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发女人揶揄笑罢,道:“当年的故事好听的紧,你不如讲给这丫头听!”
上官喝了一大口酒,道:“不,不……”他的脸上一片惊惶,“是我害死罗大哥!是我!你赶快杀了我!”说着他像发了疯一样喊了起来。罗刹被上官这种模样吓得倒退了几步。
罗刹咬着嘴唇,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不说!”
独孤道:“罗姑娘,要冷静,先不要逼他。”
这一切变得复杂起来,上官到底是不是自己的杀父仇人,可是从他的话语里,你却分明感受到,他不是!
罗刹俯身捡起“蔷薇”剑,向着后边的小路奔去。独孤亦追了去。
上官呆呆看着罗刹的背影……忽然狂笑起来:“我不该出现!”他的笑声陡然停住,眼睛里布满血丝,脸色一阵迷茫,他狠狠地望着白发女人。
白发女人见到这个眼神,也不由得一骇。只听上官凄声道:“是你!就是你!害我出来受罪!廖敏儿……你好狠……”
上官身子一阵抖动,道:“你滚!你这个鬼……”白发女人原来叫廖敏儿。上官说着反身向着古墓踉跄走去。
他的步子几乎站不稳,有几次都要倒下去。廖敏儿竟有一种冲动,要去扶他,可是她不能,她咬着嘴唇,她在回想:正是这个人连自己的女儿死活都不顾,正是这个人把自己伤的最深,正是这个人害的自己一夜白头,正是这个人……她说过:“一定要让此人不得好死!”说着她整个人冲向上官……
天未明,坟林尽头,却是一片陡坡。一个清丽女子,抱膝坐在坡边,她在哽咽!
在他的身后站着的是一个瘦削、穿着麻布衣的男人。待得女子哭够,男子开口道:“你还喝不喝酒?”
女子大声骂道:“独孤你个混蛋,你不是人!你这个死人!我都这样了……”说着“扑哧”一声,竟含泪笑了出来,“你还让我喝酒!你想让我早些死!”
独孤也觉可笑,道:“我一直觉得像罗姑娘这样女孩是不会哭的……”
这女子正是“蔷薇”罗刹。罗刹冷冷道:“是是,我不是人!我是罗刹鬼,我是从天竺来的恶鬼,是一个魔女……当然不会哭!”说着竟又呜呜咽咽起来。
独孤拿起一个酒坛,走到罗刹身旁,弯身就要坐。罗刹怒视着他,道:“请你走开,我这个恶鬼,你可是不能靠近的!”
独孤苦笑道:“好吧,‘饿’鬼,看来你是‘饿’了,想吃东西,并不想喝!”
罗刹咬着牙,装出欲发怒的模样,可是随即又是“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她骂了一句:“混蛋”,拿起酒坛,猛灌一口,独孤呆呆看着她,摇了摇头。
罗刹喝完一坛,看着独孤,脸上一片迷惘,她道:“我的仇……我该怎么办?”
独孤也是一阵沉默,他只是道:“我可以确信,杀死你爹的一定不是上官前辈!”
罗刹道:“可是,他分明承认了!”独孤道:“这其中定有极大的隐情!”罗刹道:“不,我不相信,江湖十天接连死二十位成名人物,足见他嗜杀成性,我爹……”独孤缓缓摇了摇头。罗刹奇道:“这是什么意思?”
独孤沉声道:“我有一种直觉,这二十人也不是上官所杀!”罗刹差点喊了出来:“什么?这……你为什么会有这种直觉?”独孤摇了摇头,道:“我也只是直觉,不过真正的情况我也一定会弄清!”罗刹沉默了半天,终于缓缓道:“也只有如此了……”
天已微明,秦府。
这一夜,自苗风走后,秦香川睡的很好。他知道替苗风担忧是没有用的。
下人禀报道:“苗风死了!”秦香川的脸都未盥洗,只是淡淡道:“檀木棺材弄来了吗?”下人道:“已到!”秦香川道:“好了,就把他埋了吧。”下人道了一声“是”,便下去了。
坟林,古墓中,古棺旁。
廖敏儿的脸色红红的,最奇怪的是她的衣服竟然有些不整,她的旁边竟然有一个男人,这男人却是上官风尘,如果女人的衣服不整,通常男人的衣服也是不整的。
廖敏儿站起身子,道:“祝你好运,上官大侠,我该走了……”
上官的面色非常难看,他好像是在自责!
廖敏儿道:“你真像是一头狼,这十七年只怕你连女人都未见过!”
上官道:“不!我对不起你!”廖敏儿道:“下个月你与独孤辰落的比试如果能发挥昨天的功力,那就好了!”说罢,廖敏儿咯咯大笑起来。她走了……
上官在那像傻子一样,她的皮肤还是那样滑,她的皮肤还是那样有弹性!他埋着头,脑袋里总是抛不去昨天那个缱绻的夜!他在想着那个白发女人,那个叫廖敏儿的女人……
正在上官胡思乱想之际,他忽然再次听到廖敏儿的声音:“上官你还不来,莞莞这丫头……”
上官身子一震,身子像是闪电一般,急速冲出古墓。上官看到廖敏儿手中抓了一个人,这人赫然便是莞莞,莞莞此时脸色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