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南王府双胞胎姐妹的凶手案,用了三天时间,就将凶手缉拿归案,主犯判了凌迟,从犯判了斩首。整个过程顺利得让人难以置信。
然而这其中的每个步骤又都是对的,反复推敲了几次都证明了犯人的作案动机,时间,地点。可谓是近来结果的最快的案子了。
童晓冉倚着背靠,懒洋洋地喝着茶,萧青站在一旁扒拉扒拉的汇报着具体情况。
末了,童晓冉问:“让你们查云雪飞的死,查到了吗?”
萧青挠挠头,脸上神色有些尴尬,“这倒是没有查到,顺气点说是一点眉目都没有。”
“哦?你给我说说看是怎么回事?”童晓冉挑挑眉,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想把云雪飞的死因找出来,说云雪飞病死的话,她还真不相信。
“属下查了王妃死前接触的所有人,从名门贵妇到丫鬟婆子,给王妃看了病的太医、府医、郎中都查过了,找不到半点蛛丝马迹。”
童晓冉扯了扯嘴角,面无表情的脸上透着一股难言的压迫感,那双璀璨的星眸里一片淡漠,她轻轻开口,“没有破绽,才是最大的破绽。我娘她得的什么病?”
“说是不知名的症状,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根据以前照顾王妃的嬷嬷丫鬟说,王妃先是有些贪眠,胃口却很好,她们以为是怀孕了,可府医检查却并没有怀孕的迹象,只说是太过操劳,然后就开了一副药,说是调理身体的。可那之后,王妃的身体状况就不太好了,一天天的瘦了下去不说,还时常流鼻血,一感冒就十天半个月才好。”
“后来这么过了几个月,王妃就病逝了。中途那些药方子,属下等人都收集过,几位医者的诊断和药方子都差不多。而且镇南王一向谨慎,把王妃的吃食检查很严格,专门有医术高明的大夫为她调理膳食。可最后还是没能留住王妃。”
童晓冉点点头,萧青他们办事,她是放心的,可这事儿这样一来就有些太过玄乎。若是云雪飞真的死的那么简单,就是病死的,林玉禾何必还要多此一举的在死前说那样一番话?
萧青看着童晓冉蹙得越来越紧的眉心,忙单膝跪下,“属下办事不力,请主子责罚!”
童晓冉抬眸,扫了他一眼,“男儿膝下有黄金,便是跪,也不是这样的跪法!我什么都没说呢,你就啪唧跪下去了。”
萧青站起来,“那主子您看这事儿怎么办?”他们六人再是神通广大,可尚京毕竟不是他们熟悉的泽都,办什么事也没有泽都方便。更不要说这案子还是十多年前的,就更加棘手了。
无名指无意识地敲了敲桌子,童晓冉撩开散落到脸上的头发,“这事毕竟是十多年前的,要查起来肯定有难度,你们慢慢查。十多年都过去了,也不差这一小会儿。”
脑子里仔细的搜索着自她来这里接触过的一切贵妇,突然想起那天宫宴上皇后娘娘看童云峰的眼神,她顿住敲桌子的无名指,说:“查查皇后跟我父王的关系,还有她和我娘的关系,在我娘死的那段时间做过什么,见过哪些奇怪的人。”
萧青得令,就退了下去。童晓冉还坐在矮榻上思考最近的事情,啪的一声,门又开了,萧青站在门口,脸上笑容猥琐的不要不要的,“主子,您的信!”
燕国泽都的夜,凉薄如水,即便白日的温度已经有些温暖,可夜晚还是有些寒凉。一月中旬,天幕上的月亮已经越来越圆满,皎白的月华倾泻了满院,照亮了漆黑的房檐屋角。
夜风习习,明亮的厢房大开着木窗,直直地就可以望见房内的景色。
棋盘两边对坐着两名男子,一人蓝衣玉面,绸缎一般丝滑的墨发散落肩头,他随性的坐着,左手支着头,苍白清隽的容颜不见一丝病态,反倒有一种凌厉摄人的气势,清冷的眉眼让人有些不敢靠近,那微抿的薄唇却带着鲜活的血色,正是沈墨辰。
对面的苍澜君坐姿优雅端正,脊背挺直得宛如一棵青松,线条柔和的脸上带着笑意,长及腰下的银发用墨色的缎带束着,黑衣银发的差别极其明显。
眼眸含笑看了一眼沈墨辰,苍澜君“啪”地落下一颗黑棋,轻笑出声:“你又输了!”
沈墨辰抬眸,墨瞳里清冽的神色不在,竟像是迷蒙?苍澜君觉得沈墨辰这样的神色着实有点可爱,眼里的笑意又多了三分。
抿了抿唇,沈墨辰扯回跑偏了的思绪,把手里的棋子随意丢进棋笼。他淡淡的说:“技不如人,我服输。你一个活了这么大岁数的老男人还来欺负我,哪里有脸面好意思说自己棋艺好?”
他确实有些郁闷,行军打仗,布局杀敌,便是书法作画,他样样都精通,偏偏下棋这个事情,他学了那么久都学不会。每每下棋都让他觉得自己智力有问题,就连凤于尧都能赢过他。
苍澜君笑笑,他收拾着棋子,说:“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