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纪思铭跳入了忘川之中?前尘往事成云烟了?他进入轮回了?”
我说得语无伦次起来,心跳得好厉害,真怕就这样和纪思铭相忘于江湖,从此君是陌路人!
“忘川河,还有一个称谓是三途河。它是传说中是生界与死界的分界线。因为河内流水会根据死者生前的行为,而分成缓慢、普通和急速三种不同流速水流,因此被称之为“三途河”。
正如生与死只有通过轮回才可以跨越一样,灵魂要渡过“三途河”的方法也只有一个。那就是乘上“三途河”上的渡船,除此之外别无他法。不过乘渡船是要付船费的,没有路费的灵魂将不能登上渡船。就算登了船,也会被船夫丢进“三途河”中。那些无法渡河的灵魂,会在轮回欲望的驱使之下,涉水去渡河。
但是“三途河”的河水不具浮力,且含有能够腐蚀灵魂的剧毒。因而那些冒险涉水的灵魂将永远没有再上岸的机会,只能变成“三途河”中的水鬼,将永世无法转生,永世承受河水冰冷刺骨的煎熬。在这种的痛苦下,这些水鬼对其它还有轮回希望的灵魂产生了妒忌。一旦有灵魂落水,他们就将一拥而上,将其拉入河底,让他也变成水鬼,承受相同的痛苦。”
向之允解释得非常详尽,我听得却是胆战心惊,河水会腐蚀灵魂,还没有上岸的机会,最后变成水鬼。
我的天哪,我哇一声哭了起来,眼泪像断线的珠子止不住了。
向之允烦躁地皱起了眉头,“好了,你也别哭了,早知道我不解释得这么详尽了。对了,还有牵尸人啊,说不定把他捞出来了呢?”
我撇撇嘴,还是抽泣着,少哄我,我又不是三岁小孩,谁有那么大的本事,能在忘川河里捞人啊?
“对了,我还要看,另一个朋友的,我要确定他是不是刚才那个牵尸人?”
我突然想到了这一点,看完了纪思铭的去向,我再看看顺子的踪迹,不就可以判断出他是不是那个牵尸人吗?
“啥?你刚才看了半天,只看了一个人的?你不是说他们在一起吗?”
我愣住了,我擦,这铜镜里只显示了一个人啊,咋能怪我啊?
“你不会是只想的一个人吧?然后就只看到一个人?”
我点点头,随即发现向之允摇了摇头,“我真是服你了,不是跟你说了我思故我在吗?你应该想两人啊,这下好了,还得重来一次。”
接着他拿出了铜镜,瞥了一眼后脸色大变,我连忙问怎么了?
他说完了,铜镜失效了,我说怎么会这样?
“你的阴力太强了,铜镜都无法承受之重,里面尽毁了。”
我一把夺过来一看,镜子里面黑乎乎的,完全看不出什么东西了。
我踉跄了几步,差点跌倒了,完了,这下完了,纪思铭跌入了忘川,还有顺子也下落不知,这铜镜也失去了功效。
向之允抓住了我摇摇欲坠的身子,“你也别丧气,走一步算一步吧,既然来了肯定要有所作为啊。”
我哭丧着脸说铜镜都指望不上了,还能怎么办?忘川河在哪里我们也不知道,没了铜镜也无法给纪思铭指路,看来救人是不可能了。
向之允淡淡地说,“既然他跌入了忘川河,就算有铜镜也没法指路啊,还不是要靠我们亲自去救。”
我一下来了精神,问他是不是知道忘川在哪里?快带我去啊。
向之允没有作声,低头好像陷入了沉思中,好半晌他缓缓地开口了。
“忘川里救人不是没有可能,但却是要付出极大的代价,不管成功与否。”
我急忙打断他的话,说自己愿意,只要他好好的,他没有忘记我,就值了。
向之允忽然用很奇怪的眼神看着我,问我所救的是人还是鬼?
我说这重要吗?只要你知道我会不惜一切去救就行了。
他点点头,倒也没再追问了,走了几步叫我跟上,他带我去忘川。
我想了想说这里是我最后看见他们的地方,我想再四处看看有没有另一个朋友的踪迹,如果没有再离开去忘川吧。
向之允停下了脚步,问我这个朋友是鬼还是人?我说是人,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的人了。
向之允眉头微微皱了皱,说那就有点奇怪了,一般来说只有鬼还有魂魄出窍的植物人才会进入这个结界啊,正常人怎么会闯进来的?
我愣了愣,算了还是不说顺子的特殊性了吧,一说又要费很多口舌还不见得有用。
“哎呀,你就说有没有办法找吧?那个铜镜真不能用了?”
向之允点点头,把铜镜随手一扔,那玩意落在地上顷刻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