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了一夜,天还未完全破晓。沈天婳再确定了玄霄的毒不会再发作之时,这才慢悠悠的睡着了。
玄霄从浴桶里出来,看着沈天婳一脸疲倦的样子,有些心疼。
他拿过那细毛软毯,小心的为她盖上。
自己被沈天婳剪的如此有艺术的衣衫,就觉得好笑。顺着铜镜,模模糊糊的看着自己镜子中的身材。
常年征战沙场,自然是身材不错。
颀长,匀称,该有的地方有,该没的地方没。
她应该会满意她看见的吧?
“二哥,想不到你还这么自恋。”
小六因为不放心,这才过来看看。却没想到自己这样一看,竟然看着自己的二哥像个女人一样在照镜子。而且还扭来扭去,那情况,他简直觉得二哥在自己心中的高大形象,轰然崩塌。
再看二哥的衣裳:“……”
昨夜,这两人玩的挺大的哈!
冰蚕丝的衣裳,可是极具韧性的。这要是用手撕扯,不用上内力是不可能撕破的。再看看自家二哥这衣衫,都变成这样了。
这一夜,必定是疯狂至极啊!
虽然他小六还是个纯洁美好的好少年。
但是他的名下还有几个风月场所,这种事情,自然也是知道一点点的。
看不出这二哥以前是荤腥不沾,这一但沾上了,竟然是如此狂野啊!想到这里,眼神滴溜溜的转向熟睡的沈天婳。
哎,这沈家大小姐似乎没有以前那么臭了呢?
想到这里,使劲的用鼻子嗅了几下。
玄霄看着小六已经想入非非,而且那眼睛在沈天婳身上转来转去,鼻子还不停的在空气中轻嗅,不由得皱了皱眉。
这举动,让他很不爽!
不管她是美是丑,是香是臭,这都是他玄霄才能评价的!
玄霄挑眉,一副危险的表情看着小六道:“收起你的遐想!昨夜只是解毒,这衣服变成这样只是为了扎针方便。”
小六听到玄霄如此说来,只得瘪了瘪嘴。
他二哥管得真多,连他小六想什么都要管呢!
不过,二哥会向他解释,这也是头一遭。
只是解毒?
二哥应该是想要保护他的名节。
他那个惊为天人的二哥啊,难道就这样沦陷了吗?而且是沦陷在一朵臭蒿裙下?
玄霄又看了一眼熟睡的女子,想气上次她找他索要诊金时候的样子,不由得轻笑道:“小六,你带银子了吗?”
“啊!”小六一听玄霄如此说道,连忙捂住自己腰间的荷包:“没,我没带!”
他二哥问他带没带银子,准没好事!
玄霄挑了挑眉,看着小六极力掩护的腰间:“你还想不想学摧心掌?”
说到摧心掌,小六眼睛咻然一亮。看了看自己的二哥,又看了看腰间的荷包,极力不舍的取下了荷包。
颤抖着手,从里面拿出一个二十两的元宝。
哪知,玄霄却顺手将整个荷包抢走,将那元宝留给了小六。
小六一下就急了,恨不得冲上前去将荷包抢回来:“二哥,我那里面还有三百两呢!”
玄霄一个眼神,立刻就让他噤了声。只是嘴里还在支支吾吾,就像一个小老鼠一般哼哼唧唧:“破财啊,破财。遇见二哥要破财,遇见这沈家大小姐也要破财,今天这两人都在这里,必定是大破特破了!”
玄霄将荷包小心的放在沈天婳的旁边,让她一醒来便可以看见。
小六心疼的看着自己的荷包,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
又过了一个时辰,香茗这才推门而入。
见自家小姐睡在软榻上,身上盖着一床细毛软毯。
“小姐,你怎么又睡这里!”香茗一阵抱怨,将手里用来洗漱的盆子放到了架子上:“干嘛有床不睡,这里难道舒服些?”
沈天婳睡眼惺忪,不愿意睁开眼。她转了身子,将毯子蒙在了头上,想要继续睡:“香茗,我真的好困,你让我再睡一会嘛!就一个时辰,不,半个时辰就好!”
香茗看着在软榻上像蛇一样扭曲耍赖的沈天婳,满眼都是黑线。
以前的小姐什么都不好,但是有点好,就是不赖床。现在的小姐什么都好,可就是越来越喜欢赖床了!
香茗感觉很无奈,只得动手去掀毯子:“小姐,这若是平日我定然不会非要让你起来的!今天是老爷训话的时间,你怎么能不去呢!”
早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