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弥天抽了抽嘴角,一把把洛炎弋的裤管拉了回去,她企图打哈哈道:“干嘛干嘛,我送你的那些个药还不够吗?都可以站起来压着我非礼我了,还贪得无厌的想要什么礼物啊?”
洛炎弋闻言,掉下满头黑线……可以站起来是没错,但是到底是谁非礼谁了啊?到底是谁说的要送礼物啊?不都是她么??怎么这会儿就变成他非礼她,他跟她要礼物了?
每次都怪他不好好说话,她又何尝按常理出牌?简直是不讲道理,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人分明是她!
罢了罢了,看在自己的腿基本痊愈了的份上,本王大人有大量,不与一个小女子计较。
洛炎弋冷冷地白了凤弥天一眼,就又捡起书桌上的书看了起来。安静祥和,却散发着冷冷的肃杀之气。刚刚与凤弥天互动时,撞翻的纸墨笔砚,又都被他一一摆整齐了,井然有序,有条不紊。这样逆天的颜值,简直就像神明了!明明近在眼前,却让人感觉遥不可及……
凤弥天就这样静静地注视着他,仿佛在看一件艺术品一样,纯天然,没有动过刀子的艺术品。要不是艺术品绷着一张冰山脸,她一定想上前抚摸一下,确定一下他的真实感。而自己却顶着一张逆天的丑皮囊,那种从内心深处散发出来的距离感发挥到了极致,她第一次感觉到了那种从骨子里散发的自卑感,这种感觉,更加使她退缩。
或许别人说得没错,他们像神明一样完美的御王爷值得更美好的人,容不得她这种上帝的失败品亵渎。
许是感受到了凤弥天的异样,洛炎弋道:“收起你那双色眯眯的眼睛,看够了就回去。”等将来成亲了,天天看,看腻你去!
“哦,那我就回去了。”凤弥天的声音有些消沉。
洛炎弋看了一眼她转身的背影,这丑丫头是怎么回事?刚刚叫嚣着要非礼他的气势哪去了?
凤弥天走到门口,又突然停下,折返到书桌前,从袖子掏出一瓶紫色的液体。
她拿了书桌上的两张白纸,对折了两次,又掏出了验血用的那种长条的小刀,和一根小试管。她道:“把手指伸出来。”
洛炎弋不明所以,却照做了。他知道她不会伤他。
凤弥天抓起洛炎弋的手指,割破了一个小缺口,放了不多了血进试管备用。
她又抓着他的手指,滴了两滴血在白纸上,然后用滴管吸了点紫色液体,滴了两滴到白纸的血上。
白纸上的血样刚开始没有什么变化,等了一分钟左右,就渐渐变黑了。
失败了。
“果然不会那么简单,不会第一次就成功的。”凤弥天苦笑道,“昨天给你的方子要按时吃着,要维持着你身体此刻的状态不能变。我采回去的血样配解药成功了,给你试用才不会失效。”
“嗯。”原来她已经在开始配解药了,今天是来试药的。听说她今天很忙,是昨晚无影走后连夜在配药吗?
要说她前两天晚上说要给他解毒,他还是觉得她是骗他的,不过是想保自己一条小命;这一刻,她却连夜赶来给他试药,洛炎弋心里,突然涌现一种久违的感动。
“那我就走了。”凤弥天离去的身影有些落寞。
既然这样,那便早点结束这场交易吧。免得经常要看到这尊妖孽,感受巨大的落差感和上帝的不公,给自己心里添堵。
反正现在的她,不需要洛炎弋,也可以在这个世界过得很好,洛炎弋给她的人很好用。
正好上辈子的她,当一个有能耐的人当累了,毕竟能者多劳,能力越大,承担的责任和义务也就更多。
憧憬了那么多年的普通人的生活,这一世,她一定要活够本。压抑了那么多年,这一世,那些让自己心里不爽的障碍,能踢开的就踢开,踢不开的就躲开。总之就是一句话,怎么舒服怎么活!
洛炎弋看着她离去的身影,心里没由来的一阵揪疼,冰唇上被啃噬的感觉又突然袭来,他的手轻轻抚上自己的唇。这世间,怎么会有这种不耻与非礼别人的女子?
尽管是一个用来羞辱他的人,也不能阻止他想要更进一步了解这个奇女子的心。
走出书房后,凤弥天就唤出了无影,回到了房间。进空间洗了一个热水澡,就美美地睡下了。
梦里面的她,又回到了孤儿院的日子。虽然清苦,但是有真心疼爱她的院长妈妈,有单纯无邪的小伙伴一起玩耍。为了让院长妈妈少皱眉头,让院里的小伙伴们生活得更好,她努力学习一切能学习的东西,捡垃圾、水库摸鱼……生活虽然辛苦,却是朝气蓬勃的,没有压力。
虽然做着美梦,又睡得很晚,凤弥天却醒得很早。
既然醒来了,总不能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