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汐的忠犬!”禾京毫无收敛的意思。
“你说什么?你敢不敢再……”
“你耳朵聋了吗?我说你是他的一条狗!够不够清楚?”
鹄黎的脾气很冲,可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他却能咬牙忍住:“禾京公主,你最好收回你刚才说过的话,并向我道歉!”
“向你道歉?你父亲在我面前都不敢大声说上一句话,你要我向你道歉?你是个什么身份?你配吗?”
“你……”
“鹄黎。”我皱着眉,忍无可忍地出现在宫门口。
“灵汐殿下圣安!”
当我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说,只是静静站在那儿的时候,的侍卫都在看见我之后,慌忙跪拜在地。
鹄黎转身看见我,脸色一阵发白,他又不安地看了禾京一眼,眼神惊慌,我知道,他一定是担心我听到那些不好的话之后会觉得难过。
“粗俗的妇人。”我嗤笑着,负手执着鞭子走上前去,她们待我不恭不敬,因而我的语态也保持了一贯的不客气,“禾京,从来没有人教过你宫规礼仪么?哪本书上说过,在宫门前肆意撒泼,故意冒犯皇族殿下是合乎情理可被允许的?还是说,因为你觉得你自己贵为一国公主,就可以这样随心所欲了呢?”
“殿下。”鹄黎行下常礼,他狠狠瞪一眼禾京,然后不甘心地退站到我身后。
玫林望一望禾京,再看一看我,紧闭着嘴,连一声招呼也没有打。
禾京仍然是一副了不得的样子,发福的很好地衬托了她倨傲的本意:“是你啊,来得正好,听见我刚才说过的话了吧?让我们进去,我们要见吉恩。”
我点头,表示清楚了她的意思,但并没有做出让步:“如果你愿意为你不当的行为,先向我最好的朋友致歉,那或许这件事就还有可商量的余地。”
“你说什么?”禾京厉声叫起来,她指着我身后的鹄黎,画了浓妆的脸上满是愤恨,“灵汐你脑子没毛病吧?你要我向他道歉?他只是一个小爵而已啊!”
我睥睨一眼,说道:“那又怎么样呢?我已经说过了,他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允许你侮辱他。”
“但是我……”
禾京几乎是要被我气死了,她睁大了眼睛想要分辩上几句,忽然被一旁的玫林拉住了衣袖:“禾京,别闹了,如果父皇看见我们这样,他一定会很不高兴的。”
禾京闻言,却是恶狠狠地甩开了玫林:“他高不高兴跟我有什么关系?银翼帝国本就该属于我迦羽流云氏,如果不是他老糊涂了,又怎么会把皇位传给灵汐这个贱种!”
“住口!不许你再侮辱殿下!”
“铮”的一声,雪亮的剑光从我身后袭来,脸颊上划过一道寒气,伴着我风扬的发丝,剑尖已刺向那一位敢再三忤逆我的禾京公主……
我突然伸手扣住了鹄黎的手腕,力气使得比他大,令他的剑不能再往前半分,鹄黎惊怒交加,回头来看我,我却不动声色望着眼前被吓得一脸煞白的禾京和玫林,神态那样平静,就像在看一出于己无关的好戏码。
“殿下!”鹄黎忿然不平,试图挣开我的钳制,“她们屡次三番羞辱你,难道不该给一些惩罚吗?”
我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命令道:“退下。”
“你口口声声说我是贱种,不过是觉得我出身非流云一支,拿来踩踏的话,好像也没有关系……”
“殿下!”鹄黎以为我要轻贱自己,焦灼地出声阻止。
“闭嘴!”我转头低叱,在鹄黎不服气地将握剑的手放下时,我向前踱着步子,嘴角渐渐弯起,勾起了一个雍雅从容的微笑,“禾京,和神族后裔一样,你清楚记得镇魔纪所发生的故事吧?魔祖在深沉的梦境里睡了十万年,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发现心爱的女儿伊迪娅被昼神雷诺勾引,雷诺得到永恒的魔心,最后又残忍地将伊迪娅杀害,魔祖得知伊迪娅惨死,当即怒不可遏地向整个神族宣战,抵抗数量众多且力量强大的魔兵,秩序神将大地上流动的水脉都变成了黄泉水,她命令人喝下这恶之水,答应在战胜魔族之后再将众人灵魂洗净,于是的神族饮下这水,迦羽族人也饮下这水,唯独迦羽千叶氏不肯屈服,也幸而他们不喝黄泉水,最后才能放下封魔的巨石,而最可怜的是,起先顺从的人们,却没能等来秩序神践行诺言——千叶一支,可算是整个迦羽族最纯净的血脉了,你说对不对?”
禾京惊惧万分地盯着我,平复了片刻的脸色遽然显出惨白。
“千叶,就是我母亲的本源。”
在禾京、玫林目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