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白莲也被吓了一跳,连忙扯着自己的袖子往下拉,想要盖住那红红的小点。却没想到,用力过猛,将自己整条衣袖都全部扯了下来。
惊慌失措的神色,苍白的脸颊,再配上这凌乱破烂的衣衫。
那形容好不狼狈!
萧皇后怒目而视,满脸威严的说道:“莲儿,你说说,你说说,这到底怎么回事?”
沈白莲被萧皇后这样一番训斥,脸色越发难看。本就苍白的如同纸人一样的脸上,现在还有些青,简直就像是一个快要死的病人。
她想要解释,却说不出一个字。
脑袋里面一团乱,简直就像进了水的面粉,一团浆糊:“母,母后,我,我……”
断断续续的字,说不出个所以然。
沈天婳看着沈白莲与萧皇后微微挑眉。
这个场景,与她预想的有点不大对头啊!
这个时候不是应该问问太子什么情况吗?怎么开始问罪沈白莲了呢?萧皇后什么逻辑,难道洞房花烛,沈白莲自己能和自己圆房?
沈天婳愿意就是找太子麻烦,自然是不能就此放过太子的。
竟然说她夫君有隐疾?只是是要奉还的!
“太子殿下,这种事情当然是男子应该主动一点。莲儿妹妹再怎么说也是官家闺秀,自然是很多事情含蓄内敛了一些。但是太子殿下可是个过来人,理应正确引导的。现如今这个情况……莫不是太子殿下也患了什么自己刚刚说的看不出的隐疾?”
沈天婳自顾自的说着,一双眼睛满是轻蔑,那眼角微微向下,看向太子秦广的敏感部位。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仿佛听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般。
太子患了隐疾?
不能人道了?
玄霄看着自己牙尖嘴利的小王妃,勾了勾嘴角。
原来,她的目的在此?
不过,她是如何知道沈白莲和太子没有圆房的呢?
脑海中,浮现了一个画面。
送聘礼那日,沈天婳好像伸手去替太子拍了拍灰。
他那时候还因为这件事情吃味,后来看见她眼里闪过的一丝狡黠,这才知道了她的用意。
一定是在那个时候,她对这太子做了什么手脚。
不过,近日美听说太子寻访名医的话呢。
而且,这青楼馆阁,他也是照常去。
莫不是这丫头做了什么法术,自然他对他的新太子侧妃没有“兴趣”?
这游戏,确实好玩。
这一举动,无疑是将了这两人一军。
妙策,妙策啊!
只是,说道圆房这个话题。
什么时候这个丫头才能批准自己……嗯……
想到这里,玄霄看向沈天婳,满眼的情意绵绵。那眼神,就好像一壶蜜糖,化不开,剪不断。在那漆黑的瞳仁里面,隐隐有火焰燃烧,侵蚀人心。
沈天婳感觉到玄霄握着她的手微微升温,便知道这丫的又想到某些方面去了,连忙别开头,让他只能看个后脑勺。
面对一个已经娶妻,却还是无法圆房的二十几岁的小处,那欲火可是时时刻刻都在准备蔓延啊!
玄霄看着沈天婳别过脸,只能沉默:“……”
太子听见沈天婳这样说,立刻瞪大了眼睛,将手里的茶杯狠狠的砸在了桌子上:“荒谬!沈天婳,你简直是一派胡言。本殿下身体好的很,你若是不相信,二弟若是不介意,你可以亲自上来试试!”
这前面的话,听上去像是在强言狡辩。
这后面的话,简直就可以说是不堪入耳了。
玄霄手指一点,一个青瓷杯就这样轻快的向太子秦广砸去。犹如太子正怒气上炎,忽略了这突如其来的攻击。
那茶杯狠狠的砸在了他的胸前,碎成好几片。
“太子殿下,请你注意你的言辞!”
玄霄眯着眼睛,危险的看着秦广。他说他有隐疾,他无所谓。反正从前他总是有事没事说他被毁容,奇丑无比,他也懒得跟他计较。
可是,他竟然敢公然调戏他的王妃,还说出这样污浊的话侮辱她的王妃。
那是绝对不允许的。
用他家小丫头的话来说,那就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发!叔可忍,婶都不能忍了!”
玄霄是习武之人,这内力自然是强劲的。
这一杯子下去,直接将秦广砸吐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