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腹诽着,便听容浅道:“坐吧。”
君离苏便大方地坐下了,拿起面前的茶杯,抿了一口茶水之后,很随意地开口,“殿下找我来,是否因为要犯病了?”
容浅闻言,倒茶的动作顿了一顿,随即笑道:“这话听着怎么那么好笑呢。”
“难道不是么?”君离苏道,“殿下的怪病需要饮人血,也不知这量需要多少,殿下你看我这身板也不丰满,血或许不多,也不知,被殿下吸几回血我是否就要见阎王爷去。”
“那倒是不至于。”容浅悠悠道,“总会给你时间缓一缓的,不瞒你说,你的血是我迄今为止,喝过的最美味的鲜血。”
容浅说话时,目光紧盯着君离苏,唇角噙着淡淡的笑意。
也就只有他,能把一件残忍的事儿说得这么轻描淡写。
君离苏自知逃不掉,压根没打算抗议,眼儿一闭,道:“来吧。”
容浅见她态度如此干脆,笑道:“你过来。”
君离苏:“……”
他大爷的,要吸她的血还得要她自己走上去给他吸。
也罢,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还能说什么呢。
容浅啊容浅,不咬死我,我迟早要报复你的。
君离苏心中低咒着,面上毫无表情,抬步到了容浅身前。
容浅伸出手,十分轻柔地攀上了她的肩膀,凑近了她。
下一刻,他头一低,牙已经落在了君离苏的脖颈上。
君离苏蓦然觉得脖颈一疼,却哼也没哼一声。
这吸血鬼……不知道他一次要喝多少。
她等会儿会不会没力气走路?
君离苏可以清晰地感受到血液被一点一点地抽离身体的感觉。
片刻的时间过去,容浅松开了她,抬手拂过自己沾染着鲜血的唇瓣,道:“味道还是和上次一样好。”
君离苏暗骂一句变态,淡淡道:“那么,我现在能否回去了?回去太迟,只怕家里人要怀疑。”
还好容浅没有没有让她大出血,大致算了算血量,是在她可以承受的范围内。
但是次数一旦多了,也会撑不住吧?
她正这么想着,容浅道:“我会让人送些滋补的丹药给你,你需要补血,血量充足了,才好继续提供。”
君离苏皮笑肉不笑,“多谢殿下的体贴。”
“这是应该的。”容浅也冲着她笑,笑意不达眼底,“你是我的美食,我总要对你好一点的。”
君离苏呵呵一笑,“殿下要是没什么其他的事,我便告辞了。”
“本王正要出一趟宫。”容浅见她要离开,将手中的茶杯搁在了桌子上,“马车会经过君家,离苏你便随本王一起吧。”
君离苏淡淡道:“乘坐殿下的马车,只怕容易引人误会。”
“这么怕被人误会你我的关系?”容浅微一挑眉,“也罢,将你放在君府附近,尽量不让熟人看见,如何?”
君离苏闻言,不再推拒,“有劳殿下。”
……
“殿下要去哪儿?”二人坐在驶出王府的马车上,君离苏状若随意地问了一句。
原本找不到话题要说,只是再这样不大的空间里,两个人坐的这么近,肩与肩之间只隔了大概两个拳头的距离,一路上若是一句话也不说这气氛也安静地太过诡异。
她坐在他身旁,鼻尖萦绕着好闻的淡香,不似花香,浅淡的虚无缥缈,无端让人心旷神怡。
那是沐浴之后的味道么,如此一来,不说话周遭的气氛则愈发有些诡异的暧昧,君离苏实在没忍住就先开了口。
容浅并没有回答她要去哪儿,而是道:“你今日在凤鸣阁赢得了寒铁项链,是否觉得心情很好?”
君离苏闻言,微讶,“殿下怎么知道这事儿?”
“恰好本王也在贵宾席。”容浅轻描淡写道,“你可知,你赢了这条项链,也惹了麻烦。”
君离苏道:“此话何解?”
“你还记得那名花上起舞的女子么?”
君离苏道:“自然是记得,那姑娘的舞姿着实不错。”
“没觉得有多好。”容浅不给面子地评价了一句,又道,“但她自以为很精彩,因此,败给了你她觉得不甘心,在你离开凤鸣阁之后,派了人尾随你,也不知是不是想抢你的项链。”
“那殿下可是帮了我的忙了,你的属下那会儿正好来接我去王府。”君离苏笑道,“胜败乃常事,这姑娘运气不好不被凤鸣阁阁主欣赏,怎么能怪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