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线一点儿也不小,足以让在场所有人都听得清楚了。
容钧面色阴沉,对君离苏不悦的同时,也对柳霜月感到失望。
这个女子,这个时候怎么就没气势了?
再看那君离苏,论气势与胆色,还真是丝毫不输给柳霜月,眉眼之间的傲气藏都藏不住。
对于君离苏,他也只是有点儿印象,上一次宫宴就觉得这女子的剑舞给人印象深刻,后来听说她与容浅一起落崖,外界都说她死了,现在看来,她是被容浅藏起来了吧?
容浅没死成,君离苏没死也就不奇怪了,看来容浅当真是很喜欢这个女子,能让容浅看上的,果然不一般。
而柳霜月被君离苏这么一吼,整个人直接呆滞了,望着君离苏的眸光有些木讷,好似没有料到她真的就这么骂了出来。
且还是被她扯着衣领子拽到面前,如此不给面子地骂!
从小到大,何曾有人如此对待自己?
“你……”柳霜月好半晌说不出话,因为此刻自己的衣领依旧还被君离苏揪在手里,而手腕也依旧是被容浅的蚕丝勒着的。
回过神来,她当即道:“你放肆!”
“你又不是才知道我放肆。”君离苏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随后微微偏过了头,朝着容浅道,“殿下,我要是将她捆了,你会不会有麻烦呐?”
“你尽管捆就是了。”容浅悠然道,“这样吧,将她捆了,绑在咱们的马车后头,让马车拖着她跑,你觉得如何?”
“容浅,你简直胡闹!”一声低斥自对面响起,来自于容钧,“本宫的女人你说捆就捆,你是当真觉得自己如今有多了不起,连本宫你都不放在眼里了?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了?”
“对,本王就是觉得自己很了不起,你不服是么?”容浅望了一眼容钧,凤眸轻眨,“你要是不服气,咱们就以男人的方式来一决高下如何,你说,咱们怎么个打法?是赤手空拳,还是抄家伙?由你决定。”
“你简直无法无天!”容钧此刻已然被激怒,迈出了步子。
容浅眸色一凛,将勒在柳霜月手腕之上的蚕丝飞快收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袭向了容钧,如此一来,容钧不得避开。
“太子殿下!”柳霜月见禁锢着自己手腕的蚕丝终于抽离,连忙就要挣脱君离苏那只揪着自己衣领的手,却没有想到,她的手才碰到君离苏的手,便被对方的手一瞬间狠狠地扣上了自己的掌心,随后捏着她的手掌,整个手臂往后一拧!
“啊!”一声吃痛声响起,柳霜月整只胳膊被君离苏反扣在了身后,如此的动作让她整个人转了一个方向,背对着君离苏,难以动弹。
“太子殿下救我,啊……”柳霜月试图挣扎,君离苏便将她的手臂再往后一扳,这一刻,她疼得只觉得整只手臂仿佛都要被人卸下来一扳,顿时就不敢再动。
在这样的情况下,试图挣扎只会被对方更加恶劣地对待。
柳霜月背对着君离苏,秋水明眸中划过一丝阴狠。
从未被人如此粗鲁对待,今日被身后这女子又是骂又是拧,于她而言简直就是屈辱。
且还是被这么多人看在眼中,只让她觉得恼怒不已,心下只想把身后的人凌迟成一片片。但她无论再如何痛恨,此刻也动弹不得。
因此,她只能将目光投向了正对面的容钧。
容钧面色阴沉,“容浅,你若是再不放人,可别怪本宫不客气!”
容浅方才那一下袭击是在提醒他,他打不过容浅。
他的功夫不差,但容浅的功夫,在他之上。
“你说这句话的时候,有没有考虑过,你是不是我的对手。”容浅站在君离苏身后,伸手替她打理着头发,将修长的指插入她的乌发间梳理着,连眼都不抬,“我们这两人都不是省油的灯,你们那头只有你一个能打,你后面那两个废物就不用算进来了,你是想一打二?”
容浅此话一出,君离苏‘噗嗤’笑出了声。
如同容浅这样子说话,对面那位太子定然又要气的半死了。
容钧原本情绪便十分愤怒,容浅的话无疑是火上浇油,让他一张脸几乎黑沉无比,“容浅……你如此过分,当真要与我作对?”
“太子殿下,究竟是谁无理取闹,您心里应该清楚吧?这会儿要怪齐王殿下过分,也不想想,这柳大小姐一开始是怎么说话的,你把她的恶劣言行都忽略了?就只看得到我们行为过分了……恕我无礼,你是为了看起来显得高才长着脑袋么?”君离苏斜睨了一眼正对面的容钧,语气漫不经心。
为了看起来显得高才长着脑袋?
容钧鹰眸一眯,这话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