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笑容有些勉强,“陛下身子不适,各位不要太过担忧!临安侯,你不是还要和南轲郡主比试书法吗?那就快些开始吧!”
童晓冉注意到,皇后看向临安侯的神色隐隐带着恨意和不甘,说到临安侯三个字时,更是咬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怪异感。
呵呵,果然临安侯和皇帝之间,有一些故事啊!她真想现在就回去,做一个专访,题目叫“皇帝陛下和临安侯之间不得不说的往事”,届时卖出去,想必销量一定很高,她还不得大赚一笔?!
果然脑回路清奇的人,总是有些诡异。
临安侯点头,“南轲郡主,请吧!你我二人各自作诗一首,比诗也比字!”
童晓冉也不忸怩,大大方方应下。径自取下一支狼毫笔,蘸了墨水,行云流水般就写了出来,整首诗作一气呵成,竟是无半分停顿。
评委们又扒拉扒拉的点评了一番,最终还是认为童晓冉写的更好。临安侯的字虽好,却杀机太重,心神不稳。
而童晓冉的字则是柔中有刚,笔锋强劲,带着一种攝人心魄的磅礴大气。
临安侯倒是个坦坦荡荡,光明磊落的女子,当下就对着童晓冉作了个揖,“南轲郡主果然是个妙人儿,本侯甘拜下风!”
之后也有数人上来挑战,但最终结果,还是童晓冉赢了。苏绾比有第一才女之称的童心都要更胜一筹,连苏绾都输了,他们还想怎么赢?童晓冉跟临安侯那两场比试就更不用说了,看的人热血沸腾的。
“今晚这宫宴确实别开生面,南轲郡主果真是才艺双绝,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既然陛下身体不适,已经回宫,本宫就做主,赏绸缎百匹,云如意一对,祖母绿头面一套……”皇后看着南轲郡主,脸上满是笑意,慈眉善目的很。
众人瞧着心里都是羡慕嫉妒恨的,那人是谁?那可是皇后娘娘,皇后娘娘都对童晓冉态度这么好,还夸奖了她,真是气人!
童晓冉心头暗笑一声,果然皇家的人是天生的戏子!
“至于陛下的那个封赏,等陛下身子好些了,就召你进宫听赏!”
童晓冉从善如流的跪下,“臣女谢陛下恩典,谢皇后娘娘恩典!”
皇帝不在,皇后无法做主,只赏了一些金银珠宝,作为奖励,众人才心里稍稍平衡一点。不过这南轲郡主未免也太好运,次次都能被安宁公主捧出名头来,上次是在狩猎时被封了个郡主,这次宫宴上不仅得了名声,还得了临安侯的青眼,皇帝甚至还有一个诺言许她!
真是不知道镇南王府哪里修来的福气,明明都傻了的人,如今却又贵气十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模样!真的是人比人,气死人!
安宁公主坐在首位上,脸上笑容僵硬,手指却紧紧抓着银质座椅的扶手,她看着站在大厅中央,被众人羡慕嫉妒的童晓冉,一双眼睛阴鸷的让人胆寒。
那些公子哥们也都目光灼灼的望着童晓冉,果然是天生的狐媚子,只知道勾引人!贱人,把三皇子哥哥的视线吸引去了就算了,还让左沐哥哥也一直盯着她目不转睛,这个女人到底是哪里来的妖怪!
真是气死她了!
新年新气象,宫宴的第二天,就是新年的第一天。
尚京冬日的早晨总是冰冷且雾大的,这半年以来的舒适生活,在不经意间也让童晓冉沾染上了赖床的脾性。
天刚蒙蒙亮,童晓冉窝在舒适温暖的被窝里,软绵绵的翻了个身,怀里抱着一只大枕头,明明醒了,却仍然微眯着眼睛贪眠。
帐子上点缀着的几颗鸽蛋大小的夜明珠散发着柔和莹润的色彩。暖色的床帐内,黑色的墨发如同花瓣一样散开在红色撒花锦缎床上,又黑又直的头发因为主人睡觉的不安分,变成了凌乱微卷的样子,配在那样一张白皙粉嫩的小脸上,是说不出的风情和诱惑,狭长的眼微闭着,神色惬意而慵懒,这么些日子以来,她终是有了些少女应有的模样。
也许是生活太过安逸,也许是这个有爷爷和父亲疼爱的家太过温暖,她的戾气无形之中竟像是消失了许多。
是好是坏,她不得而知,不过,终究她平安活着就好。
在床上滚了半晌,她突然摸到枕头下有东西,心里一凛,伸手摸了出来,却是一个沉甸甸的红色锦袋和一个沉香木的小匣子。
打开锦袋,里面的东西就露了出来,竟是一袋子的金锞子,她嘴角含着淡笑,打开了低调奢华的匣子,匣子里白色的天鹅绒锦缎上,静静地躺着一块帝王绿玉佩,在夜明珠的照耀下闪耀着绿油油的光亮。
凭童晓冉这一双慧眼鉴定,她便知道这玉价值连城。
她打开匣子里的纸条,心跳的竟然有些快。
熟悉的字迹凌厉的跃然纸上: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