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婠央也不是那种不知好歹的人,照着龙凌煦的权利,完全可以命令她去,根本没有必要跟她说那么多。
但是他说了。
不管龙凌煦是别有用心还是不打算命令她,苏婠央都收了这情谊。
屋外监视苏婠央的两个暗卫的想法跟苏婠央差不多,又有本质上的区别。
他们家王爷吃错药了?
如果需要苏婠央做掩饰,那直接命令苏婠央不就行了?为什么要跟她说那么多?
该不是被苏婠央下了什么蛊惑心智的毒吧?
要知道,他们家王爷除了千珑姑娘之外,管她多美的女子从来没有正眼瞧过。
这些天王爷对苏婠央的态度如果是因为不清楚苏婠央底细而观察她,那王爷刚刚的举动是因为什么?他们一直以为王爷清心寡欲,难不成……
王爷钟爱丑女?
两个暗卫相视一眼……正解!
他们挖掘到了王爷内心深处不可告人的真相!
……其实并不是。龙凌煦回房之后才惊觉,自己为什么要跟苏婠央说那么多?
苏婠央可不知道别人心里是什么想法,因为要去花灯会的事情挺兴奋,这股兴奋劲儿到第二天出门都没消失。
“你就穿这样?”龙凌煦嫌弃的看了眼苏婠央的衣着,她的那些绫罗绸缎的衣服,这些天粗活干着被她弄的破破烂烂的。
苏婠央瞧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疑惑的看着龙凌煦,“有什么不对吗?”
该遮住的地方也都遮住了,没露肉没露点的,就是看着旧了点罢了,这件衣服是她唯一一件还没被她弄破的。
“没事,走吧。”龙凌煦眼神淡然。到了之后苏婠央就呆在房间里头,也不会见什么人,倒是不必挑剔衣着。
“哦。”苏婠央随口应着就越过龙凌煦往前走。走了两步突然觉得背脊一凉,心里一惊,苏婠央忐忑的回过头,疑惑的看了龙凌煦两眼后才试探的问道:“要不,臣妾推您?”
“恩。”龙凌煦淡淡的点头,高高在上的样子像能推他是苏婠央的荣幸一样。
他平时不都是自己动手的么?怎么突然转了性子?
龙凌煦不是喜欢被人伺候的人,就算是双腿残疾了,所有的事情他依然是自己在做。
他那么骄傲的人,怎么会允许自己像个残废一样被人伺候?
能够为龙凌煦推轮椅,的确是荣幸,可不是什么人都能为凌王殿下推轮椅的,就算是凌王府中的下人都没有这个殊荣。但是……
苏婠央她不稀罕啊!
苏婠央静默,这装逼狗,他就每天装高冷吧,反正没人敢拆穿他。
王府门口早就准备好马车,这次的马车很华丽,一看就比上次出门时的那辆马车高档,马车上还标记了凌王府的记号,里头很宽敞,座椅也垫了舒适的垫子。
马车越往前走越热闹,终于在一栋华丽丽的高楼前停下。
“带王妃去预定的雅室。”龙凌煦淡淡的吩咐随侍的护卫,并没有下车的打算。
唉?
苏婠央一愣,他刚刚说她是什么?王妃?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王爷你不去吗?”她最近怎么总是关注不到重点上?
“本王有其他事情。”龙凌煦淡淡说道。苏婠央“哦”了一声乖乖下去,她就知道不会只是单纯的看灯会。
苏婠央下车后扫了眼牌匾上强劲有力的“碧水阁”三个字,跟在护卫身后往碧水阁里头走。
这个时间点花灯已经亮起来了,人来人往的很热闹。凌王府的马车继续向前走,走过繁华的地段,在某个并无特色的小院子前停了一下,然后继续向前走。
龙凌煦已经在这里下车了,但是跟踪他的人没有发现。
院子很安静,只有主人房里头亮着一盏孤灯,孤灯放在红木桌上,灯光照在桌子旁坐着的白衣男子身上,他周身儒雅的气质看着就像一个文弱书生。
若不是满屋子的血腥味以及房间角落瑟瑟发抖的两夫妻望向白衣男子时眼中的恐惧,没人在看到这个白衣男子时会觉得他有杀伤力。
“我说凌王殿下,您总这么站起来用双腿儿走路,考虑过你双腿的感受吗?”听见动静,肖执非望向龙凌煦的方向调笑道。
龙凌煦无视他,扫了眼屋子里的夫妻问道:“查到了什么?”
肖执非觉得跟龙凌煦说话简直无趣的很,说起正事依然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这里可是个好地方,你猜猜看有多好。”
刚刚那文弱书生的儒雅气质,绝对是不长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