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燕国的日子,杜祈佑这个驸马爷,混得也是风生水起。
驸马爷说到底是个闲职,头顶着这么一顶官帽,却是什么事都不用做,也真是乐得清闲了。
不过杜祈佑也当真是没有那么清闲的,傅昱阳命人将傅家的公务成框成框地往皇宫抬,积攒了三年的公务,处理完的没处理完的,全都搬到了这里,让杜祈佑自个儿整理,傅家四小只如今彻底沦为了跑腿的,轮换着往返于金陵和墨都之间,也真真是马不停蹄,劳碌得很。
宋黛看着堆满文牒的书房,目瞪口呆,“佑哥哥,师父这得多气你啊,居然这么整你?”
杜祈佑好笑地敲了敲她的小脑袋,“师父没有整我,只是惩罚我而已。”
宋黛丢一对儿白眼过去,那有什么区别吗?
比起她的不满,杜祈佑倒是相当淡定,面对堆成小山一样的文牒,有条不紊地吩咐底下人分类整理好,宋黛知道这是个学习的机会,便让鱼儿过来充当杜祈佑的书童兼小厮,帮着他打理傅家这些事务,杜祈佑知道宋黛的心思,也不遮着掩着,能教给鱼儿的,他都细心提点。
宋黛的书房劈成了两半,一半给杜祈佑,一半留给她自己,中间隔着一道帘帐,兀自分开。
宋黛深谙“距离产生美”的道理,绝对不要和杜祈佑天天呆在一处,低头不见抬头见的。
虽然杜祈佑大帅哥真的是个很养眼的存在,但是看多了终究会审美疲劳的,保持新鲜感最好。
白天杜祈佑和宋黛各忙各的,一个处理着傅家和莫居的事务,一个打理着宋家的生意,还要完成傅灵犀和夜凉布置下来的课业,委实不轻松,只有到了晚上,才是两个人独处的时候。
又是一番翻云覆雨,宋黛从杜祈佑身上下来,娇喘连连,趴在他的胸口做“垂死”状,“累死老娘了,明天还是换你来吧,这两天哥哥教了我一个新扇诀,我是学得手也酸,腰也酸,运动量太大了,精力全都被榨干了,实在动不起来,不管,明天你来,我只管享受就好了……”
杜祈佑听着娇妻的抱怨,轻轻一笑,宠溺地吻了吻她的额头,“好啊,那就我来,别嫌疼啊。”
“哼。”宋黛没好气地瞪他一眼,“知道我会疼你还不轻点,你啊,从来不知道怜香惜玉。”
“我有么?”杜祈佑轻轻一带便翻身而上,将宋黛压在身下,抚着她耳边的发丝,目光灼灼地看着她,“我不懂怜香惜玉吗,那我就怜惜一次给你看……”
他说着,便俯身轻吻着宋黛的眉眼,脸颊,耳垂,脖颈,锁骨,顺着一路吻下去,轻柔无比。
宋黛被他吻得心神荡漾,一连串的娇笑从唇齿间滑出来,婉转如夜莺,“佑哥哥,你别闹……”
杜祈佑嘴角浮起一抹颠倒众生的笑容,凝视她片刻,堵住她的嘴唇深深地吻了起来,舌尖一点一点滑进她的口腔,舔舐着她嘴里的每一个角落,四片嘴唇轻轻松开时还拉着口水丝儿。
暧昧的气息萦绕在床上的每一处角落,杜祈佑隔着咫尺的距离看着宋黛,“爱不爱我,嗯?”
他的尾音轻轻上扬,透着极尽魅惑的味道,宋黛心神狠狠一荡,没有一丝犹豫,“爱……”
杜祈佑眼睛霎时亮了,唇角滑过一抹满意的笑容,俯身下去,再次深深地碾吻起她的唇瓣。
夜色沉沉,月光之下,夜凉就站在一方空地,微微仰着头,凝望着安心殿的方向,眸色深沉。
自从杜祈佑登堂入室、鸠占鹊巢之后,他每晚都是在这里度过的,仿佛只有在这漆黑的深夜里,他才能按捺下自己那颗躁动不安的心,冷风吹过身上的每一寸肌肤,也吹净了他的心。
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夜凉眉睫微微一颤,却是连动都没动。
“光是在这儿看着,就能看饱了?下面不胀得慌吗?”萧璟昱带着调侃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夜凉眸色暗了暗,凉凉地瞥他一眼,抿着唇没说话。
萧璟昱悠悠叹了一声,“你说说你,爱上谁不好,非爱上自个儿的妹妹,这下惨了吧,只能看着不能做,这滋味……想想就痛苦啊,我要是你,才不管它三七二十一,乱伦又如何?”
夜凉脸色倏然冷却下来,指骨紧紧地攥在一处,“你想死是么,胡说八道什么!”
“阿夜,别骗你自己了。你分明就是喜欢黛黛,为什么不愿意承认呢?”萧璟昱悠然道。
夜凉猛地上前揪住他的脖领,目眦欲裂,“我警告你,你若是敢在黛黛面前乱嚼舌头根,我饶不了你!”他猛地推搡他一把,萧璟昱展臂飞出去数米远。
他没心没肺地抚了抚被夜凉弄皱的脖领子,脸上挂着无赖的笑容,“开个玩笑么,发这么大脾气做什么。我们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