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冰灵微微低下头，林月身上发生的事情也许值得同情，却不值得后悔，因为后悔真的是最没用的感情，时间就算能倒流，却并不能说明一切就会变得多好。

“小寒和小川的消失，本来其实只要消失一个就足以让我出现了。”林月转换话题。

叶冰灵没有接话，她知道林月打算将所有的东西都说明白，感觉就像是将死之人的遗言一样，可是以她的身份又有小寒和小川的消失作为代价换她出现，她会消失吗？

“但是我需要更多的灵气，我要给锦年一个补偿他的机会，这需要我所有的魂力以及巨大的灵气作为代价，所以单靠小寒一个不足以让我做到这一点……”

话没说完，叶冰灵突然道：“所以你故意给小川一个恢复记忆的机会，你这其实早就打算好了，如果小寒不同意牺牲自己，就在其他五灵中随便找两个分解掉他们转化为自己的灵气；

若是小寒答应了你的条件，作为小寒的另一半小川，就算没了记忆自己的同源体小寒的消失，小川不可能没有感应，你只要找准这个机会，小川一旦恢复记忆不可能独活，一定会选择陪小寒一起消失。对吗？”

林月看着叶冰灵半饷后苦笑：“我很可怕是吗？”

叶冰灵不想作评价，林月这么做不是为了自己，却又是为了自己。不是为了她是因为最后的受益者是蓝如陌，是为了她是因为其实她也是想给自己做错的事情一个补救，可能是为了安心。

“你说的都对，而且我也充分考虑了很多，最后依旧这样做了，我这辈子好像一直在做对不起别人的事情。”林月自嘲的说道。

一时间空间中沉默着。

“所以你想给蓝如陌的是什么？起死回生的能力吗？”叶冰灵没有提及刚刚林月提到的要牺牲所有魂力只一点，因为叶冰灵知道，没有魂力的话，林月大概真的会消失，这次可能是彻底消失。

但是林月既然这样决定了，大概几百年前就想好了。

“起死回生，那是有违天理的，我做不到。”林月摇摇头，“我能做的只是补偿锦年与心爱的人一世平凡，但是仅是一世。”

叶冰灵有些心累的倚在东宫皓影的身上：“那个……我们能讲话清楚点吗？一次性说明白，你这样讲话没朋友。”

“……”林月轻笑，“你这样的性格还真是轻松，倒是我一直被困成小姐样子了。其实我打算用最后的力量凝结时空之匙，用它能够到达想要到达的时空，但是只能用一次而且最后魂魄将消散，永远无法转世，这是代价。

并且锦年能做的只是将苏灵带离危险从而让她活下来，无法改变我的过去，一旦他改变了足以撼动历史的事情，世界的规则将强制将他驱逐并将历史强制改回，所以他能做到的很少，也不能让过去的人知道未来的事情。

这是要求，我的补偿只能做到这一步，所以只能保证他们一世平淡，但是却可以满足锦年想要和苏灵在一起的想法。”

林月捂着心口：“我要说的都说了，如果你没有想知道的事情了，我打算开始凝结时空之匙，之后我就会消失，想问的可就没有能问的人了。”

叶冰灵看着林月说道：“分解小寒的石头和钥匙都是你安排人想办法送到我手上的？你怎么和他们联系？对他们来说你就想幽灵一样。”

林月放下手指着太阳穴：“我能够暂时占据他人的身体使用，不过时间有限，之后只要消除他们的记忆就可以了，这对我来说很简单。”

叶冰灵觉得自己问的是有点笨，这种事情不管是怎么做到的，对于林月来说都是小菜一碟而已。

转头看向一旁机会没听懂的小铁，他在一旁无聊的打哈欠。

“我想知道小铁到底是什么灵兽。”叶冰灵伸手拉了一把小铁的手到自己身边站着，小铁微微有些惊讶。

“主人？”小铁其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灵兽。

“你存在了这么久，一定知道他是什么灵兽吧？”叶冰灵一直对小铁的身份感到好奇，现在有能问的人，哪能放过。

林月看了看小铁微微惊讶，她一直都没有注意小铁，良久后脸上的惊讶才消失。

“令我意外的事情还真是不少，神之炎竟然会变成这个样子。”

“你说的是什么？！”叶冰灵他们和站在门口的五灵们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没说错，你们也没有听错，就是神之炎。”林月看着小铁微微叹气。

泉泉和小玉第一个懵了：“不可能！五灵怎么可能化为实体？！而且神之炎是纯金色的！小铁……”

说着说着声音消失了。

冥吐出一句：“小铁分解后的两种火焰，有一种确实是纯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