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川丝毫不敢停留,数天急行军,便赶到了武山脚下,看看天色已晚,为安全起见,还是安下营来,准备明日破晓整军出发。悄悄告诉大家,本书首发,想更快阅读,百度搜索就可以了。晚饭过后,宁川在营地内巡视了一圈,回到自己的帐篷内,站在地图前看了一会,然后坐到桌子边上,顺手拿起一本书,这也是他这么多年养成的一个习惯,没有其他什么事情的话,他都会看看书。此刻他却毫无心思,虽然眼睛在看,可心中所想,尽是是如何撤兵,所幸这几天柳成没有任何动作,心中又不敢完全放心,权衡再三,暗暗下定决定,若是柳成主意再变,自己也只得先下手为强了,将他捆回去再说了。可转念再一想,又怕柳成受不了这般侮辱,自己倒是罪莫大焉了。若是任由由柳成杀身成仁,自己回去却又如何向万、英二人交代。
正自犹豫,只听柳成的声音便远远的飘了进来:“宁川,宁川,来,来”
跟着他的人便掀起门帘走了进来,宁川颇感意外,也不知道柳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是一言不发的看着他,跟他一起进来的还有他的副官,翟清。两人一进到屋子里面来,柳成也不客气,一屁股坐到宁川对面,将怀里抱着的两坛酒放在了桌子上,翟清跟上去将提在手中的篮子放在桌子上,宁川皱了皱眉头,看着柳成。倒是柳成被他这么一直看着,颇有点难为情的意思,将眼神撇开,对翟清道:“你先下去吧。”
翟清道了句“是”便加快将篮子里的菜拿出来,一边收拾完毕,起身退了出去。
宁川一直看着翟清退出帐篷外面,才把目光转移到柳成身上,柳成则笑眯眯的看着他,道:“前些日子,我俩有些龃龉,明天我们就要从武山走了,我先跟你陪个罪,万一在山中出了什么意外,起码不留遗憾。”一边说,一边打开一坛酒的封泥,倒了一碗出来,一饮而尽,然后才又倒了两碗,一碗递给宁川一碗端在手中。
宁川道:“柳将军…”
柳成摆摆手:“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不谈这些了,来,喝酒。”柳成端起碗酒来,一饮而尽。
宁川犹犹豫豫的端起碗来,只是轻轻呷了一口,便放下了,突然奇道:“将军,这酒…”
柳成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这是我前天路过那个小村子的时候,叫翟清偷偷找来的。”说话间他又将碗中的就喝了个精光,一边咂嘴,一边感叹:“这些天没有喝酒了,连这乡醪也成了佳酿。”
宁川配合着饮了一小口,这酒不仅辛辣而且粗糙,若非嗜酒如命,着实难以下咽。他虽也饮酒,但也只是浅尝辄止,不似柳成那般非要喝的个烂醉如泥。
两坛酒不一会就见了底,柳成早已双颊通红,眼直口僵,只觉的飘飘如仙,怡然自得,一碗接一碗兀自饮个不听。这满满的两坛酒,宁川倒是没喝多少,几乎全部让柳成一人喝去。
他醉眼乜斜,意犹未尽,悻悻道:“这村醪虽糙,却足以解馋,哪知人未酣,酒已磬。”
宁川将自己的半碗酒倒了大半给柳成,笑道:“回到天渊城,我一定请你好好喝一顿。”
柳成闻言,道:“好,就这么说定了,把你爹藏的那些好酒都拿出来。”
“一言为定。”
柳成哈哈大笑,站起身来,摇摇晃晃走了出去,甚至连晚安也没有道一句。宁川也站起来,跟着走出了帐篷外面,翟清一见柳成出来,便迎了上去,看他扶着柳成一路走入了帐篷内,才回到自己的帐篷里。
第二天破晓,宁川早早起来,见战士们正在收拾行装,驻足看了一会,顿时觉得大事不妙,急忙跑到柳成的帐外,见门口已经没了守卫,脊背的冷汗早已经扑扑的往外冒了,他擦用袖子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在门外唤了几声,见帐内无人答应,掀开帘子进去一看,果然一个人都没有。不禁跌足叹道:“没想到还是上了他的当了。”
他跑出帐篷,找人叫来副官张驰远,劈头盖脸的问道:“怎么回事?柳将军人呢?”
张驰远心知宁川休养不错,轻易不会发火,思来想去,突然也觉得脊背发凉,他噗通一下跪在地上,道:“属下该死。”
宁川道:“他们朝哪个方向去了?”宁川知道自己问的有些多余,但是他还是抱着一丝侥幸的心里,说不定柳成只是嘴馋了想找酒喝了而已。张驰远的回答让他彻底绝望
“往大梧城去了。”
这几日,一直由张驰远负责夜间的守卫,夜里柳成突然命翟清带了一队战士出营而去,他心知目前的局势,也就没有理会太多。现在回想起来,柳成一定是混在了部队里面。
宁川再也没有问什么,走到地图边,仔细的端详着,眼前的这幅地图他不知道每天要看多少遍,地图上的每一个点他都已经印在了脑子里,但是他此时此刻多么希望自己少计了哪怕一个地方,那样都有可能挽回几百条生命。同时他心里也已经清楚,他们晚上走的话,现在差不多要到野猪林了。他犹豫着,到底是追还是不追,如果追,那么很有可能面临全军覆没的危险,如果不追,那么柳成此去一定是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