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王殿下到!”
“太子殿下到!”
又是两声一前一后的传唤,迎来了帝都两个身份及其尊贵的男子。
今日,太子和玄王均是穿着朝服而来。相似的衣服,更能凸显出两人的气质差异。
太子殿下面容俊美,若水墨流风,微微一抖长衫显得清秀风雅。只可惜,欠缺一些男子应有的威武霸气,多了一丝暗沉的阴霾。
这样的男子,即便长得好看,也让人觉得不舒服。
反观玄王,同样的衣衫,却被他穿的挺拔英朗。即便那碍眼的青铜面具罩在脸上,依然掩饰不住那浑然天成的高雅贵气,举手投足间,尽显恣意傲然,铮铮铁血男儿的风骨。
“父皇,母后,贵妃娘娘。”
二人先后向皇上,皇后以及玉贵妃见了礼。
皇上一见二人到来,乐呵呵的笑着,脸上厚重的鱼尾纹都快能夹死一只苍蝇了:“广儿,宵儿,你们来了啊?怎么,还怕为父为难你们的小娇妻不成。”
太子抢先答话,神色一派坦然,仿佛自己说的都是真话:“父皇说笑了,儿臣此次前来只是给父皇母后请安,仅此而已。”
玄霄看着秦广说的一副孝子模样,也懒得多说。一双眼睛流转,在青铜面具之下,深邃美妙,若最美的宝石。他看向沈天婳,看看她的王妃有没有被人为难。
这皇上说的确实没错,他来就是为了确定看看到底有有没有人为难他得小娇妻。
沈天婳接触到玄霄的眼神,微微挑起眉毛,一双妙目流转,充满了兴味。嘴角勾起一个很小很微妙的弧度,不甚明显。
看到沈天婳这个表情,玄霄在青铜面具下的唇也微微勾了起来。
看来,她的小娇妻又做了什么不得了的“坏事”了呢!
稍后的时光,便是一家人看似和睦的寒暄。
为什么叫看似?主要是这和睦的下面,全是波涛暗涌,陷阱旋涡。
太子看向沈天婳,被沈天婳的倾世容颜所吸引,但是下一秒,就变成刻骨的痛恨。这个女人,他抛弃的女人竟然有如此风华,说心里不悔,是假的。
但是,他不愿意承认。
如果他承认了,岂不是证明她有眼无珠?
现在,看见沈天婳和玄王琴瑟和鸣,那互相对望的眼神里深情缱绻,他得气就不打一处来。
他咬了咬牙,刁难的说道:“二弟,你既然没有毁容,一直带着这青铜面具是为何?难不成是不想以真面示父皇?你可知,这是大不敬啊!”
玄霄本来不想出声,只想安安静静的跟自己的小王妃一起蹭吃蹭喝,顺便眉目含情勾勾魂,直到这无聊的请安仪式结束。
却没想到这秦广如此不识趣,竟然自找麻烦。
秦仁听秦广这么一说,也像起来了。
据说昨日有人看见了玄王的真容,非但没有毁容。而且还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美男子,俊美非凡,若谪仙下凡,俊朗英气。
秦仁也有些纳闷。
是啊,一个呗毁容的人,整日用面具遮挡也就罢了,为何一个容貌如此出众的人也会用面具遮挡,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呢?
“宵儿?”
秦仁开口,言语间有了一丝试探和猜忌。
玄霄看了太子一眼,又看向秦仁微微颔首。
“父皇,儿臣并非有意隐瞒。你可还记得,儿臣自幼从军,那时候儿臣还只有十岁,只是一个青涩的少年。太过青稚的容貌,即便武艺高超,也无法威慑敌人,儿臣便带上了这青铜面具。只从带上这面具之后,儿臣所战,连连告捷,渐渐的儿臣也就习惯了这面具。”
玄霄这话,说的很好,恰如其分。
他先说出了自己带上青铜面具的无奈,又点名了自己至幼在外征战,为夏国立下了无数汗马功劳。
至幼,两个字,博得了同情。
连连告捷,四个字,又宣扬了功绩。
这话,简直就是最完美的理由。
这话一出,秦仁脸上露出一丝亏欠与内疚。
“来人,再赏玄王,玄王妃白银三千两,珍珠项链十串!”
“是!”
这赏赐,目的太明显了,不过是收买人心。
只可惜,玄霄并不领情。他看着秦仁的表情,是满眼的清冷与淡薄。他的亏欠,愧疚,他真的不稀罕!在他赐死他母妃的时候,他于他而言就只是一个名义上的父亲,所有的亲情,都葬送在那夜。
不过,这银子还是要的。
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