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诸火,燎原而叛。√秦遥之随家父出征以来,看遍星河,烽火迟暮,天下乱而秦家起,天下泰安啊!秦遥之看着宫中的路,有着来时的影子。
终于记起了家父的嘱托,天下的期盼,想起若之嘲笑他的话语,百般滋味。
近期天下之乱,乱匈奴,乱漕帮,现在又出现个翊王,自己的哥哥秦若之,难道连这个朝堂自己都毫无威严吗?!
秦遥之推开御书房的门,小奴子被生生喝退。御书房的角落里,是他那从陪伴的长剑。
小时候握着长清的手,在天地间舞动着如诗如画的剑术,再然后便是随秦家出叛时的战争铁血!
秦遥之知道长剑饮满了血,自己染红了衣,怀着天下的梦,那是战争的喋血!
遥之终是愤怒到了极点,长剑出鞘,锋利如初,皇袍剑舞,杯碎椅崩。
“我可以解决你多少天解决不了的事情,可是你不行,这就是我们的差别!你有时间想这些,不如好好想想如何造福百姓!如果你做不到,那我替你做!”若之的话语,犹如敌人的寒刀悄无声息的挂在自己的脖子上。
那可不是与长清剑舞般愉悦,那是侵犯,“是哥哥,不!是秦若之狂妄自大,目中无人!对!没错,他在藐视皇威!翊王啊翊王,我可是你的亲弟弟啊!”
长剑漫无目的的在御书房游走,门外的将士听见那杯盘狼藉的声音,只能沉着气,不敢出一言以复。
皓月当空,有人狂怒有人愁。夜莺上柳枝,相思是离愁。长清倚窗而坐,暗中的计划因若之的出现,南宁的墨笔,从而让整个复仇计划变得有条有理,稳步进行。
这皇宫柳下,想必母亲与父亲便是在这皇宫里观皓月,语婵娟,如鸳鸯,共比翼。长清不由得心生忧愁:母亲是否害怕来这皇墙之下反而睹物思人,心生忧虑,不肯前来,因而出游于山水之间。
长清会心一笑,从柳下望去,倾城侧脸,目不移视的赏着月色,心想是母亲放下了忧愁,自己也应加快脚步,不顾前方风雪,将这负心的秦遥之拉下不属于他的王位,不属于他的天下!
长清握紧了拳头,柳树下不再是父皇母后的倩影,是秦遥之那把长剑,将跪地的父皇,用那凌厉的剑刃狠狠劈下!
秦遥之一脚踹开了御书房的门,长剑被弃于殿中,“起驾!”这时才有侍女,快速踱步而来,颔首于遥之身后,进入御书房去收拾陛下泄愤所造成的杯盘狼藉,许多桌椅也需要换去一番。
云瑶软禁闺中,长清身体不适,遥之走在前往后宫的长廊。看着皓月当空,不禁驻足一视。世间女子的百般美丽,都不及这如玉婵娟。公公提着灯,偌大的皇宫到了夜晚,也免不了一片寂静,将天下还给了夜莺,只有它不惧天子之女,而至笑不绝!
秦遥之双手狠狠的拍在长廊的石栏之上,“翊王啊!翊王!别以为你有一身秦家血脉,并为朕解决了困扰已久的匈奴之忧,朕岂会养一只威胁自己的老虎?朕的天下,朕的朝堂,朕明天就下令废了你!大殿群臣,朕看谁敢护你!”
秦遥之折回御书房,侍女收拾好了一切,那把长剑也乖乖的躺在角落,但是它的锋利遍布整个御书房,如秦遥之皱起的眉头一般,他急需建立自己的王威了。公公磨墨,天子提笔,拟一份亲笔诏书,让翊王秦若之明日早朝进见!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群臣听天子平身而起,一位大臣,怀揣一谏,走上前来,拱手而言。“臣以为,翊王治匈奴虚则有功,实则却未知匈奴为何而退,为何而和,莫不是翊王与那匈奴”
秦遥之假怒而拍椅指之:“尔为大臣!大殿之上岂容你这般侮辱皇亲国戚!但翊王却为对朕提起,朕也是疑惑得很啊!这样吧,朕容你们对峙!来人!领诏书传翊王进见!”
秦遥之昨夜传来秦家先辈在朝的心腹大臣,两人同讨,终得给翊王套上如此罪名,串通匈奴可不是小罪,若之啊,就让你的礼物,成为你的坟墓吧!
翊王刚想出门寻南宁相论下一步的计划,公公疾步而来,送上一纸诏书,‘传翊王进见!’若之眉头一皱又快速一舒,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无用的弟弟,那在上的天子又有什么计谋刁难自己了呢?
秦若之登上马车,街上的行人纷纷让出了一条通往皇宫的大道,一是因为他是皇亲国戚,而是因为他平定了匈奴,人气高涨,朝堂江湖天下,没有不对他敬佩一二。
若之闭上了双眼,任由马车颠簸,心想将会遇到的种种困难,以及自己如何应对的种种方式。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若之不由得一笑,自己比遥之的优点想必就在于自己比他要想得多一点吧!这时,一只白鸽悄然飞进马车,稳稳的停在若之的肩头。
若之吓了一跳,才发现是一只鸽子,一只信鸽,是南宁在与自己暗中联系!若之急忙取下鸟足的信件,让其从窗中飞去。打开一看,是南宁的字迹!纸上仅有四字:‘不辨尔赢’!
马车邹然停下,若之步入皇宫,高阳照着大殿,殿中的人沉默不语。是被诬陷的人未到,天子等人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