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当一缕阳光照进屋内的时候沈天婳幽幽然睁开了眼。
这次睁眼的时候,自己已经躺在了床上,身上盖着自己软软的薄被。被角显然是有人用心掖好的,目的就是将她安置在温暖的被窝里。
床边有一摊水渍,告诉她那个守在她床边,替她掖好被角的人便是玄霄。
昨夜,那吻……算是他们定情了吗?
没想到,他竟然不在乎她身上有臭味。
这样最好。
等到他们远走高飞的那一天,她再让她知道,给他一个惊喜!
正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沈天婳此刻的心情便是这样。
今日,又到了去药材铺看诊的日子了。
她好像还记得,那个乔氏的麻子脸,还能她亲自看看呢。
想着这些,便起身开门。
推开门,香茗已经在前院浇花了。看见沈天婳出来,那眼里竟然是明晃晃的惊讶,就好像今天的太阳不是打东边出来的,而是打西边出来的。
然后,使劲的揉了揉眼睛,看了一边又一边,才确定,站在门口的确是是她们家小姐,不是幻觉。
沈天婳只觉得自己满头黑线。
看来自己赖床对她来说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
偶尔早起,她还以为自己看见的是不知哪冒出来的海市蜃楼呢!
“香茗,收拾一下,我们一会准备出门了!”
“好嘞!”
药材铺。
沈天婳一下马车,瘦高掌柜便急火火的冲了过来。
“哎呦喂,我的紫霞姑娘,你可来了!”他形容焦急,可以看得出来额头上全是汗珠,差点就要滚进微张的嘴巴里:“你不知道,今天一大走,就来了个疯女人,非要嚷嚷着找你。告诉她你还没来,她就在里面撒泼,拦也拦不住啊!”
他话音刚落,就听见里面有一阵东西被砸碎的声音。
“哎呦,紫霞姑娘你快进去吧。那个姑奶奶说,你要是不来,就每隔一刻钟砸我们一样东西。这一会,我们店里已经砸了好几个茶壶了。”
瘦高掌柜满脸心疼。
虽然这茶壶不是什么上好的东西,但是损坏了这么多,还是够让人心疼的了。
他原本想着干脆派马车去请,后来才想起来,这紫霞姑娘住的地方究竟在哪她都不知道。这马车,该往哪派?
只能干等了。
说给她找别的大夫吧,她又不依。
今天怎么会遇上这样的主,真是晦气。
在里面,总是听见那女的叫嚣的声音,还不如出来的情景。
却没想到一出来,还真将这紫霞姑娘盼来了。
香茗听见这话,下来一跳,连忙拉住自家小姐:“小姐,疯女人最可怕了,我们还是等等再进去吧。”
疯女人?
沈天婳嘴角扬起一抹笑,对这香茗道:“别怕,这个疯女人,只怕我们熟悉的很呢!一会进去了,你尽量不要说话。”
同在一个屋檐下,还三番四次的找她们的麻烦,能不熟悉吗?
香茗虽然有些莫名其妙,但是她向来唯自家小姐马首是瞻。
小姐怎么说,她香茗自然是怎么做!
沈天婳悠然自若,拉着香茗就往屋内走。
果然,一进门,就看见一个裹着头巾的女人坐在大堂前。她的身边,真是将军府的丫鬟玉儿。
这裹着头巾的女人是谁,自然是不言而喻。
除了乔杏雨,还能有谁。
乔杏雨见一白一红两个身影从门外款款而来,由于来人是背着阳光,看不清来人的脸。那身影,步伐,看上去怎么那么熟悉。
好像……沈天婳那个小贱人!
她追到这里来了?
再定睛一看,原来来人蒙着面纱。
神秘而飘渺,轻轻走过,带着一丝医者常有的草木清香。
原来不是沈天婳那个小贱人!
瘦高掌柜原本就跟在沈天婳的后面,连忙向前引荐:“这位夫人,这就是我们的紫霞姑娘。紫霞姑娘可是神医啊,她……”
瘦高掌柜一通胡乱的吹捧,那骄傲的神情就好像不是在说别人,而是在说自己。
乔氏见到沈天婳,高高的扬着头,那倨傲的模样,不可一世。
她此刻的心里,满怀怨愤。
自己的脸变成这样,沈孝不但没有心疼她,反而一通指责。在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