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不闻抬起头来看着柳成,问道:“你怎么看?”
柳成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但是我又好像知道些什么,却什么说不出来,那种感觉就像…”他在极力寻找一种比喻来形容他此刻的感受“对,就像一个人明明很熟悉,却无论如何想不起他的名字一样。”
“奇怪的比喻。”文不闻微微笑了笑:“你去找过其他人了吗?”
“还没有,我本来是打算来你这找你喝酒的,这几天我天天陪着万将军,他像变了个人一样,每天读书练功,滴酒不沾,对于外面的事情更是充耳不闻。每次我提起来,都会被他骂一顿。天天陪着他吃的都是青菜米饭,我感觉我的脸色的都变青了。”他一边说,一边将脸凑向了文不闻,好让他看清楚,自己所言非虚。
文不闻笑道:“那后来呢?”
“后来,我刚来到你门口,我那副官把我拦住,将它交给了我。”
“你是说翟清吗?”
柳成点点头:“这几天轮到我手下的一个队长带队巡视,就在武山的山脚下,一块大石头下面放着一个黑盒子,非鉄非木,盒里装的就是这个腰牌。”
文不闻一言不发,柳成问道:“你说会是什么人将这个盒子藏在了哪里?”
文不闻抬起头来,不解的看着柳成:“你怎么知道是有人藏的?”
难得有人看不明白的问题被柳成先发现了,他倒要好好享受一番,故意说道:“这不是明摆着嘛.”
“明显吗?”文不闻不禁怀疑起来,自己是不是因为成鸿雁的事情而扰乱心神,竟连这么明显的事情都看不出来。
柳成见文不闻半天不语,还道是他在努力搜寻答案,只怕在他说出来之前已被文不闻想到,那样可就糟糕了,连忙续道:“很明显啊。”脸上不自觉的显现出孩子般的骄傲:“拿这盒子的人一定知道里面这个腰牌意味着什么,哪会那么轻易的就把它丢掉呢?一定是他担心带在身上多有不便,才将他藏在了那里,却被我们给发现了。”
文不闻莞尔一笑,不置可否,他还在想着自己的问题,柳成的话,他只听进去了一部分。柳成倒是心情不错,这么多年来,他的智商终于出人头地了,这样喜悦的心情甚至让他忘记了来到这里来的初衷。
不知道鸿雁和这个盒子有没有关系,他和这盒子一同出现在天渊城中绝非巧合。看来在大梧城的渔村中隐居的不仅仅是龙骧一人。龙骧已经死了,那么带成鸿雁来天渊城的人又是谁呢?他又在哪里?他又为何要将成鸿雁送入天渊城的军队之中呢?文不闻一点也想不明白,这也难怪。其实带着成鸿雁来到天渊城的不是别的,正是冥冥之中的命运之手,也正是命运之手造就他坚韧的性格和顽强的毅力,
柳成得意了一会,方才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见文不闻依旧低头不语,他忍不住问道:“文将军?你说现在怎么办?”
文不闻回过神来:“一个腰牌而已,说明不了什么,如果对方真有什么目的,我们现在能做的也只是等了。更何况,现在最要紧的是对付海妖。对了,大梧城那里的海妖有什么动静吗?”
柳成道:“倒是没什么动静,不过有件事情很奇怪。”
“哦?什么事?”
柳成道:“听探子回来报说,海妖居然没有大肆屠杀大梧城的人和战士,仅仅是将他们关在原来的帐篷里而已。”
文不闻点点头,似是自言道:“要真是那样就麻烦了。”
柳成不解道:“怎么麻烦了?”
文不闻道:“先别说这些了,我们还是抓紧构建防御吧,和海妖的一战看来是越来越近了。”
柳成点了点头:“这倒没错,那我先走了。”一边说,一边还不忘将已经倒出来的酒喝了个精光,方才起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