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烟完全没有想过自己又是哪里有过长辈的样子？

沈烟只想着，既然嘴上自己讨不到便宜，那就从她的丫头入手。悄悄告诉大家，本书首发，想更快阅读，百度搜索就可以了。

“愣着干什么，给我继续打！”似乎是想将所有的愤恨都发泄出来，沈烟对着压着芸儿的婆子愤怒地喊道。

慕清羽直到这时才正式看向芸儿，她确实伤得很重，额角磕破了，鲜血沿着额头流下，脸上清晰的巴掌印，身上的衣服也满满的都是脚印，看上去狼狈至极，却始终不屈不挠，却唯独在面对慕清羽时依旧不变的恭敬。

慕清羽收回毫无波动的清冷眸子，在婆子再次开打之前开口，“三姨娘这是做什么？莫不是缺了个演戏的角儿，来我院子里挑人了？只是不知您挑上的是雨蝶还是芸儿？”

即便用了“您”也是依旧的不屑，就像一直以来沈烟，不，是整个丞相府的所有人对自己的一样。

这样显而易见的讽刺，令沈烟大声吼道，“闭嘴！”她最讨厌别人瞧不起她了，尤其还拿自己原本是戏子的事情说事儿。

慕清羽挑了眉，这就愤怒了？还以为是个多么聪明的女子，看来还没芸儿有趣。

轻嗤一声，却是当真乖乖闭了嘴，静静地看着沈烟。

倒也不是听她的话，只是在等她恢复理智，虽说生气的时候更容易露出破绽，但……会无聊。

毕竟轻易就打败的对手，毫无挑战性。

“刚才这小贱蹄子竟然拦着我与三小姐交心，如此不知分寸的丫头，留着也无用，知道三小姐心善，便又我帮三小姐教训教训，相信三小姐是不会介怀的。”沈烟很快就是调整了自己的脾气，深吸一口气道。

慕清羽微微一笑，看来沈烟是恢复理智了，看，都会先给自己扣上一顶“心善”的帽子，这样的她，打压起来才有趣嘛。

果然她是个变态吧，不过她不介意。

“还不帮三小姐校训教训这个不知礼数的丫头！”沈烟回头对着那几个婆子道。

“是！”

正在婆子的拳脚要落下的时候，雨蝶的心一下子揪到了嗓子眼，担心那些拳脚真的会落下，小心翼翼看了慕清羽一眼。

慕清羽察觉到了这个目光，却并未理会，或者没有时间理会，只是淡淡道，“慢着。”

柔柔的声音响起，不响，却有着莫名的威慑力，让众人不由得想要去服从。

婆子们都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看向慕清羽。

只见慕清羽抬眸望向沈烟，眸间毫无尊敬。

“怎么，难道我连教训一个丫头的权利都没有吗？”看着慕清羽的眸子，沈烟只觉得自己仿佛是最卑微的那个，有些让人畏惧，但还是凝了心神道。

她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一个妓女生的，凭什么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己，不屑，嘲讽，凭什么，她到底凭什么！

“那倒也不是，其实我也觉得三姨娘说的对，这丫头确实太过无礼。”慕清羽突然嫣然巧笑，仿佛明媚的阳光。

闻言，雨蝶震惊地望着慕清羽，难以相信刚才的话竟是从慕清羽嘴中说出的。

其他人也是震惊，却只有芸儿始终安静异常，似乎他们口中的话语决定的不是自己的人生，而自己只是一个陌生的看客。

其实在刚才慕清羽喊“慢着”那一刻起，她就知道慕清羽一定会救自己，即使听到此刻慕清羽如此说依旧坚信。

慕清羽的眸子渐渐深沉，口中念了几遍“芸儿”这个名字，不知为何，慕清羽总觉得这个芸儿比慕月秋更让她担心。

不过也更有趣。

“不过这也不能全怪她，”果然，慕清羽话锋一转，“丫头不讲礼貌也是没有教好的缘故。”

“三小姐说的是，区区一个丫头，再无礼能无礼到哪里去？都是主子没有教好的缘故！”沈烟愣了愣，又突然笑了，眸底泛着阴谋的光芒，还故意装出皱眉，叹息，“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主子竟能教出这样无礼的丫头！想来那个主子也是如此不堪吧。”

到最后，沈烟终究是忍不住微微笑了，一双眸子盯着慕清羽像是毒蛇盯着自己的猎物，嘲讽，轻蔑，带着阴鹜，想着怎样将这食物吞下，让她无法挣扎才好。

慕清羽睁大了眼睛，像是没有想到自己的一句话竟然让沈烟直接联想到芸儿的主子，而不是高管家或者青嬷嬷，毕竟所有的丫鬟都是刘管家选中，青嬷嬷训练的。

而芸儿的主子，在沈烟的眼里自然是慕清羽了。

沈烟以为慕清羽此刻的震惊是因为没想到自己的一句话让她陷入了被动，却只有芸儿和雨蝶知道，慕清羽如今的震惊只不过是简单的伪装，甚至一点儿也不高明，但是现在的沈烟虚妄地以为自己能够吃到食物，竟然没有察觉。

芸儿明白这不是因为慕清羽伪装不好，也许正是因为慕清羽早就已经计算到了沈烟现在的心理，根本不会有这样的心思来好好辨别慕清羽的惊讶到底是真是假。

芸儿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