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没骗我?这世间没有‘离心’?”楼轻舞的声音低低的,带了几分沙哑,落入凤夜歌耳边,更觉得心疼。
忍不住揽住她的肩膀把人拥入怀中,怜惜地用下巴蹭了蹭她的头顶,再次安抚保证:“真的没事,她所谓的‘离心’毒,不过是一种稍微难解一些的毒粉,我回去就把解毒的方子写出来,只要喝上七天就没事了。再说了,她一个小姑娘,哪里来什么剧毒的毒药?人心又怎么能被药物控制?我是神医,你要相信我啊。”
“……”楼轻舞拱了拱,抬起头,黑漆漆的眼珠经过泪水浸润,像是黑葡萄,“真的?”
“真的。”凤夜歌丝毫没有不耐烦,她一遍遍确认,他一遍遍回答。
楼轻舞直到他真的到了轻歌小筑写下药方,楼轻舞仔细看过之后,是不认识的方子,可都是解毒的良药,这才松了一口气,相信下来。
看凤夜歌写完,就把狼毫笔从他手中抽出来,然后把他拉到一旁的软榻上,让他坐好,抿紧着唇瓣坐在他身旁,绷着小脸仔细把了一下脉搏,这才脸上露出了一丝喜色,抬头对上他噙着笑意的凤眸,瞪了一眼。站起身嘱咐道:“这七天的时间,什么都不许做,吃好喝好养好身体,一切都是我说了算。”
凤夜歌看她一板一眼的声音,忍不住笑出声:“轻舞,你拿师兄当小猪养呢。”
“怎么?不行?我去熬药。”转身就往外走,想到什么,回头挑了一下眉眼,“你有没有想吃的?报上来,我今天下厨。”
凤夜歌不忍她累着,可她看过来的神情依然带着不安之后的恍惚,想了想,让她有点事情做也好,至少不会再胡思乱想,就道:“想吃的啊,我想吃芙蓉糕了,只可惜芙蓉花落了。”
“谁说芙蓉花落了就不能做芙蓉糕了?”楼轻舞虚眯起眼,难得眼睛亮了。也庆幸自己当初用木匣子装了两箱放在了楼府的冰窖里,因为当初大婚时没想到自己会来夜王府,所以她把那些冻芙蓉花都留在了楼府,现在去取也不晚。
凤夜歌以前就知道她有冻存芙蓉花的习惯,却也不点破,凤眸里露出点点亮色:“能做?那太好了,今天就辛苦师妹了。师兄今个儿就等着吃了。”
楼轻舞睨了他一眼:“师兄哪天不是等着吃的?”
他还想亲自下厨不成?
凤夜歌噙着笑笑而不语,看到这样颇有生气的楼轻舞这才松了一口气。只是等楼轻舞离开之后,目光落在手腕上的十道抓痕,眸色深了深。
楼轻舞出了房间先去了管家那里,唐二过来之后她直接让他给管家当帮手,管家虽然也能管理好整个夜王府,可他毕竟年纪大了,心慈手软,而且对于哪些人可用哪些人不可用并不清楚。唐二去了,能警惕那些被别的皇子或者朝堂官员安插进来的人,虽然师兄不在乎,可能防则防,总归不会太吃亏。
楼轻舞让唐二领了她的令回楼府拿回了那两黒木匣芙蓉花,重新冻在了府里的冰窖里。她则是去了府里后院的药房,因为凤夜歌偶尔会在这里炼药,所以整个药房里的药草种类很齐全。
她按照凤夜歌写的药方,仔仔细细地称量好,亲自看着熬制。
凤十一在一旁看着,夜王妃先前在别馆的举动把他也震住了,他很明白她此刻的心情,同时也因为王爷没有大碍而松了一口气。所以这一次,他和楼轻舞一样,小心之外更加警惕。
熬制汤药需要一个时辰,等汤药熬好了之后,楼轻舞端着汤药去了书房,推开门,却发现凤夜歌在桌前写着什么,她眉头一挑,眯起了眼。凤夜歌听到动静抬头,目光落在她危险的眸光里,嘴角扬了扬,“闲着也是闲着,这就完了。”
楼轻舞把盛放汤药的托盘放到桌子上,自顾面无表情地坐在一旁,难得没有开口,可凤夜歌就是知道她生气了,立刻放下狼毫笔,合上折子,快步走了过来,到了她身前,乖乖坐了下来。
楼轻舞凉凉看了他一眼:“手腕不疼了?真是辛苦啊,夜王。”
凤夜歌眉心跳了跳,小声道歉:“我错了。”
“不敢。”楼轻舞脸上的表情淡定地快出佛了,把桌上的汤药朝前推了推,“喝吧。”
凤夜歌哪里敢不从,端起来目光落在她绷紧的小脸上,凤眸敛了敛,喝了一口之后,快速把药碗放下了,难得皱着一张俊脸:“轻舞,烫。”
楼轻舞抿着唇瓣,目光却依然看向了药碗,再看看他,他那表情也不像是作假,可自己来之前确定温了之后才端过来的,可终究还是心软了下来,慢慢端了过来,不动声色地开始搅动吹凉。片许,才再次推了过去:“快喝。”
“哦。”凤夜歌这次才捧着碗,一口饮下,喝完之后,一张俊脸皱成了一团:“苦。”
楼轻舞挑了挑眉,余光扫了一眼托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