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碧自认为适时的提醒道:“将军,这样做会不会给敌人喘息的机会,反而会让他们逃跑了呢?”
李世午有些答非所问:“卫副官,你跟我几年了?”
他不知道李世午为何要这般问话,顿了顿,方才答道:“将军在十七军做队长的时候,我就是您手下的战士了。悄悄告诉大家,本书首发,想更快阅读,百度搜索就可以了。”
“哦,那这样算起来,你跟了我起码有十年了吧。”
“再过一个月就正好十年了。”
“哦,这么久了啊。”李世午顿了顿,放佛仔细的回忆了一下:“我当这十三军的将军还不足一年吧,虽然你这副官才当了一年,可我们毕竟相识了十年了啊。”
卫碧再傻此时也已经听出了李世午话里有话,只是他的才智实在平平,想不出李世午到底想说什么。
“十年的时间不短了。”
卫碧突然变得惶恐了起来,过去李世午曾不止一次的告诉他,一定要学会听话。学会听话并不意味着要认真的聆听对方说了什么,更要仔细的琢磨对方没说什么,那个更加重要。而现在,他显然无法领会李世午没有说的那一部分。
见他还是一脸的茫然,李世午面无表情:“好了,去安营吧,我去近距离看看战场去。”说罢,也不理他,跨上马背,按辔徐行而去。卫碧还想说些什么,最终还是咽了回去。
主将的情绪很容易便蔓延到了队长和战士们之中,整整一天的时间,一个大营一半都还没有搭完,这在以前连想都不敢想的事情。李世午看起来似乎也并不着急进度,一点点催促的意思都没有,倒是卫碧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般,跳来跳去,开始还有人听他的,到了后来,众人见李世午毫无态度,慢慢的便也开始对他阳奉阴违起来。见他来催,便满口的答应却是腰来腿不来的动了几动,刚一转身,又开始磨起了羊工来。
一直到了第二天,原本只需要半天的营地方才搭了起来。李世午坐在大帐之中,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端倪来,倒是进进出出的报信的战士们才让着大帐有些了战争的味道。
“将军,这已经是第七次了,看起来陈将军十分不满我们的进度啊。”
“这几天你也看到了,天门隘的地势十分的复杂,如若不做好万全的准备,只是让兄弟们白白上去送命,若是硬来,别说活捉英志,只怕我们这五千多人都要葬送在这里了。”
“可是将军。我们不能一点行动都没有啊。”
李世午仔细的考虑一番:“这倒也是,去把各个队长都叫过来,我们商量一下。”
商量一词从李世午的嘴里讲出来可真是破天荒的头一遭,过去的十七军,那是胡玉言的一言堂,他说一不二,李世午也是无条件的服从。等他到了十三军,自然学得了胡玉言的那一套,整个十三军上下,他决定的事情,手下的队长和战士们就只有遵命的份,今天他竟然会要叫大家来商量,卫碧又是意外又是茫然。
更让他意外的还在后面,所有人都是抱着领命的心态来的,再也想不到李世午会让大家对于如何攻打天门隘各抒己见,开始大家只是谨慎的表个态,唯将军之命是从之类。后来在李世午的一再鼓励下,众人也都放的开了,毫不吝啬的将自己的看法表达了出来。这一场五花八门的讨论居然就这样一直延续了五天。直到第六天一早,再次召集大家来讨论的时候,李世午方才阻止了这场根本没有结果也不会休止的争论。
“这几天大家的意思我都明白了,大家的顾虑是对的,并非单纯的妄自菲薄,而想要进攻的人,我也可以理解,毕竟敌人投降,最终还是只能靠我们用武力来征服。这样,钱队长,明天一早,你带上五百人,做一次试探性的攻击,切忌不可深入,其他人整装待发,随时准备支援钱队长。”
“是。”众人领命。
“好了,各自准备去吧。不论这几天你们各自抱有什么样的想法,从此刻开始,都给我丢掉,你们现在脑子里只能有一个信念,攻破天门隘,活捉英志。”
“是。”几个人声音似乎将这大帐都震的抖了几抖,卫碧这才松了口气,虽然又要耽误一天的时间,但起码开始行动了。只是,近十天的时间就这样白白的丢掉,敌人这会只怕不知道要逃到哪里去了。不过好在现在整个武山都在大梧城的控制之中,他们再怎么跑,也不可能跑出武山去了。牢笼虽大,但至少还是有边有界的。
第二天一早,李世午一反这几日以来的消极态度,寅时便催促钱队长带队出发了。此时的月色还没有被日光所掩盖,世界的万物都还是沉睡之中,但是明显的可以感觉到一股强力的生机,那是朝霞的感觉,那是希望的感觉,那是全新的感觉。
钱队长带着五百战士,一路小心翼翼的走进了天门隘。来得时候他们所有人都看的很清楚,赵队长和他们的战士被打成了什么样子。随着不断的靠近天门隘,每个人都不免紧张了起来。
仅仅一公里长的天门隘,两侧的山壁凹凸不平,高低错落。放佛是被天神在这武山之上硬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