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清在宫前眺望,希望看见南襦挽着娘亲的手,同黄昏的余晖归来,大家一起,其乐融融。两次的噩梦,让长清对娘亲十分思念,一定要马上见到她,不然就会发生什么的感觉,天阴沉下来,感觉天都要塌了。
但是,看见的是南襦孤单的身影,嘴里念叨着什么,直到她到门前,才惊讶的发现她的娘娘居然已经在门前等着她了,想必是思之如狂吧!但南襦心想也是瞒不下去了,就让娘娘担心一下就行了,不能说暗卫被杀一事,让娘娘知道杨母有危险。
“娘娘,杨夫人还未归来,我去找了南宁,让她出动暗卫寻找了,娘娘不必担心,想必很快就有消息了,我们回去吧,娘娘,门口风挺大的呢!”
南宁随着暗卫,看见了暗卫的尸体,被人从正面直接刺死,想必是皇墙中人,或者是认识之人,又或是同行。反正他们倒下的地方,正是皇宫的前面!那杨母便还在城中,范围可以缩小到皇墙之内,是皇后一族,又或是各种妃子。
南宁认为,这是后宫之争了,是妇人之手,想必为了让受宠的长清招受打击吧!南宁小手一挥,众多暗卫第一次如此出动,统统进入皇墙之中,调查皇帝内事。
南宁摇了摇头,心中本无儿女之事,是那长清情感太浓了,自己的内心似乎也受到了感染,自从当长清复仇计划的谋士以来,自己的生活与才华总会发挥得十分出色,她笑了笑,心想肯定不只是因为杨母的恩情,更多的是因为长清吧!
长清连用膳的心情都没有,在偌大的桶里泡着花瓣澡,心情一落千丈,计划如此顺利,没想到娘亲也让自己那么不省心,是啊!自己肯定是想娘亲了,想到她独自一人在外,自己又怎么会处之泰然呢?
南宁的暗卫是最有效率的,但娘亲已经消失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南宁对娘亲的不管不顾,想来,南宁一直都只是自己的谋士,是不是她一直计划这如何绊倒秦遥之而弃年轻而不顾?“难道连娘亲也是南宁的棋子么!”
长清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南宁是个天才,什么事情她都下手果断,如果娘亲也能成为诱饵,想必她会毫不犹豫的利用吧?想到这,虽然在泡澡,长清也出了一身冷汗,不由得觉得自己的复仇道路孤独而无助。
南宁在房中不断接受暗卫的消息,努力把一切线索化成一幅完整的拼图,以解决长清的后顾之忧,从而可以一下计划复仇之事。她却没有想到她与长清之间,悄无声息的出现了一层隔膜。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皇宫里,一声凄惨的叫声,让皇后惊醒,身下的纱裙,被鲜血染红,桌子上的发簪发出绿茫茫的光。侍女们手忙脚乱,有点传太医,有的安抚皇后,有的去面见皇上。
宁静的夜晚变得喧响,从上空看去,在皇后寝宫的人马来来往往,丞相也对女儿云瑶心疼不已。“是哪个鄙人搞的鬼!这是要与我云家势不两立!我要将那人不,我要将所以有关的人都碎尸万段!”
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得见丞相的怒吼,连御医议论病情的声音都小声起来,丞相将拳头拧向一旁的仆人,将他打得吐了血,众人无一敢招惹这位狂怒无比的丞相。
云瑶脸色青白,虽然身体没有收到多大的损伤,但是丧子之痛,足以让她悲痛欲绝,这可是她与遥之的孩子啊!她自己宁愿卑躬屈膝的顺从着遥之不去争辩,六宫之内,她克制着性子,不去严管六宫,就算有妃子犯错,自己也不会去苛责,可是谁能想得到,这险恶的人心,不管自己做得怎么样,还是有人不满,还是有人要害自己!
云瑶几乎疯了,用平生最大的音量发出悲痛欲绝的怒吼:“是谁!!!”
丞相爱女心疼,自己却无力安抚,政治黑暗,一旦涉及,全家又有谁能置身事外呢?是自己对云瑶,对她太溺爱了,不忍教她政治的黑暗,在阴谋诡计的皇墙之下,他居然还可笑到让女儿清清白白,现在却受到了如此大的伤害!“于心何忍啊!老天!你于心何忍!”
秦遥之还在为朝堂之辩而苦恼,没想到心腹大臣纷纷倒戈,就连丞相也不给他个台阶下!“翊王重要,翊王重要!翊王重要能有朕重要么!朕是天下之主!!!”手中的茶杯置地而碎。
战争的洗礼让遥之有着灵巧的听力,公公快步的跑着,遥之心想,这天下“难安啊!”遥之似乎是有了心里准备,看着公公急急忙忙的跑进来。而他淡定的吐出一个:“说”字。
“陛下不好了皇后娘娘出事了!”公公急忙说道。遥之一听到是云瑶,便想到长清口中那个阴险歹毒的妇人,联想丞相在朝堂的种种对翊王的偏心,这岳父,这妇女似乎都对他没按什么好心,说不定,他们云家做的一切,不过是为的荣华富贵,位高权重罢了!
遥之淡定的说道:“哼!如此急忙做甚,给朕如实道来便可!”公公一听,连忙喘了几口气,“皇后娘娘,她的孩子没了!”“什么!”遥之立马站起,便要赶去云瑶所在的寝宫。但转念一想,云家父女,冷冷也好,不然不知道什么是皇上的恩宠,让他们知道我是多么的重要,而他,云丞相,最应该讨好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