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要封你为贵妃了。娘娘。”长清手中的绣花针停住了,帝后刚上位未久,朝堂动荡,天下未平,在此时,他的此举无异于将她推上众人舆论的巅峰。长清轻轻扶额,长叹一口气。秦遥之,一生过于平坦,继位太过容易,以至于根本不知道如何治国理政啊。“好,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南襦轻轻退下,她知道她的娘娘在想什么,这个皇帝愈加荒唐,她们就离成功越来越近。可是,娘娘现在骑虎难下,肚子里的孩子南襦谈了口气继续出去扫地。
“陛下简直荒唐啊,您帝位未稳,上位之后未成大事一件,现在又是立贵妃又是去避暑,您置天下于何地?置云家于何地?”丞相气的直摆手,奈何对面是个毛头皇帝,不然早气的跳墙。秦遥之自知理亏,不敢作答讪讪的答应着。
送走丞相,秦遥之一个人坐在龙椅上,头疼愈加剧烈。难道朕真的不适合当皇帝吗,我还是他也开始陷入自己的怀疑中。“来人,传步撵去懿坤宫。”秦遥之起身拍拍衣服,想到去看自己的孩子就欣喜。
还未入门,就看到南襦在门外愁容满面。南襦行完礼便退下了,他推开门看见长清在绣花。翩翩荷叶伴花,偶尔鸟鸣飞过。衣服荷叶戏鸟图,清秀尔雅,长清的秀禾从小就是宫里最厉害的阿婆教的,自然也不逊色。
秦遥之悄悄从背后圈住长清,长清个子小,在怀里像个孩子。“你怎么来啦,朝堂事情处理好了吗?”长清笑到,停下手中的绣图,转过来看着他。
“最近事情好多,朕好头疼,你帮我按按。”遥之每次看向长清的眼里都是一汪温柔,像是心里装的全是长清。就是这个眼神,日后的夜里,让长清无数次的泪目。
长清轻轻的按着他的肩膀,“天天一有什么不开心就来找我,我可不是诉苦罐子。”长清打趣道,“朕知道只要来你这就会好一点的。”
“长清,之前尚书反对我的事情你知道吧?”长清轻轻点头,不知道他下一句要说什么。“丞相找漕帮去收拾尚书,结果事情败露,朕让丞相把漕帮也清理了。”遥之越说越没底气。
“你说什么?漕帮清理了?秦遥之你知道漕帮对于一个国家多重要吗?没有漕帮,你不出一个月城内断粮,到时候整个京城都会陷入暴乱,你糊涂啊!”长清惊愕的看着他,看着这个眼前熟悉又陌生的人。就是他,亲手将自己推入了地狱,是他亲手毁了自己美好的人生,拿走了属于她的那一部分。
“朕刚继位,根基未稳,不能有任何的差错,宁杀错一堆人,也不要放过一个反对朕的人!”“你胡闹啊,这个时候出去尚书,文官无群首,以后还有谁敢去上柬?陛下三思啊。”秦遥之扼住长清的手腕,细嫩的手腕一下子红了。“疼!”“你不过是深宫妇人,知道什么治国之策,朕所做的都是为了天下人罢了!”
说完松开手,挥挥袖子,带着怒气大步出殿。“来人,回御书房!”你觉得朕不行,朕非要给你看看,什么才是为君之道!秦遥之越想越气,愤怒开始左右他的思想,甚至开始扭曲。他早已经忘了当初一人抵挡万臣立下的朝号“万和”,万事和平。现在如今为了一个拥立,先是废尚书,现在又要换漕帮。
看着秦遥之怒气的样子,长清一下子想到了自己的父亲。那时候一家人其乐融融,虽在深宫,那时候一家人多开心啊。现如今,父亲一人远赴黄泉,自己与母亲宫墙相隔。这一切都是面前这个人造成的啊。好恨啊,可是我也好爱啊。长清留下两行清泪,夜色将近,今夜,孤独伴着她。
“皇上,凤仪宫送来百合银耳羹,让您趁热喝。有助于养胃屏神。”太监端到秦遥之手边。“下去吧,知道了。”最近好像头疼越来越厉害了呢,他暗暗想到。
端起浅尝一口,竟很合口味。秦遥之自小养尊处优,厨师都是从小跟到大的,嘴刁的很。难得云瑶的羹汤让他合口。让他心情稍微缓和一些。@&@!
喝完放在桌子上,看到这个琉璃青花碗,淡雅如云瑶。她天天身着素袍,无论是翠文料还是织锦都是极为朴素的,丝毫没有皇后的架子。秦遥之看着碗怔怔看了一会。“来人,摆驾凤仪宫。”
云瑶闲来无事在帮长清妹妹绣小孩子衣服,一边和侍女打趣一边笑到,听到皇上的步撵到了,心里纳闷着出门迎接。
夜色已浓,伴着烛光,云瑶精致的脸庞愈加好看。月色重叠金明灭,鬓云欲度香腮雪。只一眼,秦遥之沉迷了。“许久未见你,今日无事,想来看看你。怎的这般惊讶不欢迎吗?”
“陛下这说的什么话,整个后宫都是您的天下,自是来去随心的。臣妾给您倒茶。”“你们都下去吧,朕今晚在这就寝。”云瑶抬头一愣。
他们虽然已经成亲很久,却从未行过夫妻之事。双方都知道这只是个称号,云家扶持他,他依仗云家。双方获利,云瑶只是中间的牺牲品。可是今天难道云瑶不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