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叶神婆气急败坏的脸,傻子都反应过来了是怎么回事?我连忙跳下床,怒目瞪着叶神婆。
但看向谢天华的脸时,忽然觉得一片空白,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你,你怎么来了?你不是被我师父带回去休养了吗?”
谢天华叹了口气,说果不其然你的记忆被她抹掉了,还记得我来学校找你吗?然后我们看了监控,知道了卢灿半夜烧纸人,烧的纸人竟是画着你的脸。
我愣了愣,仿佛打开了记忆的闸门,脑子里一下清晰起来。
是的,我想起来了,当时我去找叶神婆给卢灿招魂,回来发现谢天华居然在床头睡着了,叶神婆说他是被催眠的,随即叫我把他扶到隔壁病房休息。后来我脑海里就再也没浮现出谢天华这个人,记忆还停留在我师父把他接回去休养了,从他来学校找我以后的记忆被磨灭得干干净净。
“你到底想干什么?叶医生的魂体小,你想把我的移植点给他,是吗?这才是你的真正目的吧,说的多冠冕堂皇啊,把我忽悠的团团转。”
我这一质问,叶神婆顿时哑口无言,但她很快恼羞成怒起来,冲着谢天华咆哮着。
“你这臭小子,你怎么这么快就醒过来了?坏我的好事,我要你生不如死!”
眼看着她朝谢天华扑了上去,我连忙挡在了她面前,说你要来硬的吧?还想不想我救叶医生了?
这话一出不但叶神婆呆了,谢天华也呆若木鸡了,好半晌他才挤出几个字,你疯了吧?
我说没有,我要和她做一个交易。
叶神婆的脸色一下变得十分和蔼起来,轻言细语叫我快说,只要她能办到的,势必万死不辞!
我笑了笑说第一,和我一起完成秦斌委托的事,第二,找出卢灿事件里的肇事者,让她恢复正常。
话音刚落,叶神婆脸如死灰地跌坐在床上,嘴里喃喃自语着,我一个字都没听清楚。
谢天华彻底懵了,问有没有给卢灿招魂,她到底是怎么了?
我想了想把谢天华叫到一旁,小声把他昏迷后为卢灿招魂,去冷阴村找林旭豪的事说了一遍。
这期间我的眼神不时瞄向叶神婆,她的脸色一直在变,看得出来内心在剧烈挣扎着。
终于讲完了,谢天华倒抽了一口凉气,说压根没想到自己昏迷了这么久啊,你们去办了这么多事,还差点回不来了。
我笑笑说没事,都是有惊无险的。
谢天华摇摇头说不是,其实都是你欠下的人情,就像一个雪球一样越滚越大,因为你根本没有能力解决问题,只得靠不断承诺,欠债来填坑。
这话说的我竟无从反驳,想想也是啊,我一点法术也不懂,遇到问题简直是束手无策,可偏偏有那么多麻烦找上我,解决完一个又来一个,真的像雪球一样源源不断得来。
正愣神着,叶神婆过来了,脸上表现出坚定的神情,“小璇,你如今已经知道了我的真实目的,就是想削薄你的魂体,移植到宝贝儿娃身上。你说实话,还能心甘情愿帮我吗?”
“愿意!因为你伟大,其实你根本不是他的姑姑吧,你是他的亲生母亲,一个在背后默默爱他,守护他,却不敢公开承认的母亲!”
话音刚落,叶神婆的身子摇摇欲坠起来,她一把撑住床的护栏才勉强站立。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猜的!还记得当时叶医生滴血呼唤你吗?这种感应是只能发生在有血缘关系至亲的人身上,除非父母子女否则不可能会成功的。还有削薄魂体移植他人,这相当于改变一个人的命理,只有冥司的人才能干这事,旁人一律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你敢冒天下之大不违做这事,那是抱着不想有来生的决心,只想让叶医生有个好的今生。综上所述,只有伟大的母爱才会这样,你是一个亏欠儿子太多的母亲,对吧?”
叶神婆使劲点点头,一行浊泪夺眶而出,“是的,你很聪明!分析的太对了,是我以往小瞧你了。罢了,既然揭开了我的伤口,我就把压在心里的陈年往事一吐而快吧!你们愿意听吗?”
我点点头,谢天华已经彻底傻了,我赶忙捅捅他,他才回过神来点点头。
“当年我是村子里第一个出去上大学的女孩子,铺天盖地的夸奖和羡慕让我几乎迷失了自己,可是到了学校才发现,这里根本不是我们这种飞出山沟里的穷孩子的天堂。面对着室友的白眼,羞辱,我望着自己洗得发白的衣服,想的最多的就是怎么才能让别人瞧得起,我喜欢这个大城市,我要留在这里生根,发芽。于是挣钱就成了迫在眉睫的事,可是当时的我既没有漂亮的脸蛋,也没有侃侃而谈的口才,更没有拿得出手的关系和人脉,能做的只有食堂里洗洗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