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玉言虽然恼怒,却也不得不佩服陈长岭的应变能力,心中早已打定主意,不论陈长岭做什么,都不能再相信他了,为了更有把握一击成功,只得装出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来,只待陈长岭再走进几步,便要他也成为一堆焦炭。悄悄告诉大家,本书首发,想更快阅读,百度搜索就可以了。
陈长岭拖着那个战士一步一步走近,胡玉言越发激动了起来,没想到经历过无数大战的他,竟然也会在这样的生死关头紧张了起来。陈长岭的脸上看起来越关切,就越让他心中焦躁,这一切分明都是他策划的,眼见事情败露,却抢先杀人灭口了。也罢,反正我也活不久了,不如就临死前将他解决掉,后面的事情,就只能靠玄成他自己了。一想起玄成,好不容易集中起来的精力顿时有了溃散的迹象,他还生死未卜,若是他真的死在了葫芦谷口,那他胡玉言这一生的努力又有何用?不觉得满腔雄心化作了一阵青烟,袅袅娜娜的飞离而去,好不容易凝聚起来的魔法也不知不觉的散了去。等他发觉,已是晚了。此刻早已是心惊神荡,如何还能凝聚起来,越发的颓丧了起来。心中暗暗叹息,罢了,罢了。将那仅剩了一点点雄心壮志和宏图大业都抛了开去。
他知道这一击无论如何是打不出去了,胡玉言颓然的看着陈长岭一步一步走到了跟前,再看他手中提过来的战士,四肢扭曲,显然已经多处骨折,一张满是泥泞的脸痛苦的扭曲到了一起。陈长岭将他丢在了胡玉言的脚下:“没想宁川这么卑鄙,居然能想到用这样的办法来欺骗我们。还好胡将军你没事,不然我们的损失可就大了。”
胡玉言还没说话,陈长岭放佛才看见他身上的伤一般,惊呼了起来:“胡将军,你,你没事吧。”一边说一边伸手要拔那匕首,可那手只伸了一般便了停了下来,似乎意识到此时这匕首还是不拔的妙。
胡玉言看了一眼自己肩膀上的匕首,那毒真是厉害,现在他的左臂已经开始麻木了起来,表面上去仍旧淡淡的道:“不碍事,找个大夫包扎一下就无妨了,皮外伤而已。”
“可是,看起来这匕首上是粹了剧毒的啊,你现在感觉有没有什么异常?”
胡玉言木然的摇了摇头:“我是魔法师,就算有毒,我体内的法力也会将他们驱赶出去的。”
陈长岭慢慢点了点头,似是在犹豫,又似若有所悟。胡玉言一句绵里藏针,直接让他打消了疑虑:“陈将军若是还不相信的话,我倒是可以和你过上几招,让你放心。”
陈长岭闻言下意识的退了一步:“不必了。没事就好,好在行刺的人没有全死,我还抓了个活口,一问便知。”
“陈将军刚才不是一口咬定是宁川派的人吗?”胡玉言看都没看一眼地上的战士。
“那不过是我个人的猜测而已。”陈长岭两手提起地上的战士,抖了几下,不见有什么反应,十分懊恼道:“没想到这么不堪,就断了几根骨头而已,这么点痛都受不了,居然就这么死了。”
胡玉言刚待开口,陈长岭却又惊呼道:“糟糕了。有人敢刺杀你,那城主呢?我们现在还不能确定对手的意图,万一城主他有个什么意外,你我可有什么脸去见老城主呢,又怎么向大梧城的百姓和战士们交代呢。”
胡玉言总算放心了下来,陈长岭看起来就要缴械投降了。只是这样的关头,他还是不敢大意:“城主那的守卫比这大营要严密的多,陈将军如果不放心,派几个人回去看一下也好。”
陈长岭沉思了片刻方道:“不妥,我看还是你我回去一人我才能放心。”
“好,那我回去好了。”胡玉言以退为进。
“不不不。”陈长岭连忙摆手:“你又负了伤,还是我回去吧。”
胡玉言还待再言,陈长岭摆手打断了他:“就这样定了,胡将军,大局为重啊。”
“好吧。”胡玉言无奈的叹了口气。
“那我现在就回去了,这里的事情就交给你了。”说罢,陈长岭转身便走。回到自己的大帐内,方才稍微松了口气,往椅子上一坐,突然觉得后背一阵冰凉,伸手一摸,才发现后背竟然被汗水浸透了一大片,不由的心中恼恨,真是功亏一篑。恼归恼,逃命归逃命,迫不及待的吩咐了下去,马不停蹄的便要往大梧城赶。
胡玉言见陈长岭急急离去,也暗中松了口气。随军的大夫也已经赶了过来,胡玉言脱去了上衣,给大夫包扎完了刚好换一身干净的衣服,换下来的衣服也早已经让汗水浸湿了一大片了。那几个大夫只当胡玉言疼痛难忍,便也不觉奇怪,匕首上的毒倒颇为棘手。胡玉言心里清楚自己身上的汗水是因何而来的,没想到自己曾经经历过那么多的生死关头,这一次竟然有些害怕了。一击致命远没有想象的那么可怕,躲过了就活下来,躲不过就死去,十分的简单。而刚才和陈长岭的一番较量,才真的折磨人,忽生忽死的感觉,放佛那短短的不到一刻钟的时间,竟似比这几十年的经历都要丰富,他本就疲倦的身躯终于有些招架不住了,现在支撑他的只剩下了意志和对胡玄成的爱了。
大夫花了很久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