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陌危险的看着玄王,这玄王果然不好对付。
激将,利诱,都起不了作用!
就好像打在一团软绵绵的棉花上,不但使不上力,还被自己的力给反弹了回来。
既然,他这里找不到突破口,那么就另寻它法。他转过脸,看向已经明显被诱惑到的秦仁:“皇上,你觉得本世子的提议可行与否?”
他就是要这样。
夏国皇帝秦仁的贪心,他早有耳闻。
为了合溪的宝珠,将自己的妹妹嫁给一个比她大两倍的男人!
只要逼迫秦仁应下了这件事,自己不但得到了一个机会,还顺便挑拨了夏国皇帝和这玄王的关系,可谓一石二鸟之计!
秦仁看了看玄霄,又看了看骨陌。
他是真的很想答应。
若不是玄霄,他肯定早就应下了。
他对这个儿子,除却父亲对儿子的关爱外,还有依赖,以及害怕和畏惧。
玄霄自幼丧母,从那以后便留在了军营。
从最下层的低等士兵做起,一步步攀上了夏国第一兵神的位置。
这些年来,一直是驻守边关,抛头颅,洒热血。夏国依靠他的骁勇善战,攻城掠池,无往不利。
这若是他的其他儿子,他大不了直接赐婚联姻,事后再赏赐十个八个美人安抚安抚也就罢了。
可这次,偏偏看上这沈天婳的人是他!
骨陌看见秦仁还在犹豫,不由得冷笑:“皇上,你连自己的儿子都管不了吗?还是说,你怕了你这个儿子?夏国万人之上的皇上,竟然怕自己的儿子!可笑,可笑啊!还是说,你觉得自己的儿子输定了,怕他给你们夏国丢人?”
沈天婳听见他如此一说,眉头拧成了麻花。
这骨陌,用的是离间和激将二计!
双重叠加,双倍攻击!
他猖狂放肆的笑,还有眉宇间的轻佻,真的是让人想要痛扁他一顿。
秦仁显然是被这些话刺激到了。
他可是夏国的皇帝,竟然被他说成怕自己的儿子的人,他颜面何存?
“骨贤侄,我堂堂夏国,怎么会怕你东陵!这件事我做主了,比试一番又如何,到时候,别忘了你许下的诺言!”
秦仁说道,将手中的笔狠狠拍在了书桌上,一副掷地有声的样子。
骨陌的眼里,闪过一道精光,是一抹得逞的微笑。性感的嘴唇微微勾起,额上的几缕弯发灵活的在身前摆动:“皇上果然有魄力!”
这话,听起来像是夸赞,但是搭配上他此时此刻的表情,就是讽刺!
讽刺秦仁意气用事,不用脑子。
玄霄看着骨陌,眸光波澜不惊,完全看不出情绪。一张脸,隐藏在面具之下,就好像深夜里化不开的浓雾。
是怒,是气,是喜,还是悲,全部都与他无关。
秦仁心里还是藏了些小心思:“天婳,既然此事是因你而起,而他们又是为你才比试的,这题目还是由你来出吧!”
由沈天婳来出题,她肯定会帮着自己的儿子一点。到时候,玄王胜出。既可以显示他的威严,又可以扬夏国的国威,还能得到两个城池,简直就是一笔再好不过的买卖。
沈天婳听见秦仁点名点到自己,微微的睁大了眼睛。
秦仁的心思,她当然知道。
可是……
这玄王殿下的特长?她真的不知道啊!
这玄王常年在外征战,帝都里关于他的传闻实在是太少了。即便是有,也是他在外征战的英雄事迹。
这领兵打仗,算是他的长处吧。
可是,这也是这东陵世子骨陌的专业啊!
要不,琴棋书画?
这骨陌来自东陵,东陵男儿尚武,这些东西应该是不会的。可是……这些东西,玄王他老人家……真的会吗?
沈天婳越想心里越发虚。
若是输掉了比试,她便会被安排嫁去东陵。这样一来,她让玄霄带他离开,就不单单是夏国内部的事情了。这件事,直接会影响两国的邦交!这骨陌原本就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到时候一定会找借口发兵。
两国很有可能又会大动干戈,生灵涂炭。
这并不是她乐意见到的结果。
沈天婳看向玄霄,那眼睛跟他打眼色。
玄霄同样回看她,嘴角勾起了笑。
这丫头,是怕他输吗?
原来她这么迫不及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