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不同意我说的话?”
胡玄成只是尴尬的笑了笑,不置可否。
“好吧。”胡玉言叹了口气:“你跟我到外面来。”
二人走出大帐,一直走到一处高地方才站定,胡玉言指着数丈之外的一颗古树道:“看见那株孤零零的树了吗?”
胡玄成不知道父亲有什么意图,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答话。
“书冠上的那个鸟窝,看得见吗?”
胡玄成仍旧只是点了点头。
“好,你在这能将他打掉吗?”
胡玄成的嘴角上扬,嘲弄似的着笑了笑,这样的笑容不过是在掩饰自己的愤怒,让他如此愤怒的是,父亲竟这般的看低自己。
胡玉言装作没有看到他的笑容,过了会,见他没有答话,才又故意问道:“怎么?办不到吗?”
胡玄成闻言,二话不说,瞬间便在右掌凝聚一团火球,也不细瞄,随意的往前一扔,那火球呼啸着砸向那株老树,不偏不倚,正好击中树冠中的那个鸟巢,可怜几只刚刚孵化出来的小鸟,还没能睁开眼睛,便化成了一团焦炭。
胡玉言点了点头:“同样的魔法,你能打在树上,却不损伤他分毫吗?”
胡玄成一愣,不知道父亲是何意,想了半晌,方才答道:“这,这不可能。”
“不可能?”
胡玄成只感觉耳畔风声骤起,再看胡玉言,只见他的手一抬一放。一个硕大的火球便直挺挺的向着那株古树飞了过去。仅仅是这一手,也已经比胡玄成不知道高出了多少,而他的心中也的确佩服父亲的魔法,只是性格太过倔强,故意讪笑,装出一副不屑一顾的表情来。
哪知那火球刚一碰到那株古树,便如同烟雾一般散去,瞬间消失的无隐无踪,再看那株古木,却似乎连片树叶都没有掉下来,放佛什么也没有发生一般。
胡玄成心中更加不以为然,难道这样大而不纯,中看不中用就是收放自如吗?自己虽不一定能够做到,但这样的魔法除了吓唬人外,实在不知道还有什么其他用处。刚要开口,却只听到“嘭”的一声巨响,不单单是嘴巴惊的合也合不上,就连眼睛眨也没有再眨一下。那株古树竟从中爆裂,火焰瞬间吞没了整株古木。
“这,你能做到吗?”
胡玄成过了半晌,方才僵硬的转过头来,又惊又敬的看着胡玉言,呆呆的摇摇头:“这,这就是收放自如的魔法吗?”
“你魔法离开身体,就不再受自身的控制了吗?要知道世界上的万事万物都是可以沟通的,我们所缺乏的不过是沟通的方式。一旦你能够掌握了沟通万物的方式,那魔法便不再单单是死板的从自身发出,打向敌人了,魔法便可以与你的心智统一,心之所想,均可实现。”说着,胡玉言双手向上捧了起来,远处那尚在燃烧的火焰之上,便突然下起一阵急促的冰雪,不仅仅将地面的火焰浇灭,更是瞬间便让大地上生出一个大银盘来。
如果说刚才古树爆炸那一幕只是让胡玄成尚且有些半信半疑的话,这招一使,胡玄成再无怀疑,自己的魔法在父亲这样的魔法面前,果真如同小孩子的把戏一般,简直不值一晒。
当初,在大梧城的老金城主还没有下定决心要打破魔法禁令之前,胡玉言便已经开始擅自练习魔法了。为了更好的掩人耳目,在一次与铜山城之间的战斗中假装战死。弃妻儿于不顾,独自一人躲进共生沼泽,这一躲便是七年,直到老金城主下定决心开始组建魔法师部队,胡玉言方才“起死回生”。那时胡玄成尚在襁褓,还没来得及记住父亲的样子,便分别开了,一直七岁才重新相见。也正因为此,胡玉言对于胡玄成一直有一种歉意,如果自己当初能一直陪在孩子身边的话,也许他现在便不会是这个样子,年近三十,思想却十分的幼稚。这最初七年来他不是没有犹豫过,只是这样的想法稍一萌芽,瞬间便被权力与声望的欲望取代了。当初的欲望不过是出人头地,成为大梧城有史以来第一个平民将军罢了,只是没想到从放出海妖开始,他也开始了平步青云之路,他的欲望也随之膨胀,渐渐的从将军的头衔变成城主的权柄,到了最近进而开始妄想吴越的国王之尊了。
聪明却还不具备足够智慧的人,往往有一个致命的缺点,那便是对于自己过分的自信,这种自信就造成了一种假象,天上地下,唯我独慧,其实笨人与聪明人只不过是相对而言。自命不凡的人却不以为然,甚至会反感那些反应稍慢的人。在这一点上,胡玉言对于胡玄成的父爱不可谓不深,这样一个聪明的人对于这样一个蠢笨的人竟然没有一丁点的厌恶。
胡玄成总算被胡玉言说服了:“将军…”
“这会没有人,还是父子相称吧。”
胡玄成大感意外,平日里只要是在军营之中,胡玉言绝对不允许他们之间以父子相称,他停顿了半晌,方才道:“是,爹。刚才的那些魔法可以教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