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香茗走后,玄霄连忙将房门关上了,而且还上了门栓。为了保险起见,还检查了一次。将这些事情做完之后,玄霄这才又转身,看着沈天婳。
这一次,那眼睛中,闪闪发光,有些期待。
毕竟,气氛这个东西,跟别的不一样,一旦被打断还是需要酝酿一下的。
沈天婳看了一眼玄霄,一脸嫌弃。
主要是,刚刚的事情实在是太丢人了。香茗知道了也就罢了,门口的护卫也知道了……她才刚刚回到玄王府,让别人知道了搞得好像她多饥渴似的!而且……
“不行!”
沈天婳一扭头,刻意避开玄霄的眼睛,道了这么一句话。
玄霄一听,立刻皱眉:“为什么不行?为夫可以的,要不让为夫身体力行的为你证明为夫行?”
沈天婳白了他一眼,从桌子下面拖出一个板凳道:“过来,坐下!”
那冷清的态度,跟刚刚在自己怀里娇羞温柔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玄霄看了她一眼,非常服帖的坐了过来。
他就知道……瞒不过她!
玄霄坐下,沈天婳小心的帮他退去身上的外衣。里面,一件白色的亵衣早已被鲜血染红了大片。此刻有些血迹已经全干,有一些,却还未干。
看见这一幕,沈天婳只觉得触目惊心。
最初醒来的时候,因为重逢的喜悦,所以没有注意到这件事;刚刚与玄霄相认,因为他的热情,她又陷入了那意乱情迷的境地,所以还是没有注意到;就在刚才,要不是香茗突然闯进来,让她大脑清醒了一会,她或许真的注意不到了呢!
玄霄身上的这身黑色衣衫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做的,那血竟然浸透不过来。在加上这个男人,超凡的忍耐力,更是让她大意了。
这么多血,伤的恐怕不轻,他却一点都没有表现出来。再加上刚刚……他那么用力的抱她,这伤口得多疼……
不过,想想这男人在被寒火双绝折磨的时候都能一声不吭的忍耐,这简直就是忍人所不能忍啊!
还好,这血腥的气味,是一个医者绝对熟悉的味道。也正是这气味,让她发现了其中的问题。
沈天婳看着那触目惊心的猩红,皱起了眉头,手指轻轻的伸过去,去解他的亵衣。只是在这个过程中,手有些颤抖。
做为医者,这是从未有过的事情。
曾经,她在给对麻药有抗性的病人做手术之时,那手中的手术刀依旧稳固。那病人,被绑在床上,叽哇乱叫,拼命反抗那死死绑住的绑带之时,她都未曾手抖过!
可现在……关心则乱!
亵衣被解开,那大片的肌肤被裸露出来。玄霄的皮肤不像凤羽那样,洁白如玉,白璧无瑕。他的皮肤也很好,不像凤羽那样白,带上配上那精壮的身材,颇具男儿之色。身上,有几个浅浅的伤痕,不甚明显,看样子应该是很多年前的旧伤。
此刻,那后背之处,正缠绕着厚厚的布。那布,便是相当于绷带的作用。
那绷带,已经被鲜血染透,依稀可以看见有新的血液渗透出来。
干掉的血液已经将那布与他的皮肤连在一起,现在,若是直接将那布扯下,想必也是非常的痛。重点是,那绷带下的伤口,究竟是神情况。
“这伤?”
沈天婳轻轻开口,手指顺着绷带边缘的位置划过玄霄的皮肤。
她心疼他,但是这种做法,在他感觉,却无意于一种折磨。
那指尖划过,带来的酥痒,将他刚刚平复的心情再次点燃。只可惜,对上沈天婳满眼心疼的表情,他只能压抑住自己的躁动。
“婳儿,我没事。伤口,已经长好了,只是小六突然飞鸽传书说凤羽找到了你,所以我急着赶过去,这伤口就有些裂开了。有你给的金疮药,一点小伤,不碍事!”
素锦当时刺下的伤口很深,所以痊愈需要时间。从合溪回来,一路多少都有颠簸,再加上小六的紧急传书,他更是直接弃下了部下,跑死了一匹马,最后用轻功赶去。
但是,看见眼前的沈天婳,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沈天婳看着他的脸,对上那恍若星辰的眸子,心底无限温暖起来。
玄霄,永远都是这么的玄霄。
那灼灼的眼眸,在四目交接的时候变得越来越热烈,仿佛又火苗在其内流转,将沈天婳的脸颊都烧红了:“你在这里等一等,我去后厨打盆热水来,帮你处理一下。”
说罢,还未等到玄霄的回答,便自顾自的跑开了。
玄霄:“……”
她就这样跑出去……真的好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