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玄成和高捷二人回到军营,径直来到了胡玉言的大帐之内,两个海妖立在当地,身上鳞甲发黑,如生铁一般,此时已是日薄西山,大帐内早已掌灯,然而灯光似乎并没有能在他们的身上留下丝毫痕迹,他们黑色的鳞片毫无光泽,只消看一眼,便觉得浑身发冷。悄悄告诉大家,本书首发,想更快阅读,百度搜索就可以了。两个海妖的身前,坐着一个身穿灰袍的人,罩衫将他的整个脑袋都包裹了起来,头压的很低,没人能够看到他的面庞。胡玄成见过几次这个人,不知道这个人到底多大年纪,甚至不知道他是人还是海妖。
那人见二人进来,并没有理睬,那两个海妖更是一动不动。高捷忍不住打了个寒战,陪笑道:“将军他…”
不等他把话说完,那人站起来:“他在哪?”
“他在观察战场。”高捷略感诧异,声音似乎并非常见的那人。
“我去找他。”也不管高捷和胡玄成,径直走出了大帐,朝着胡玉言所站的山丘走了过去,高捷和胡玄成只得跟着回到了山头。
胡玉言还是一动不动的站在山头,远处天渊城的城头上已经升起阵阵的炊烟,而就在不久之前,那一切还都笼罩在齐木燃烧所产生的滚滚浓烟之中。那些还没有来得及散去的炊烟还懒懒散散的飘扬在城头的上方,放佛一片片还未凝聚的雨云。武宁门发生的事情他虽看不真切,可城下的王鼎汉等人已经将情况十分具体的汇报了上来。没想到文不闻竟然有这样的功力,他不禁自忖,也不知道与自己高下如何,将那从前怠慢的心自然减少了。
战场的形式竟因为他一个人而逆转,想着想着,胡玉言不禁有些技痒,没想到就在天渊城,就在自己的身边,竟也有这样的一位高人。如若不是自己身兼要职,恐怕此时此刻便要忍不住前去较量一番了。在他眼里,海妖的魔法根本不足为道,在胡玉言的眼中,它们的魔法笨拙粗重,自己的魔法则更加华丽精确,远比海妖的魔法高明的许多,如果把海妖的魔法比作是笨拙却是分具有破坏性的巨锤板斧,那么自己的魔法无疑就是轻灵飘逸的剑。
夕阳只剩下丁点残光却还是毫无保留的铺洒在了天渊城的大地上,放佛整个城池都陷入了火海一般,整日的战火似乎一直延续到了现在。
胡玉言还在出神,一连数天的攻击,接连被敌人防御了下来,接下来的部署就有些难办了,如果再次失败的话,对于士气可是不小的打击,三天前李世午的十三军就已经加入了安宁门的战斗,要不要把十七军也送到前线去呢?他开始重新考虑了起来。
他想的出了神,并没有听到身后的脚步声,胡玄成和高捷以及那一人两妖已经走了过来,侍卫虽然也不敢拦截海妖的去路,却也奇怪,那一人两妖竟远远的停了脚步,高捷和胡玄成均觉奇怪,对视了一样,走到了胡玉言身旁。
“将军,海妖派人来了。”高捷一言不发,胡玄成耐不住寂寞。
过了半晌,胡玉言才慢悠悠转过身来:“哦,我知道了。”
他抬头看了一眼远处的一人两妖,那人的身上放佛具有魔力一般,他的双眼再也没有从那人的身上移开,而那个人也抬起头来,目光灼灼的望着他。
胡玉言的心中打了个突,居然不是他,那这个人是谁?原来除了他还有人投靠了海妖,这个人和他什么关系?是他从前的副官?还是另有其人。他下意识的将目光移开,看了看那人身后的那两个海妖,一股寒气似乎从那两个海妖的鳞甲中不断的冒出,要知道,海妖因为生活环境的关系,他们的鳞甲和皮肉看起来永远氤氲着一团水汽,而这两个却不同,永远不会结冰的海洋,怎么会养育出这样两个寒气逼人的海妖呢?他俩的面目更是十分的僵硬,放佛木偶一般。
那人走到胡玉言面前站定,从声音来判断,来者至多四十岁,他警惕的看了看四周:“胡将军,可否换个地方说话?”
胡玉言默然的点了点头。
大帐内只剩下胡玉言、高捷、胡玄成和那人四人,以及与他同行的两个海妖。连门口守卫的战士都已经被远远的支开了。
“请恕我眼拙,不知道阁下是天渊城的哪一位?”
胡玄成闻言先是吃了一惊,不可思议的看着那一人两妖,同时腰刀也已经握在了手中,横身拦在胡玉言的身前。另一旁的高捷却是一动不动。
那人先是看了一眼高捷,然后才看了一眼胡玄成,最后才将目光停留在胡玉言身上,那略带嘲讽的眼神中分明透漏出四个字——虎父犬子。
对于那人的嘲讽,胡玉言三人都是浑然不觉,他冲胡玄成摆了摆手,他才退在一旁,将腰刀收了回去。
“我还真是孤陋寡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天渊城的人偷偷练习魔法了。”说话的依旧是胡玉言。
那人“哈哈”笑了几声:“胡将军竟是恶人先告状,据我所知,大梧城从二十三年前便已经开始秘密的培养魔法师了吧?”
“哦?”胡玉言放佛似懂非懂,却也并不反驳。来了个不置可否。
胡玄成倒有些着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