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我吓得倒退了几步,有没有搞错?叫我和这个陌生的男人肌肤相亲,我擦,杀了我我都办不到啊!
“不!我不要!”
我的抗议声刚刚出口,赵姐一把掐住了我的脖子,眼神就像一把利剑要刺得我体无完肤。
“你这么激动干什么!只是叫你温暖他而已,你可以把他当成弟弟,兄长,抑或是父亲,你的心不要有那些龌龊的想法,就能很自然地走进他的魂魄里。”
我愣了愣,随即明白了赵姐的意思,抱着他只是形式而已,读魂的必要过程,我这样大惊小怪倒显得不纯洁了。
接着赵姐的手松开了,示意我上去,我看了看他穿戴得整整齐齐的,这才舒了一口气,不用贴着他肌肤就好。
我象征性得脱掉外套,赵姐没有说什么,我连忙从背后抱住了他。
我擦,怎么这么冷啊?感觉跟抱着冰块没什么区别,不对,咋这被子,枕头都寒冷入骨呢?
我眼睛四处搜索着,终于发现了这不是一般的床,而是一个小型的冰棺!
“小璇,双手放在他胸口上,用你的体温温暖他!”
我点点头,原来是温暖他的心啊,这好办啊,下一秒我笑不出来了,啊,他没有心跳了啊,原来他是死人!
一想到我正陪着死人同床共枕,我只觉得汗毛都竖起来了,刚想尖叫,四周一黑那些摇曳的烛光瞬间熄灭了。
啊!我的尖叫终于溢出唇边,与此同时我发现起先赵姐站的地方空空如也,她也不见了!
现在,这里只有我和他,一个和顺子长得一模一样的死人,想到这我脑子里灵光一闪,啊,赵姐不会把我留在这里陪伴他吧,要我们结冥婚?
我连忙抽出手打算逃跑,就算当一辈子丑八怪也比丢了命强啊,下一秒一只冰冷的手攥住了我的手,令我不能动弹半分。
“既来之则安之,我等你好久了,听听我的故事吧……”
他说话的语调极慢,且颤巍巍的,听得我也止不住颤抖了。
不对,看来赵姐也没法获知他的故事吧,所以只有通过我这个媒介,让他讲出来。
这一会儿好奇心倒战胜了恐惧心,他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赵姐不能为他招魂呢?
我刚想问,忽然感到手心上传来一阵灼热感,越来越热,几乎要把我融化了。
我不自禁叫了出来,与此同时眼前开始出现漫天大雾,说也奇怪这会儿灼热感竟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猛地我感到他在动,只是眼睛看不清楚,只有手摸索着,心里非常忐忑。
一只有力的大手握住了我的手,手心传来温暖的感觉,“你好,感谢你温暖我,愿意聆听我的故事,我们现在开始吧!”
我一惊,是他!他怎么有温度了?啊,还有呼吸声,不会是死而复活了吧?
“我家是开裁缝铺的,只做传统旗袍。这门手艺传女不传男,我姥姥传给了我妈,可惜我妈在生我的时候难产去世。
从小和姥姥相依为命,她老人家觉得这门手艺失传太可惜,虽然我是个男孩,她老人家还是有意无意地教了我不少门道。
大学毕业后,我还没来得及尽孝,她老人家就去世了。
我回来暂时接管打理姥姥的这间铺子。
一般我都是晚上八点准时关门打烊,但今晚有个客户定制量比较大,十二点多才赶完。
收拾好地上的碎布料垃圾,拉下卷帘门准备休息。
刚关上灯,忽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响起。我应了两声,开灯,打开卷帘门。
一个身着紫色旗袍的年轻女子站在门外,约摸二十出头,长发披肩,脸上皮肤细嫩水白,两只圆溜溜的大眼忽闪忽闪地看着我。
旗袍的开叉很高,一直开到了臀部侧边,以致于她站在那里没动,也能看见她那露出一半的雪白大长腿。
我问她要做衣服吗?她说想做件旗袍,大红的,问我有没有这样的布料。
一听大红旗袍,我马上想到了姥姥的嘱咐。
姥姥曾对我说,什么都可以做,就是不能做大红旗袍。
我问姥姥为什么不能做,她没说原因,只是让谨记,千万不要做,这是忌讳。
想到这些,本来想拒绝的,但她一直央求,说着各种好话。姥姥的思想比较传统,她的嘱咐明显有很强迷信色彩,我觉得做一件应该也不会有什么,于是我答应了。
将她让进来,拿出姥姥压箱底的那一丈二尺红菱缎子给她看,鲜红华丽,她很喜欢。
一边跟她聊着,一边给她量三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