨万分,接过令符细心收好,方才转头离去。
“统领。”赫嘎的声音突然响起,“外面风大,统领还是先回帐篷吧。”
西昂却一动不动,只是看着羽千涔消失的方向,赫嘎满心疑惑,也不禁细瞧了一眼,却并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赫嘎。”
“统领?”
“你说这位孟公子,到底是什么人呢?”
赫嘎摇头,又点头。
西昂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老爷子,你是眼睛花了?”
“我老爷子嘛,活了七八十岁,眼睛确实有些花了,耳朵也有些聋了,但是这心嘛,确实透亮着呢。”
“老爷子?”西昂转头,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这位公子虽然年轻,但绝非凡人啊。”赫嘎老爷子长长地叹了口气,“将来的成就,不是一般人可以揣测的。”
“即使是本统领,也不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