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凤弥天在济世堂的事情,被街上的百姓奔走相告了,凤弥天回去之行倒是比来的时候顺畅多了。
凤弥天回到了御史府,还没进自己的碧云院,就远远的看见吕氏带着丫头等在门口了。
有一个眼尖的,很快就看到了凤弥天。她立刻大喊:“夫人!那个丑东西终于回来了!你看!”
吕氏和凤天香跟她们的丫头们喊凤弥天为丑东西喊习惯了,面对凤弥天的转变,她们身边的丫头们对凤弥天的称呼,一时还转变不过来。
而且一声“丑东西”,喊得她们的主子心情愉悦啊!何乐而不为呢?吕氏也完全没有意识要去纠正她,尽管她们此行是有求于凤弥天的。但是喊习惯了,就像理所当然的似的,完全没有人与人之间应有的尊重。
凤弥天倒是不在乎名称这种虚无的东西,只是觉得她们这样不懂得尊重人的态度欠收拾。
吕氏一行人顺着大喊的小丫头的声音看向凤弥天,凤弥天迎着目光,款款向前。她像教训采茗一样,扇了那个大喊大叫的丫鬟一巴掌。
“叔母好。您的丫鬟不懂事,对您的亲侄女出言不逊的,天天已经替您教训了,您就不用谢我了。要是非要谢呢,就给我一万两银子吧!也不多,您说是吧?”凤弥天就向谈论今天的天气如何一般,风轻云淡地说着,那声音要多欠扁有多欠扁。
凤弥天的语速极快,吕氏根本插不上话,就听她叽里呱啦的说了这么一大堆。
脸皮真厚!谁允许凤弥天打她丫鬟了?还不要脸的说非要她谢凤弥天!
“谁特么丫鬟被你打了还要谢你啊!你神经病吗?脸皮真厚!”吕氏叉腰,愤愤然地继续说道:“我问你,我前两天派出去寻你的赵嬷嬷呢?怎么只见你回来不见她回来?还要她带去的两个小厮也不见回来,你给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都过去两天了,吕氏才想起来问,之前干嘛去了?现在才想起来问她。
“天天不知,天天未曾见过叔母的赵嬷嬷。”既然都过了两天了,才来问她,那她打死不承认自己没有见过她的话,吕氏又有什么办法?
话说就算那赵嬷嬷没有挺过来,那两个小厮也早就应该醒了的呀?那醒了的话,再怎么说也会把赵嬷嬷带回来的吧?怎么会都这么几天还不见人呢?莫不是遭了什么不测?
但是凤弥天不会同情他们。若不是他们想做害她的勾当,又怎么会自食恶果?凤弥天只是小惩他们,她早就说过结果如何,得看他们自己的造化。
吕氏被凤弥天的回答气得吹鼻子瞪眼的,那典型的猪鼻子,被气得鼻孔更大了些,她道:“你少给我骗人!有小厮亲眼看到你在那城郊的树林子里回来禀报的,我才派赵嬷嬷亲自去寻你,你怎么可能不知道,没见过?”吕氏顿了顿,似乎想到了一个很可怕的可能:“是不是你对赵嬷嬷平常对你的打骂怀恨在心,趁人烟稀少把她杀了吧?!”
“原来在叔母眼里,天天这么厉害啊?有这能耐的话,我又怎会被赵嬷嬷欺凌打骂呢?如果叔母是来向我问赵嬷嬷的事,那便请回吧。天天不知。叔母有这为难我的功夫,不如多派些人手去寻赵嬷嬷。”凤弥天下逐客令。
忙了大半天,东西都还没吃呢。凤弥天可累坏了,再说这身子本来就弱,她需要休息。况且还有交代给无影和千菱的事情要处理,吕氏一伙在这,就不方便了。
凤弥天向来语速极快,与之对话的人很难插上嘴,直到她说完,吕氏才能说上话:“哼,你这小身板,我看你也没有那能耐!”
明明长得丑,还这么嘚瑟,吕氏都想不通这个小丑逼是怎么样在她眼皮子底下转变的?
吕氏在心里腹诽片刻,又继续说道:“不过我在这等你,是因为另外一件要事。”吕氏的态度却稍微软了点,不再像起初那么强硬。
“哦,是天香妹妹毁容的事情吧?”今天凤弥天出去得有点早,昨晚答应他们给凤天香解药方子的,还没来得及给。能让吕氏在凤弥天的院子里等着的,凤弥天不用想就知道,只有这件事无疑了。
吕氏闻言,表情便垮了下来,还四处张望,道:“什么毁容?!你就这么咒你妹妹的吗?!你天香妹妹不过是染疾了!再说你不是说有方子治好吗??我们天香是不会毁容的!你可不要到外面随处瞎说!”
真是的!这丑丫头一定是故意的!自己长得丑,就希望别人也跟她一样丑!
“叔母这说的哪里话?倘若天天希望天香妹妹毁容,断不会费力的给妹妹找解药方子,不是吗?”
凤弥天向来是个爽快人,不喜拖拉,说完,当场就从袖子里掏出来了昨晚写好的方子,递给了吕氏。并说道:“大妹妹这毒虽然不难,但是麻烦在来得快,去得慢。叔母万不可操之过急了,否则大妹妹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