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了。”云舒傲然而立,绝美的脸上浮现出几分嗜血的笑容,早在她解开发带之际,她的头发之上便被她洒满了毒药,此刻随风飘扬,方圆十米之内,无人能够动弹。
而五百米,恰好是南疆国皇帝所处的位置。
“卑鄙!”南疆国皇帝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怒吼。
云舒嘴角勾起几分冷笑,凑近皇帝的耳边,轻声开口:“你以为,我们这次的目标,就只是文航么?”
……
天华国轩号十五年,天华国俘获南疆国国王。次月,因南疆无主,国内爆发巨大内战,百姓民不聊生,天华国龙翼军征战南疆,救百姓与水火之中。
自此,南疆臣服于天华,南疆国内,天华国翼王殿下盛名远播,深受百姓爱戴。这是后话。
阳光明媚,司马圣翼等人缓步走在西厂之中,这个承载着南疆国数年秘密的地方。云舒换上鹅黄色的衣裙,绝美的脸上不施粉黛也倾国倾城,在她身后,辰文摇着扇子同赵风斗嘴。
西厂的密室之中,云舒找到了文航最小的儿子,此刻他身体肿胀,浑身泛着紫色,即便昏迷着脸部的表情也格外的扭曲,显然已经被病痛折磨得不成样子。
神色微沉,云舒从空间里取出安眠药丸,喂服到这个十来岁的孩子嘴里,而后沉默地转身走出密室。
“情况怎么样?”外围一群人等候着,见到云舒走了出来,辰文摇着扇子问道。
“让人料理后事吧。”云舒没有多说,只是冷静地安排赵风。司马圣翼感觉到云舒的不对劲,闭口不言,眸光略带担忧地落在她的身上。
“来不及了吗?”辰文心里一惊,问道。得知舒云便是云舒,他是格外的震撼,但是震撼之后,他有的却是释然。因为,他总算确认自己的性取向很正常,这一点,比任何事情都重要。
可是不是说,雪域血散,当今天下除了雪域,还有翼王妃可以解的吗?
“太晚了。”云舒沉声,心里不自觉地有些难过。
这个孩子的病情耽误了十年之久,毒素早已进入骨髓,无药可救。不仅如此,毒素一旦蔓延到骨髓之中,病人势必忍受蚀骨般的疼痛,日复一日。
她很难想象,一个十来岁的孩子,跟病痛挣扎了如此之久,最后却因为扛不住解药和毒药交织产生的能量而无可救药。
不知道为什么,她很愧疚。
她在想,自己这一次用这样的方式引出文航的举动,是不是做错了。
忽然间,一股熟悉的气息将她包裹住,司马圣翼沉默地抱紧了她,很用力,她甚至有些喘不过气来。
“不是你的错。”男人低沉的声音有力的传了出来,他嘴唇紧紧抿着,暗红色的眸子里带着几分愠怒和不爽。他不允许这世界上的任何人惹得云舒难过,哪怕那个人已经死了。
他的小王妃,应该是这个世界上最无忧无虑,最快乐的人。
“没事。”调整好心情,云舒抬头道。
她不是圣母,这件事即使再从来一次,她依然会如此。
因为文航是策划谋杀司马圣翼的始作俑者之一,即便是会伤害到无辜,她也不会放过她。所以,她内疚,但是不后悔。
这个世界弱肉强食,如果换个角色,自己和司马圣翼落在他们手里,一样不会有好下场。
她内疚,但是绝对不钻牛角尖。
“你们啊,真的是够了。”见云舒挣脱司马圣翼的怀抱,辰文摇着扇子一脸笑容,故意拉长了声线打趣道。
云舒站直了身子,整了整衣服,俏脸染了些许的微红。她都差点忘了,还有人在场。
辰文摇着扇子,看着忽然露出娇羞的女儿姿态的云舒,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竟然有几分不舒服。
“咳,那个,既然事情都了结了,我想,我可能也要告辞了。”辰文看着眼前的女子,缓缓开口,脸上笑容依旧。
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不介意舒云是女儿身,可他介意她是翼王妃,或者不是介意,而是嫉妒。可人家是正经夫妻,他的介意和嫉妒甚至没有任何理由去发泄。与其给自己找不自在,不如告辞了事。
闻言,云舒愣了片刻,而后笑了。
“那我就不留你了,不过以后有机会再见吧,可不要忘了我们。”说着,云舒从腰间掏出一块令牌塞到辰文手里。
令牌上龙飞凤舞地刻着翼王妃三个大字,这样的令牌云舒只有三块,见令牌入她亲临。一旁司马圣翼脸色微沉,但没有阻拦云舒。
她的决定,他向来都无条件支持,即便,他很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