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有?”李世午有些坐不住了,从马上跳了下来。
“是啊,我还担心情报有误,派了几个人到我们原来埋伏的落日谷和隘口都查勘了一番,根本没有发现敌人。”
“这就奇怪了。我们前几天遇到赵队长,他们明明说自己和英志他们已经在这山隘之中激战了数日了。”卫碧脑袋更加糊涂了起来,似乎只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那便是姚陆和赵队长之间,总有一个人在说谎。如果说谎的是赵队长,那么就好解释了,早就埋伏在天门隘中的姚陆为何迟迟不出来帮忙,难道他们也和那钱队长一样,被恐惧吓破了胆子?如果是姚陆说谎呢?仅仅是因为不敢上去帮忙吗?那他这个谎话也太不高明了。
姚陆看出了两人的怀疑,就连他自己都有些怀疑自己了:“将军,我这五百人都可以作证啊,他们谁都不曾听到有交战的声音。”见李世午毫无反应,姚陆有些着急了:“将军,实在不行,可以把赵剑叫来,我们当面对质啊。”
李世午又怎么会想不到这一点呢,只是由姚陆情急之下突然说了出来,自己又怎么能再给人一种拾人牙慧的感觉呢,最简单的办法却被他永远的排除了。他故作沉吟,半晌方道:“你不用着急,谁是谁非我们自会查清,你若真的没有做背叛大梧城的事,自然不会有事的。”
话虽然这么说,但是眼前就有个最简单的办法,姚陆实在想不通李世午为何就是不用,却也不敢再说什么,老实的被两个战士“请”了下去。刚刚跟着姚陆从天门隘出来的五百个战士更是面面相觑,实在是不明白他们的队长到底犯了什么过错,就这样被抓了起来。
李世午带着人马一路撤到了马家湾,稍作休整,便一路撤回了十三军的大营。只留下六百多战士留在了天门隘,兼守守卫天门隘和落日谷两地,一面搜寻天门隘,是否多少能发现一些线索来。
“将军,这件事很奇怪啊。”两人一进到大营内,卫碧便忍不住叹气。
“其实也简单。”李世午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我叫人去天门隘那看过了,根本就没有打斗过的痕迹,甚至连一具尸首都没有,很明显赵剑有问题。”
“那他现在?”
卫碧话音刚落,便有战士在门外报告,李世午将其唤至账内,那战士道:“将军,赵剑赵队长和他手下的战士仅仅在这大营内吃了午饭,便匆匆的赶去了主帅的营地,说是您的命令,有重要的情报需要他们去汇报。”
“他想干什么?会不会是去胡…,嗯,陈将军那告状去了?”
“没关系,让他们去吧。去把姚陆找来,让他带着他的人马也去中军,让他们两个人当面对质去把。对了,他走的时候让他把我派到天门隘那里去勘察的几个战士也一起带上,我看他还有什么话好说。”
“是。”
过不多时,姚陆满面春风的来到李世午的大帐内,一面接受任务,一面表达一下自己对于李世午的感激和他敬佩之情。只是李世午并没有给他多少说话的机会,把他的任务简单的交代了几句,便打发他走了,让他感觉有些遗憾,颇有些意犹未尽。
姚陆一路上马不停蹄,净拣小路近路走,生怕多给赵剑一天的时间,他便有了多一天诡辩的时间,自己若是去的晚了,怕是百口莫辩了。之前胡玉言掌权,一直没有机会,哪知道大权刚刚交接了没几天,自己便迎来了直接见到陈长岭的机会,看起来他人生的转折就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