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弥天就知道,他一定会答应的,正如她所说,他没得选择。
洛炎弋一脸无感的表情看着她离去的身影,瘦瘦弱弱的,仿佛风一吹就折了,竟没由来的一阵心疼。
可是她的背影又走得潇洒而帅气,一股女王范,想起她一双剪水杏眸狡黠机灵中又透着倔强,让他再一次怀疑他的密探探错了。
直到瘦弱得可怜却又气场强大到不容人忽视的矛盾身影消失不见,他才收回目光,对面前跪着的和他一起长大的贴身侍卫道:“起来吧,处理得怎么样了?”
侍卫答道:“全部处理干净。”
洛炎弋很相信他的贴身侍卫倚楼的办事能力。
他和暗卫本想悄然往南边寻得奇人为他解毒,奈何那边的人一再阻拦,不得已而返身,却在城郊处遇到那人设下的埋伏。
洛炎弋中毒受伤后内力大打折扣,更是在无数高手的绞杀中毁了双腿。
倚楼之前被他派出去办别的事了,刚刚才回来,便马上赶来相救。
把他救出来后藏在了这里,然后又返身处理掉了埋伏洛炎弋下的人,再返回与洛炎弋汇合,正巧遇上了凤弥天。
不得不说这里其实很隐蔽,一般人轻易找不到这里来,这也是凤弥天原主选择在这里给父亲立碑的原因。
父亲凤济世本就是罪臣,而凤弥天也是戴罪之身,实在不宜被发现。
这才碰巧让凤弥天和洛炎弋两人相遇了,而在倚楼找的隐蔽之处,突然出现一个凤弥天,令倚楼实在诧异。
虽不知是敌是友,但总不能不防,这才有了那一出。
“再派人去查查她,往更往前查,查出他们来京前的消息才好。”洛炎弋说道。
他的密探再如何失职,打探来的消息也不至于和本人相差这么多,这里面说不定有猫腻。
凤弥天父女本就不是京城的原住民,是后面迁过来的,指不定来京前就有问题。
况且凤弥天刚刚自己就说了她隐藏医术有不得已的苦衷,他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苦衷。
侍卫当然知道主子说的她是指凤弥天,就算主子不吩咐他,他也是要去查的。
这一夜的交流太诡异了,与他安排在凤弥天身边,观察她的密探,反馈回来的信息大相径庭,令人不禁怀疑是不是换了个人。
“是。”侍卫起了身,背上洛炎弋,消失在这夜色异常的黑暗中。
凤弥天回到御史府的时候已是深夜。
由于御史夫人身边的老嬷嬷带着小厮去寻她去了,所以门房还在,留着门。
凤弥天直接上前敲了敲大门。
“哟!你还知道回来啊?我们还以为你会一晚上都不回来了呢,好得一个更差的名声将来更给御王府‘长脸’呢!哈哈……”
门房甚至连门都没打开完,才开一个缝,看清了是凤弥天就开始嘲笑起来。
真是聒噪!
区区一个守门奴才就敢如此给她脸色看,也难怪之前老嬷嬷上前就动手。
凤弥天抬起一脚就把大门的一侧给踹开了,那门房完全没有料到,直接被震退数步倒地。
也不等那门房爬起来,凤弥天就甩出一毒针直接没入皮肉。
这只针淬的毒效除了足矣使一般人痛晕过去外,还有后遗症呢。
凤弥天又挂起她的招牌邪笑,叫他敢嘲笑她,死是太便宜他了,活着折磨才好玩!
还好大门很沉,又有门房挡了一下,没有制造出太大的响声,否则就可能惊动众人了。
倒不是她怕来很多人,而是这身子实在太弱,再经不起折腾了,需要休息啊。至少此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不过呢,给御史府添点事,对于她凤弥天来说,却是极好的。
于是凤弥天慷慨地把御史府大门敞开,祈祷御史府多丢些贵重物品才好,最好呢来个采花贼,揩些府里夫人小姐们的油,给他们添堵。
只有让敌人忙起来,才能让他们少花心思在凤弥天身上,给她下绊子。
凤弥天拍拍手,美美地想着这些,回了御史府给她安排的房间。
说是房间,其实还不如柴房,连个丫鬟下人的房间都不如。
给的理由是御史大夫为官清廉,生活拮据,希望她不要嫌弃。
她要是再闹,就是她挑刺不懂事了。
而且她还是皇上开恩,才没有被父亲波及,叔叔仁慈才收留了无家可归的她,她还有什么资格挑三拣四的呢?
她凤弥天其实无所谓,反正组织给她配备的空间也跟她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