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冷笑几声,拔出刀看了几眼,眼睛里闪着一种奇特的光芒,道:“这把刀是我父亲给我的,我不辜负他的,期望!我不但找独孤辰落,更要找上官风尘,我会打败他们的!”他的语气极其坚决,好像是抱着视死如归的心念。
莞莞此时也终于看清了那把刀,拿把刀的刀柄裹着几层灰色老布,老布上也被握出了一层层黑印,看来已有些年头。刀身极薄,也极瘦长,略微弯曲,闪着银白的光芒,也确实是把好刀。莞莞见了这把刀只觉得扑面寒光森森,令人不能逼视。
“这是他父亲的刀?同时,这把刀也寄托了种种希望!”莞莞想着,“他看起来根本就不是本地人,那么他踏入中原便要找寻这二人比试,看来他的野心不小!”
莞莞想到此处,忽然失声道:“糟了!”是的,莞莞确乎有些“糟了”,因为他是要回家,可是却在此处耽搁了半天。她向着黑衣人道:“好吧,祝愿你极早能够遇着他们,打败他们,我得走了!”说着莞莞转身离去,黑衣人忽然喊住了她:“请你站住!”
莞莞一愣,他要留自己?
“你……你叫什么名字?”
“哦,你就叫我莞莞好了。”
“莞莞?”他的目光紧盯着莞莞,莞莞竟然产生了一种骇然之意。可是黑衣人的面色陡缓,“怎么写?”
莞莞“呃”的一声,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子,在地上一笔一划的写着“莞莞”两个字。黑衣人看得极仔细,几乎从头到尾连眼都未眨一下!
“莞莞?”他的目光依旧盯着她,莞莞眨了眨眼睛道:“嗯,怎么了?”
黑衣人又不愿多说一句,莞莞再次又走,可是这一次,她自己却拍了拍脑门一下:“差点忘了,你叫什么?”
“左木!”
“好吧,左木再见!”
莞莞像一只小鸟一样向着东边奔去。凭着她的聪明才智,他终于买到了一匹“上好”的马,花了一百两。她兴奋地骑着马,飞奔向济南方向。可是这匹马仅仅跑了十里路,就泻了气,竟比旁边一个衣服上布满补丁老头驴的驴跑得还慢。
骑驴的老头看着莞莞哈哈大笑起来,莞莞大叫:“我上当了!我上当了!”她抽了那马几鞭,那马“突突”的喘了口气,并没有跑快的意思。
老头“哈哈”大笑几声,莞莞怒道:“你笑什么!”老头道:“这马立时只怕是个死马!”莞莞直道不信,谁知那马“扑”的前腿跪倒于地,莞莞一个不稳,一头栽了下去,忽见老头身形陡展,莞莞便被抓了过去!
这几天,稍有耳目的人一定知道济南王家两件事。第一件,王家的老爷王天英夫人不见了;第二件,王家老爷王天英的女儿不见了!
夜,济南,王家。
王天英这几天看起来确乎老了几岁,他本来还很年轻,但现在却老了。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自己的夫人竟然神秘失踪了,这是家丑,这太过可笑,但事实上就是发生了。
他总是重复着一句话:“她不会离我而去的!她一定不会!”王天英口中的她便是他的夫人,他对待他的夫人百依百顺,为何她会离他而去?这自然是被人搞的“鬼”,他的心中其实已有一个目标。
王老爷并无儿子,只莞莞一个女儿。他平时把秦香川当作自己的孩子看待,秦香川对待王天英,毕恭毕敬,比之儿子对老子,有过之而无不及。
秦香川就站在那里,听候王天英的吩咐。
王天英来回踱步多时,他本来是个镇定的人,此时他却一点也不镇定。他似乎想到这些,都会莫名其妙的产生一阵恐惧感。
“飞雨剑看来不行。”王天英道。
“是的。”
“希望这个叫左木的可以。”
“左木是东瀛岛来的第一武士,于剑术具有精深的研究。”
王天英听到“东瀛”,心里一阵不舒服,至少他还是个中国人,他道:“他是倭寇?”
“是的。”
王天英沉吟了一会儿道:“倭寇屡扰我边境,作下不少罪,戚继光大人布下少林僧兵灭倭,他是怎么得到中原的?”
“十八年前,左木的父亲,便已到过中原。”
王天英“嗯”了一声道:“十八年前,确实有一个东瀛人到过中原。”
“不,是两个。”
“两个?”
“还有一个小孩。”
“左木?!”
“后来,左木爹死了,死在了当时天下第一刀客的手中。”
“上官风尘?”
王天英一想到上官风尘,心内便一阵颤抖,他最后一句话:“这一切都是他做的,他为什么不来找我?他为什么要那样做?”他对着秦香川道:“你知道该怎么办的。”
秦香川道了一声“是”,便退了下去。
秦香川的车子是两匹马拉着的,车子里很大,同时也很舒服,因为里面是厚厚的波斯地毯,有地毯也就罢了,里面竟然还有一张桌子,桌子上是一只高脚杯,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