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若之镇定自若的对丞相说着。秦遥之也乐意看着这场战争,只要矛头不是自己的皇位,那结果无论如何都会是好的,而且他也要时间。
“漕帮之乱,尚书离职,听说不是丞相处理得不好,而是丞相料事如神反而令尚书离职。不知是否确有此事?”若之不急不慢,一切要循序渐进,将丞相一步步骗入圈套,以至于难以翻身之地。
“哦?翊王殿下,此言诧异,漕运漕帮之事,是我处理不周,以至于尚书大人的离去,我也痛惜尚书大人,可漕帮所为之事,怎能与我这城中丞相连上半分关系呢?皇上!这可是臣万万不敢之事啊!”
就连遥之也有些头疼,是自己让丞相去处理尚书之事,可这又莫名的被若之捅了出来,却没有半点指向自己的意味。就连遥之也想不通这若之是寓意何为?到底是为了铲除丞相,还是要为了这个皇位?
“你们辩论便是,朕自能明辨其中的是非!”
丞相将球提给了遥之,可是他并没有给这个面子,丞相的求救之举是无望了。
“皇弟,你继续说。”
翊王拱手行了一礼,便继续发起攻势。
“漕运不行,并不是一群漕帮之众能左右,漕运之事,一是无权,二是无利。漕帮之乱,必然与朝中之人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只要有一个足够分量的人物,那么这些小虾米除去一个尚书又有何不可呢?”若之看似在说着一个天经地义的道理,看似在做无所谓的解释,但正因为这些,大臣们才会知道事件的关联。
“陛下,臣可是对这些一无所知啊!这些不过不过是子虚乌有的事情罢了,与老臣一点关系都没有啊!”
“切,老匹夫,别现在就撇得那么干净嘛,搞得若之都没说与你有关,你就马上去扯清关系了。”
“不得无礼!”遥之龙椅一拍,却不敢对那位大臣罚些什么,他们都是先王之功臣。自己最多只能震喝。
“翊王,这种事情事关重大,谋害大臣可不是什么小罪名,无论是他错,还是你错。”遥之将事情挑明。如果是翊王胜出,那么丞相便是谋害大臣的罪名。如果丞相胜出,那翊王便是污蔑朝廷重臣。
趁着这个机会,遥之也想给翊王一个台阶下。
“若事情如此罢了,那么这件事我谁也不追究。”
丞相擦了擦额头的汗,遥之相以如此的方式让翊王放弃追究此事,只要没有证据,那么这一切不过是仅有翊王一方的单面说辞罢了。
东宫里,云瑶难得洗漱一番,整日闷在宫里甚是厌烦,不得解心头之忧。云瑶吩咐侍女,不传步撵,要自己在这宫中漫步,看一眼这将入秋之景。
“韦妃,你所赠的簪子甚是好看,可本宫就是不记得放在哪里,翻箱倒柜都寻不着。”韦毓秀心中的石头落地。总以为皇后是发现了什么才来拜会自己。
“皇后娘娘言重了,最近东宫不太平,我也知道,这小小的簪子便让它去吧,不能在因这些小事而恼了皇后娘娘,若是皇后娘娘真的喜欢,我命人再做一只便是。”韦毓秀假以心疼的样子,牵着云瑶的手。
“韦妃,本宫也是出来散心的,只是簪子你是专门准备的,本宫就这样遗失,也有些过意不去,便过来与你谈谈心罢了。”云瑶说罢,便却要离去,韦毓秀不知道她要去哪里,也不敢问。
云瑶出了韦毓秀的门。抬手唤来身边的侍女,手中是一枚绿色簪子。“查!包括这韦毓秀。”云瑶继续前行,有点想出这宫墙,但是会不会影响遥之呢?一切都变得棘手,难以应付。
“南襦,这皇城从未平静过。我从未想过,我生活的地方被搅得天翻地覆。也许应该平淡一生,但却身不由己。”“不,娘娘做的都是对的,不是您的错。”
“南襦,你不如你师傅,但是正因如此,你没有南宁那般狠毒。我拒绝了她,但我越来越像她了,为了一切不择目的。”
“为了一切不择目的。丞相你,不知道漕帮的混乱,便是你与漕帮相勾结,贪图的便是尚书失去的货物。漕运堵塞,惑住人心,你在让他们分得一杯羹,而尚书也被他们抓住活活打死。”
“翊王!你这是一派胡言,我怎么可能”丞相刚想推脱,若之却当仁不让。“前些日子,我抓住了一只鸟,它还活着。它的腿上带着丞相家的信函。”
“哼!信函这种东西谁都可以伪造,有什么稀奇的?你不过是糊口蛮缠!”丞相还在挣扎着,希望这不是什么关键性的证据。
“可惜,它就是关键性的证据!”若之拿出一纸书信,在落款处无遗是丞相的印章。
“难道丞相就不怀疑要尚书的人头,为什么要丞相的印章吗?错就错在你偏偏要验尸,漕帮之手你信不过,那我便能将计就计,将你诈出来,谎称尚书没死,验尸需要印章,而你又在这宫墙之内天下之大少不得江湖。”
丞相哑口无言。“皇上”众人议论纷纷,没有人再听见丞相的呻吟。“朕要你解决清楚,你却留下这样的祸根,若之来势汹汹,你的丞相之位是保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