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梦年少气盛,听童晓冉这样说哪里还忍得下,她猛地爬起来,抓起石桌上的棋笼子就往童晓冉身上砸去。
童晓冉高出童梦一头,这可不是白长的,她一手夺过童梦砸过来的棋笼子,一手抓住童梦指甲尖利的手,接着一个反手就把棋笼子砸在童梦的背上,痛的童梦“啊”的大叫。
林玉禾赶忙护住童梦,眼睛瞥见匆匆而来的童孝德,哭喊着:“我可怜的女儿啊!都怪为娘没用啊!我地位低下,保护不了你,你大姐打你,肯定是你的不对,你做什么还要躲啊!”
瞧瞧这话说的多顺溜,哭地位低,想被扶正吗?她童晓冉打童梦?童梦不惹她,她是疯了才去动手啊?还肯定是童梦的不对,这样说起来好像是她不对了一样。
童晓冉也就呵呵了,果然是上不得台面的妾室,只晓得用哭来博同情,她爹都不在,林玉禾哭了抵什么用啊?白痴!
童晓冉气定神闲的站在那里,冷眼看着哭的凄凉的母女俩,哭,使劲哭,她今天还不信治不了这几个心黑的母女了!
远远的,童晓冉就看见童孝德过来了,她喊了一声“爷爷”,就站在边上看好戏。果然不出所料,林玉禾马上就拖着被打的仪容尽毁的童梦往外边冲去,她低声对童梦道:“你爷爷来了,不想挨家法,就给我看着眼色行事!”接着她委屈无比的跪了下去,“老王爷,您可要替我们母女做主啊!”
童孝德也是个人精,他瞥见童晓冉笑吟吟的样子,就知道她今天是故意来收拾这俩母女的。虽然他不太赞成,可童晓冉做了,他也只得顺着她的意,往这方向演。他咳了一声:“林玉禾,你们母女这是做什么?”
林玉禾哭得仿佛要断气了一样,却还是口齿清晰的道:“老王爷,大小姐她……她要打死梦儿了啊!”她一边哭一边掰过童梦的脸,童梦也是有点小聪明的,她在童孝德面前不大喊大叫了,只是默不作声的哭。
童孝德一看,这童梦左右脸上可都是交叉的巴掌印啊,而且眼睛红红的,小脸也煞白,还挂着泪珠呢!这这这也玩得太大了吧?“童梦快起来,爷爷做主给你讨回公道!走,去爷爷那边!”
童晓冉挑眉,爷爷好像很上道的样子。她也不慌不忙的跟在童孝德他们后面,林玉禾还哭的一抽一抽的,完全凸出了她的娇弱和童晓冉的野蛮霸道,嗯,戏演的的确不错!
在大厅里坐下,童孝德还在安抚童梦的情绪,虽然他最喜欢童晓冉,可童梦也是他孙女,他不能做的太过分,那样反而害了童晓冉。见童梦情绪稳定了,童孝德在首位坐定,他厉声喝道:“阿冉你说说这到底怎么回事!”
童晓冉依旧嬉皮笑脸:“没怎么回事,如爷爷您所见,我打了童梦。”
“你们是亲姐妹,虽然不是同一个娘,可好歹是同一个爹!如今你已经年有十五,还不懂事吗?你看看你妹妹这伤的多重啊!”
童晓冉是大家闺秀,自然不可能在童孝德面前把童梦说的话复述出来,白白掉了身份。就算找人指证,童梦身边那两个丫鬟也不敢说童梦的不是,背主的奴才在哪里都是不受欢迎的。她也不想无聊的在这里扯她和童梦谁先骂谁的问题。
她只是淡淡一笑:“爷爷,做妹妹的不学好,我这个做姐姐的,自然要好好管教她。小小年纪不学好,张口闭口就是上不得台面的市井话。我真不知道,从林尚书府出来的小姐竟是这般的没有教养!林姨娘,你把自己好好的女儿,教成了个什么德行,你最清楚!”
林玉禾万万没想到这事又扯到她身上来了,她连忙跪下抹眼泪:“老王爷,奴婢这些年来,勤勤恳恳,万万不敢乱教女儿啊!”童晓冉目光锐利的扫向林玉禾,林玉禾也有点心惊,这贱蹄子难道是知道些什么?不可能吧!
“那姨娘的意思是,我还冤枉你了?”童晓冉轻笑一声,“秋霜,带刘总管和林账房上来!姨娘先起来吧,可不要在下人面前,丢了颜面。”林玉禾身子一颤,这死丫头,叫他们来做什么?
“小人拜见老王爷,拜见二位小姐,拜见林姨娘。”刘总管和林账房恭恭敬敬的站在那里,姿态不卑不亢。
“嗯,免礼。”
“刘总管,林账房,这些日子账务处理的怎么样啊?”
林账房奉上厚厚的账本:“请老王爷过目!”童孝德不知道童晓冉在做什么,看了她一眼,接过账本翻看起来。
林姨娘此刻内心忐忑的很,她除了克扣李淑敏的例银,这十来年从王府的产业里边吞了十几万两银子,也没做什么啊!而且,账目她都仔细改了,难道这都能查出来?她抬头看了一眼童晓冉,只见她正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
“刘总管,把这段时间林姨娘院里的开销给爷爷禀报一下吧!”
“是,大小姐。七月十三,林姨娘说院里有猫,打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