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佑的脸再不复往常温柔,一股十足的邪意和仇恨从他的双眸之中迸发而来,那一瞬间竟让我恍如邪魔在索命!
我压制住自己的颤抖,竭力冷静下来,“天……天佑,你你在干什么啊……”
这个天佑绝不是我平常认识的那个,可他分明就是啊!
在脖颈上的刀刃是如此冰冷,脖子上的疼痛感袭来,应该是已经割破了,他眯着眼看了我一会,随后似乎是轻轻松了口气,把刀子一收,竟温柔的笑了起来,“小苗,刚才吓死我了。”
究竟是谁吓谁啊!
“天佑你为什么拿刀子对……对着我?”如果我刚才没有醒过来,我现在是不是就已经……不,我根本不敢想!
“哦?什么刀子?小苗,你怎么了,我手上根本没有刀子啊。”天佑两手一摊开,竟然十分疑惑的看着我,我定睛一看,他手中真的是空空如也。猛然爬起来看,地上,床上,竟然找不到半点那把刀的影子!
去哪儿了!
“怎么了?”天佑从后面缓缓抱住我的腰,我却被他冰冷的身体吓得一哆嗦,猛然推开,看到他略诧异的脸色,自己刚才的动作似乎是有点过分,慌忙解释道,“天佑,我刚才可能是真的有点糊涂了,可能是事情有点多,让我有点恍惚,有点吓到了。对不起,我……”
“没事……”天佑再一次摊开双手,将我紧紧抱在怀中,他的声音依旧如此温柔,“是不是做噩梦了?”
我摸了摸脖子,那里光滑一片,难道刚才真的是我做梦了?可是那冰冷的触感是那么的真实……
我叹了口气,“可能真的有点累了吧。”
这些事情的发生,我想已经给天佑留下来不好的印象,想要早点回到城里去,也免得母亲再犯病。可是天佑却不太同意,说还有点小事没解决,听得我欲言又止,脑子里一下子就闪过那个女人……
可我还是没有问。
天佑在镇上安排了饭局,说叫上我母亲一起吃个晚饭,我看他那么诚恳的样子真的半句拒绝都不敢说。只能下午匆匆回去接母亲了,到家的时候母亲已经醒过来了。看到我来了还笑着打招呼,我看她神色无异才终于是放心下来。跟她说了自己的提议,可谁知我才提,母亲就开口说道。
“苗苗,那叫天佑的孩子,你还是早点断了吧……”
我心一抖,“怎……怎么,妈妈你不喜欢他吗?”
“也不是,就是……唉,小苗娃,现在跟你说也说不清楚,你等下。”母亲转身进房间,不一会就拿给我一个黄色的小布包,巴掌大小,我打开一看,里面藏着一块三角的符咒,黄色的,上面有红色的符文。
母亲跟我解释道,“这是小时候妈给你向高人求的符咒,小苗,你拿好,这符咒你挂在脖子上,片刻都不要离身,只要你挂满七七四十九天,一身怨债就尽除干净了!到时候你如果还想要跟那个叫天佑的孩子在一起,妈妈也不阻拦你了,但是这东西,一定要随身带四十九天,一旦离身,就前功尽弃了!”
我有些无奈,“妈,你别弄这些神神叨叨的了,你看你都成什么样了,我这几天都被你闹得有些神经失常了。”
母亲执意把东西交到我手里,语气很严肃,“苗妙,妈没求过你什么,这是妈唯一求你的一件事。你的劫数就是近年,一旦过了,这一生将平安无虞,但是如没有……罢了!这小黄包你一定要拿着,发生什么情况你都不要拿掉她!切记,当妈妈求你了!”
我只能应下,在她企盼的眼神下把小黄包直接栓到了脖子上,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在系上小黄包的那一刻,我感觉四面八方一瞬间涌上的恶意,好像被什么东西狠狠盯住,但仅仅一瞬间就消失。
很短,但绝不是错觉。
我总感觉冥冥之中有一把推手,将我往某一个无法看见却预谋已久的地方推去。
刚弄好,父亲就已经回来了,他让我先去车上等着。我点头应了,先去了他车里,但没想到,副驾驶上已经有一个人了。一个短头发的女人,手规矩的放在腿上,正正经经的坐着,直视前方。我敲了敲车窗,闷得很正想找个人聊个会,可是敲了好几下,她都没转过头来,也许是不想理我。
我也不想自讨没趣,就收了手在外面等着,父亲这时候也出来了,大包小包的拿着礼物,“之前那天佑先生过来都没有好好招待,这里要多拿点东西表示下。苗苗啊,你一个人坐副驾驶去,让你妈坐后面安全点!”
“我坐副驾驶?”我皱眉,指着车子里的人说道,“爸,你这上面还带着一个人啊,她已经坐了前面了,我还是坐后面去吧。”
“带着人?我什么时候带着人了?”父亲往车子里面瞅了一眼,疑惑道,“小苗,你这眼神怎么比你老爹还不好了,这车里面哪里有人了!”
“怎么没有,这不就是……”我后面的话说不出来了,因为,在副驾驶上的那个女人她终于回过头来了……
那绝对不是一张人的脸!
外面的的实现不是很清楚,车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