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小妖乘着月色,不急不忙地漫步回到自己所住的院落,神态慵懒,眸色微沉。
从她收到燕后要来的消息的那一刻,她的心便一直悬在半空中,惴惴不安得很。
这些日子发生了太多的变故,有好多好多事情都完全超出了她的意料,让她感到手足无措。
仔细想来,好像所有的巨变都是从宋黛出现的那一刻开始的,因着她,一切都变得截然不同。
公子因着宋黛改变,她又因着公子改变……
三个人,一条线,注定纠缠不休。
水小妖苦笑一声,在房间门口站定,收起脸上的神色,推开房门,便看见坐在床榻上的人。
宁远就这样环臂坐在床榻上,脸色紧绷,很是难看,像是特意在这等着她,神色冷冷的。
水小妖触到他冰冷的视线,心里一格,便听见他冷冰冰的声音,“回来了?”
她动作一顿,转身关上房门,淡淡地“嗯”了一声。
紧接着,冰冷的声音又响起:“去哪儿了?”
他逼问的口吻让水小妖心里有些烦躁,也有些心虚,掩饰道:“酒劲有些上头,出去走了走。”
“是么?”宁远嘴角斜斜地一挑,充满着对她的不信任,脸上像蒙着一层冰碴子。
身影一晃,就着水小妖关门的动作,宁远的身子贴了上来,他将头抵在她的颈间,啃着她的耳垂和脖颈,在她屁股上蹭来蹭去,满是挑逗的意味,酒气不时打在她的耳后,又污又浊的。
水小妖心里又是一躁,头一偏躲开了他的亲吻,不着痕迹地推开他,拒绝道:“我累了。”
宁远看着她的背影,脑中浮现在走廊的柱子后面水小妖说过的话,只觉得心里一片冰冷。
她当时扑在那个男人的怀里,身子软得如同一条缎带,紧紧地贴在夜凉的身上,魅惑至极。
他不傻,自然看得出来是她主动的,自从下午来到这里,她的目光便一直追随着夜凉,从来没有一刻是落在他身上的,所以她心里的人,自始至终都是夜凉是不是,她喜欢她的老板?
那么,她为何要答应他的求亲,又为何愿意跟着他,成为他的女人?
水小妖走到衣架旁,当着他的面缓缓解开衣裳的盘扣,脱下那一身繁重的外衣,只剩下了单薄的内衫,饱满玲珑的线条一览无余,紧致的蛮腰、修长的大腿,瀑布般的头发垂在脑后。
她一声不吭,自顾卸了妆,从梳妆台款款往床榻走去,她的侧颜光洁如玉,昏黄的灯光下,素白如衣的脸上始终带着一种恹恹的神色,一如既往的慵懒妩媚,怎么看,都让人意乱情迷。
宁远喉咙无声地哽了哽,由不得他不承认,这个女人,天生就是个人间尤物,又骚又浪的……
他大步流星地朝床榻走去,不由分说地便上了床,俯下身去便开始亲吻水小妖的脸颊、脖颈。
水小妖就那么直愣愣地躺着,既不睁眼,也不回应,整个人冷得像一尊躺着的雕像。
床上这回事,要的就是一个你情我愿,迎来送往,那样才有意思,单方面的做,有什么劲。
宁远吻了一会儿,见她始终不动声色地躺着,一副“不想配合”的态度,心里登时来了气。
胸腔有股怒火猛地涌上心头,屈辱和愤懑烧得他浑身发烫,再也顾不得怜香惜玉,他骑了上去,大手在她胸前猛地一扯,直接扯开了她胸前的衣服,露出里面的一片柔软嫩滑。
胸前一凉,水小妖忍不住睁开眼睛,不耐烦地看着他,道:“非做不可吗?”
“你说呢。”宁远冷冷地回了她一声,俯下身去便在她的胸前啃咬起来,疼得她闷哼一声。
水小妖虽是疼痛难忍,却也只咬紧了牙关忍着不吭声,在风月场上混了这么久,这点忍疼的本事她还是有的,这么多年,什么样的客人没见过,再难伺候的男人她也能将其弄得舒舒服服,前提是,得看她的心情,但她鲜少有心情很好的时候,除了,和夜凉在一起的时候……
宁远动作很猛,透着泄愤的意味,每一下都弄得她很疼,水小妖暗自咬着牙齿内侧,不吭声。
宁远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他跪起身子,看着隐忍倔强的水小妖,一阵怒意袭上心头,猛地伸手掐住了她的下巴,逼着她张开嘴,果然看到里面血腥氤氲,嘴唇被她咬破了……
他眼底隐隐泛出委屈和怒火交织的血丝,气得吼道:“疼了吗?疼了就给老子叫啊!”
水小妖想笑,笑到嘴角却变了形,“我叫了你就能停下来吗,如果不能,那我为什么要叫?”
“你这个贱人!”宁远怒火中烧,脑门一热,抡起巴掌就扇了她一记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