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深深地看着他,底缱绻缠绵。
她看着他的脸,恍如隔世,美眸微微有些湿润。她生怕失态,很快就将眼眸中的泪意眨去了。
“坐到朕身边来。”明帝含笑看向皇后。
皇后迈着莲步走到明帝的身旁,正襟危坐。
因为他就在面前,所以她坐在明帝的身边,无一时不觉得在煎熬。
皇后想起非墨如今的处境,她不得不强颜欢笑,她举杯向皇上敬酒。明帝似很高兴,握着她的手深情地凝望她,就着她的手将杯中的酒喝下去。
皇后微微一笑,正想趁着明帝高兴为夜非墨求情。
魏黎唐在此刻站起身来,不知道是不是多喝了几杯,他脸色微红,目光灼灼地看着皇后:“末将敬皇后一杯。”
皇后马上就反应过来,举杯遥遥朝着魏黎唐一碰,嫣红唇角微勾,脸上的笑容恰到好处:“这杯应当本宫敬哥哥才是。”
两人的视线相互一碰,随即转了开来。
明帝察觉不到这一瞬间的情潮暗涌,只是笑着嘱咐孙公公将御厨房刚做好的美味珍馐端送上来。
“朕最近从江南请了个厨子过来,也不知道魏将军在漠北呆了这么久,吃得惯吃不惯。”
“末将听闻这名厨师桀骜不驯,并不轻易做菜。今日有幸品得一品,末将可是沾了皇上的光。”
皇后笑道:“听闻这厨师一日只肯做三道菜,轻易不肯多做。哥哥好大的面子,本宫今日也跟着沾光了。”
“皇后若是喜欢,朕命人给你送过去。”明帝面带愉悦,爽朗地笑着,目光却是高深莫测。
这一顿饭吃得其乐融融。
明帝前些日子心情郁闷,今日难免失了分寸多喝了几杯,没过多久他就有了些醉意。皇后关切地夺走他的酒杯:“皇上,您喝醉了。”
“皇后……”明帝目光迷离地望着皇后。
皇后恍若未闻,转头看向孙公公:“孙公公,皇上醉了,你扶他回长安殿吧。”
孙公公应了一声,扶着皇上回寝宫。
皇后和魏黎唐一同从宫殿里出来,她身边的下人远远地跟在后头。皇后现在才能好好地看着魏黎唐,那些思念的潮水在心头涌现。
“你终于回来了!”皇后感叹了一声,心中莫名地觉得酸涩。
她下意识地用帕子抹了抹眼睛,她面上的冷傲高贵仿佛突然消失不见,用一种全然信任的目光望着他。
魏黎唐目光柔和了几分,柔声道:“你哭什么,都是当皇后的人了,难免让人笑话。”
皇后吸了吸鼻子,知道这是在外头。她很快就收敛了神色,脸上依旧高雅、淡漠,语气中柔情万千:“只是见到哥哥太高兴了。”
她已经许久没见过他,每次也不过是宴会上的匆匆一瞥。
魏将军随着皇后去了皇后宫里,皇后命人上茶之后,就让所有的人都退了下去。
宫殿中一时之间安安静静,静得连针掉在地上都听得见。两人彼此对望许久,皇后不顾矜持,上前一把将他抱住。
她将自己的头埋在他结实的胸膛里,贪婪地地吸着他身上的味道:“哥哥。”
她的声音中恍若带了一丝哽咽。
魏黎唐安抚着拍着他的背:“不要哭,我舍不得。”
皇后就依偎在他的怀里,就像小时候那样:“非墨如今这样……我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你不必担心,一切都有我。”魏黎唐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力量,让人忍不住信服。
“刚才你怎么不让我向皇上求情?”皇后微皱眉头。
魏黎唐慢慢地说道:“若是求皇上有用的话,在云嫔死后,皇上早就将非墨放出来。”
皇后有些咬牙切齿地说道:“非墨是被陷害的!”
“我知道。”魏黎唐狭长的眼睛微眯,显得越发的锐利,“非墨不会为了一个不属于他的女人失了分寸。非墨不管是不是被陷害,这事本身就不雅。你若是当着我这个外臣的面向皇上求情,这无异于撕开了遮羞布,他定然会恼羞成怒。”
“是我鲁莽了。”皇后怔了怔,随即面色狰狞而扭曲:“皇上这次也不知是受了何人的挑唆,无论如何不肯放非墨出去。他上次甚至想将非墨发配边疆,若不是我求着,只怕……”
魏黎唐看着皇后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非白长大了,野心也大了。”
“都是因为苏影那个jian人!”皇后面色阴沉,全是愤怒的神色,“她自嫁给非白之后,不知道在宫里掀起了多大的风波。非白不肯听我的话,甚至多次为了她忤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