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婳只是往左一个闪避,就错开了沈白莲直直伸向自己的手。
沈白莲显然没有意识到沈天婳会如此灵敏的避开,那爆发的力量一时半会自然收不回来,整个人一个趔趄。
险些摔倒的她,更是不甘,大声叫喊道:“沈天婳,你这个小人!都是你,全都是你的错!要不是你,我怎么可能是太子侧妃?”
啊哈?
沈天婳真想仰天长啸一声。
要不是她,她就是太子妃?
这两件事有必然的关系?
她怎么不说,要不是她,她现在已经是皇后了呢?
“沈白莲,我告诉你,你不要在这里耗子进坟地啊!”
香茗听自家小姐这样一说,有些懵。自家小姐的话,怎么总是让人听不懂:“小姐,耗子进坟地是什么意思?”
“耗子进了坟地能干啥?找磕棺(客观)呗!”
“噗!”
在场的众人,都被沈天婳主仆两这一问一答给逗乐了。
沈白莲听见沈天婳骂她是耗子,这脸色自然更差了。不行,她必须做些什么,扳回一局。不然,这脸可就丢大了!
玉儿在沈白莲耳侧,一阵耳语。
她深吸一口气,脸上的愤恨立刻转变成一抹讥笑与讽刺:“沈天婳,你很得意是不是?”
“还好。”
沈天婳气定神闲的答道,眼神却若有似无的看向她。
她自然也看出来玉儿定然是给沈白莲支了什么招。
这招,肯定是用来对付她的。
不过……她岂会怕她?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沈白莲来了,她沈天婳一颗药丸喂进去,她就拜拜了!
沈白莲轻蔑的开口道:“玄王正妃又怎么样?玄王,说道底不就是一个被毁了容貌的丑陋男人。配你这样浑身恶臭的人,真是刚刚好啊。还是皇上英明神武,这亲事简直就像是为你量身定做的一般。”
沈天婳听沈白莲如此说来,差点没笑出声。
她当她有什么新鲜招数,说道底还不是拿她中毒的事情加以讽刺。
不过,这次她显然不够聪明。
“大胆沈白莲,你可知罪!”
沈天婳一声怒喝,声音威严周正。一双眼睛灼灼的看着沈白莲,就好像瞪着一名作奸犯科的坏人,泛着冷光,锐利无比。一只芊芊白指,直直的指向沈白莲鼻子的方向,意在指责她的不是。
沈白莲显然没有预料到沈天婳会这样,那一声大胆,将她吓的腿微微抖了一下,整个人都跟着一个踉跄。
沈白莲不甘,又因为刚刚的失态有些恼怒,于是大声说道:“沈天婳,你凭什么这样呵斥我!”
“沈白莲,你出言诋毁我不要紧,可是你竟然出言诋毁玄王,说他丑陋不堪!玄王乃当今圣上的二儿子,怎么说也是个王爷,你侮辱他,就等于侮辱了当今圣上,侮辱了整个皇室!你竟然如此出言不逊,你是想要被车裂吗!”
侮辱皇室,轻则车裂之刑,重则诛灭九族!
“我,我,我……”
她只图一时嘴巴痛快,却忘了玄王说到底还是个王爷。
沈白莲有些心虚,额上已经隐隐的冒出许多汗。她看向一边的传旨太监,又看了看那几个跟随而来的宫女,各个面色不善的看着自己,连忙道“沈天婳,我只是说你而已,你不要偷换概念!”
沈天婳不为所动,冷冷的看向她,不言不语。
“要说侮辱皇室,你沈天婳不也是?你在画舫上,还曾说过太子殿下是芦花鸡!”
沈白莲没招了,只能继续用以前的事来压她。
沈天婳扬了扬唇角,更是觉得可乐了:“妹妹,你说当日在画舫我说太子是芦花鸡?你此言差矣!我记得,我只是说我曾经喜欢过一只芦花鸡,我何时说过那只芦花鸡是太子?”
沈白莲见沈天婳狡辩,怒气冲冲的说道:“你!你那是指桑骂槐,你不明说,就以为别人不知道吗!”
沈天婳无奈的摊摊手:“我是不是指桑骂槐,是不是说了,这里的人应该都不知道。但是……你确实是说了呢!这里的人,都听的真真切切!”
她悠悠一笑,将脸转向传旨的公公。
“公公,这沈白莲侮辱玄王在先,辱骂太子在后,你可听的真切?”
圆脑袋太监自然是听懂了沈天婳的意思。
在他收下沈天婳银子的那一刻,他便决定帮她了。更何况这沈家二小姐如此不识相,还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