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伟壮阔的宫殿里没有任何人影,四周昏暗无比。
云舒皱着眉头打量了一下四周,而后一脚踹开大殿的门。
“你来了。”大厅之中,穿着龙袍的司马圣轩淡然而立,声音清淡得仿佛云舒并不是提着匕首寻仇,只是来跟他聊天而已。
司马圣轩的面容和司马圣翼有几分相似,但多了几分圆润和狡黠的气息,他比司马圣翼大了二十多岁,此刻头发多了几分斑驳。
“你到底什么意思。”云舒踏步而来,语气冷淡至极。
她手中匕首一直紧握,但并没有扬起。今天她不是来寻仇,只是来要个说法。当然,如果司马圣轩给不了她要的说法,她不介意用匕首来表达自己的愤怒。
毕竟,任何想要剥夺自己生命的人都不值得原谅。
先前她还只有百分之八十肯定之前暗杀的事情是司马圣轩的指使,但在踹开大殿见到他的瞬间,这肯定便变成了百分之百。
他显然是,知道自己要来找他,才特意等候在此的!
司马圣轩嘴角扬起一抹自嘲的弧度,缓缓道:“你跟我来,我带你去看个东西。看完了,你便知道了。”说着,他转身往大厅旁边一处角落走去。
云舒扬了扬眉,冷漠地跟在身后。
走到角落,司马圣翼抬手触摸了一下柱子上的机关,瞬间,龙椅背后忽然裂开,一道木门赫然立在眼前。
“这是先皇的书房。这里估计除了朕,谁也没有进来过吧。”从腰间取下钥匙,司马圣轩小心翼翼地打开木门,走了进去。
云舒咬咬嘴唇,只犹豫了片刻,便抬步跟了进去。
这道木门,怕是连司马圣翼都不知道的存在。她和司马圣翼曾经夜谈皇宫的布局,这地方,从来没有听司马圣翼提过。
缓步走进木门之内,里面并不是想象之中的昏暗。密室四周角落里摆着几颗硕大的夜明珠,将房间照得格外敞亮。
房间里摆满了各种各样古朴的书籍,比起之前的藏宝楼,这里无疑小巧了许多,也精致了许多。房间地面之上满是灰尘,正中央摆着一张木桌子,木桌上面却纤尘不染,显然这里有人进来过。
“舒儿,你来。”穿着龙袍的男人率先走到木桌旁边,语气温和,没有丝毫君王的威严。
云舒缓步走了过去,只一眼,她眸子里微不可查地露出几分惊讶。
桌上铺着一张画像,画像上的人……分明是自己的母亲!
“这是你母亲上官夫人的画像,当年我偷偷溜进这里无疑中发现,也正是因为这件事,我第一次挨了先皇的打。”嘴角勾着几分苦笑,司马圣轩语气里满是回忆。
云舒咬咬嘴唇,并没有说话。司马圣轩也不介意,自顾自地开口。
“你的母亲当年执意嫁给你父亲,先皇几度想要夺人所爱,最终都不得而终。后来,先皇放弃,可这并不是因为先皇大度,只是因为你母亲,她并非常人,她是雪域的人,而且是嫡亲的公主。”
雪域?母亲?公主?
云舒怔怔地看着画像,久久回不过神来。
“雪域曾经是这个世界的霸主,后来隐居在海外,任由这个世界其他国家崛起,但是,即便这个世界再如何四分五裂,所有的国王都清楚的知道一件事,那便是,雪域高不可攀。那个地方曾经统治了这个世界,后来放手,不干涉这个世界。”
“从来只有最强者,才有这样的魄力任由自己领土被人瓜葛,他们只在必要的时刻出来维护这个世界的秩序。”
雪域,的确很强。
云舒点头,她来到这个世界,只从只言片语中便可以知道雪域很强悍。
况且,司马圣翼那让空间都束手无策的伤,也是在那地方被完美恢复的,她可以想象得到这个地方有多强的实力,可这跟她又有什么关系?
“你其实和翼弟,并没有同房吧?”司马圣轩转头看向云舒,目光灼灼。
云舒眯了眯眼,语气里带着几分危险,道:“那又怎样?”
司马圣轩微微摇头,手掌抚上桌上的一本古朴烫金的书籍,苦笑道:“雪域有规定,雪域之人,不得与外族人通婚。”
“雪域的女子在十八岁之前可以在这个世界的任何地方闯荡,但她身体都被下了毒,这个毒,在与人同房时候,那人便会死亡。”
云舒眯了眯眼,好一个护短的雪域!与人同房,死的竟然是对方!
“原本,这个毒,在女子十八岁以后便会自动解除,而你一直都相貌平平,我原本以为你并没有继承雪域的特点,我也有私心,便顺水推舟,瞒下了这件事。可这一年来,你盛名鼎盛,雪域,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