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成听这人说着,自己早已经跟着飘到了四十年前,眼前仿佛出现了双方浩浩荡荡的队伍,直听的他心醉神迷,宁川一边不住摇头,一边叹气:“没想到四十年前那场战争竟然是一场灾难。悄悄告诉大家,本书首发,想更快阅读,百度搜索就可以了。”
那老人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要是我们就此收手也就罢了,可当听到武山中的两万兄弟竟一个不剩,人人均是急红了眼,就算是有一两个清醒的,也早已经被众人愤怒的情绪左右了,海上的大军随后登陆,也不管那么多了,一股脑全部扑向了天渊城,然而等我们气势汹汹的杀到天渊城的时候,面对的竟然是一座空城,我们做梦也没有想到天渊城的人居然会将主城拱手相让,在当时看来,没了主城,那与灭亡何异?也不知道冯子玉耍的什么花招,也不敢进到城里去。令人奇怪的是,天渊城的战士竟也突然消失了一般,除了在北面拦截我们的少数战士外。我们派出的探子竟然没有发现任何天渊城战士踪影。就这样在城外徘徊了整整一天,几人也来回讨论了一天,却是毫无头绪,但是有了武山被伏的前车之鉴,我们说什么也不敢再贸然冲进城里去了。派出的人还没有回来,却得到了另外一个让人吃惊的消息,冯子玉居然带着武山中得胜的部队径自往大梧城打去。我们这一惊实在非同小可。难怪在天渊城的地界怎么也找不到他们部队呢,我们还当他们自知胜的侥幸,只不过藏在暗处静待时机再行偷袭罢了。一接到消息,我们也顾不上天渊城,立刻向着大梧城赶了回去。经过这一来一回的几次交手,大多数人也已经明白,冯子玉实在不是易于之辈,若在这般托大,只怕是大梧城都有覆灭的危险。因此虽然着急,却也不敢撤的太仓促。没想到冯子玉竟然没有派出部队在我们回援的路上阻击。”
宁川心中不禁暗暗佩服,这位冯将军果然不是徒具虚名,这虚虚实实的御敌之术竟被他运用到如此境地。只听那老人接着道:“我们兵分三路,从三条路回援大梧城,却没有遇到任何埋伏,我们每个人的心里都是莫名其妙,按理说冯子玉这围城打援已经成了一大半了,却不知道他为什么放弃了。一路上所有可以埋伏的地方我们都小心翼翼的走了过来,眼看就要回到大梧城了,却又不见了敌人的踪迹,冯子玉的人马似乎又凭空消失了一般。但是能保得城主安全,却也安下了一大半心了。”
柳成他们当时先被派往北方拦截,后来又被调往海上防卫,武山与大梧城下的事却是知之甚少,叹道:“冯将军当时是用兵如神。”
那老人也不理他,自顾自的说道:“听说城主无恙,将军们纷纷进到城中来,那冯子玉却趁机带着部队突然出现在大梧城外围,我们都在城堡内,一时间赶不到部队中,被冯子玉打了个群龙无首,乱哄哄的让他又偷袭得了手。这样一来,形势急转直下,天渊城的人竟将大梧城围了起来,加之一败再败,士气与那接连胜利的天渊城战士自是不可同日而语。我们也只有转攻为守,力保大梧城无虞再图计较。”
“后面如何了?“柳成他们回到大梧城的时候,这场战争已经结束,而武山中的将军,除了冯将军外竟无一人生还,而他本人对于武山中的事更是三缄其口。柳成不由的好奇心陡增。
那老人苦笑了一下:“后面,后面冯子玉便带人跑了。”
柳成不由的奇道:“跑了?那冯将军为何不乘胜追击?”
那老人闻言,呸了一声:“他倒是想,但是天渊城那些人怎么可能将大梧城打下来。”
柳成脱口而出,二十万人加之双方优劣异势,说什么也不该收手啊。”
那老人似笑非笑,并不答话,柳成看看宁川,宁川微微笑了笑:“只怕当时我们那二十万人是假的。”
“假的?”柳成觉得难以置信。
那老人道:“不错,我们起初听到的时候也是你这副表情。”一边看了看柳成,一边接着道:”当时大梧城下一战,冯子玉事先分出一波战士隐蔽周围,找来一些木桶。双方一开站,那些战士便拿些鞭炮在那桶中点燃,握着武器对这那木桶乱砍乱叫,声音直似千军万马一般,一来我们突然被袭击心里多少有些慌张,加之天渊城个个争先恐后,倒像是有恃无恐一般。这才中了冯子玉的计,待到后来我们去现场勘查了一番才明白,当日天渊城的战士至多不会超过三万人,除去虚张声势的那些,参战的只怕也就两万左右。“
柳成仍然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他清清楚楚的记得,自己当时的将军亲口告诉大家,天渊城有着二十万的大军。后来天渊城流传的版本亦做如是说,比之老人讲述的双方差距太过悬殊,眼前这个老人即是亲历者,又是敌人,绝无道理这般抬高自己当年的对手之理。再回想起当年天渊城的境况,冯子玉又没有撒豆成兵的本事,如何来的二十万人?只怕二十万之数不过是冯子玉欺骗手下,鼓舞士气的言辞,竟轻松的骗过了所有人,对于冯子玉的崇拜更是五体投地。
宁川则有着自己的考虑,他在老人回忆过去的时候,也在极力的搜寻着脑海中的一切记忆,希望能够知道这老人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