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婳没有去饭馆吃饭,而是让香茗带着自己去仆役店招了几个丫鬟婆子回家。
她只有香茗一个丫鬟是不行的。
虽然香茗什么都能做,但是太累了。
出来的时候,她孤孤单单的跟香茗两个人,这回来的时候,可热闹了。多了两个婆子,两个丫鬟,还有一个小厮。
到家的时候,那些个药材已经送到了她的园子里。
据说刚进府的时候乔氏一直旁敲侧击的想要打听是什么,但是那些送药的小厮就是没说。后来乔氏感觉没趣,便走了。
沈天婳安排好了下人,坐在园子的石桌上品茶。
一盏茶还没有下肚,就有人找来了。
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沈白莲的贴身丫鬟翠兰。
翠兰看着这府里突然多出来的几个下人,也是一番好奇。但是看见沈天婳在石桌边气定神闲的喝着茶,露出一个奸诈的微笑。
这沈大小姐真是悠哉啊,居然还有心情在这里喝茶!
翠兰带着一抹别有深意的笑,漫不经心的说道:“大小姐,老爷夫人正堂有请。”
沈天婳将手中的茶杯慢悠悠的放下,不咸不淡的说道:“翠兰,你跟在白莲身边应该有几个年头了吧。”
沈天婳当然知道此番翠兰前来所谓何事。
不就是她拿了白莲花的首饰,顺便赏赐了她一碗泥巴汤的事吗!
不过,她的园子,还轮不到一个小丫鬟在这里放肆!
翠兰不知道沈天婳这话究竟是何用意,一张小脸上满是疑惑,但还是下意识的达到:“九年了。”
沈天婳猛的将手中的茶杯磕在石桌上,茶翻,水溢。
“九年了!你进府九年了,连这点规矩都不懂吗!见到主子不行礼便罢,竟然摆出如此倨傲的形态,我看这将军府你是不想待了!”
话毕,一双灵动的眼睛射出一道寒光。
那眸光似刀剑,似秋风,凌烈且寒冷。
翠兰甚至没听清她说的什么,光是那突入起来的威压,便将她吓得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大,大小姐饶命,小的再也不敢了!”
沈天婳扬了扬唇角。
她可没有想要她的命!
香茗看着自家小姐的气势,瞬间崇拜之情又飚高了几百个百分点!
看来退婚是对的,自家小姐活的越来越有气势了!而且,虽然那味道还在,但是她就是觉得小姐的气势将那难闻的臭味都掩盖住了。
沈天婳别过翠兰,拉着香茗便往正堂的方向走:“既然有人特意摆好了鸿门宴,自己怎么能不去看一看呢。”
果然,正堂之处白莲花正哭的梨花带雨。
原本国色天香的美人,此刻却形容憔悴,身上还隐隐透出一股茅厕的臭味。
乔氏抱着自己的女儿嗷嗷的哭,跟沈孝述说着自己的罪行。
沈孝黑着一张脸,一脸怒气,似乎就等着她来了发作。
沈天婳先声夺人:“呦,妹妹,这是怎么了?怎么哭的像个泪人一般,多叫人心疼啊!看你这双灵巧纤细的手都能够抹眼泪了,应该那茅厕泥巴水发挥作用了!”
茅厕泥巴水……
这话一出,沈白莲又仿佛回想到恶心的味道。
一张口,“啊呜”一声,又吐出一些黄色的水。
乔氏心疼女儿,连忙去帮女儿拍背。
沈孝看着沈白莲呕吐不止,眉头皱起,那表情摆明就是嫌弃!
还好今天太子殿下不在,不然让他看见这一幕,没准又会生出厌弃之心。
“孽障,你瞧瞧你都干了什么?有你这样当姐姐的吗?”
沈孝看着一副完全不在意的沈天婳就来气,她自己被太子休弃也就罢了,这次还折腾白莲,万一白莲再被嫌弃怎么办?梦蝶姿色平庸,性子粗野,脑袋又不好使,根本就指望不上。
沈天婳眨巴眨巴眼,一脸无辜的看着沈孝:“父亲大人,这话从何说起?我也是为了妹妹好,今天妹妹双手突然失去知觉,我这是看了偏方才给妹妹开的药。除此之外,什么也没干啊?”
“你!”
沈白莲看着沈天婳将自己变白的如此干净,张嘴就像骂娘。奈何一个你字刚刚出口,又变成了呕吐之音。
沈天婳淡淡一笑道:“妹妹真的不用太感激我!”
感激?感激个屁!
她现在就想砍死她!捏死她!踹死她!
沈孝皱着眉,看着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