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着阳光,橘色的光芒洒在她大红色的礼服之上,样子柔美至极。高贵典雅,国母的风范在云舒的身上表现得淋漓尽致。
瞧着缓步而来的女子,司马圣翼刚毅的脸上不自觉地多了几分柔色。“走吧?”语气温柔至极。
“嗯。”点头,迎着男人暗红色的眸子,云舒嘴角绽放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她问过司马圣翼了,男人的回答让她感觉解开了心头的谜团。
国家不可以没有国母,而他和她本就是夫妻,封后这件事是水到渠成的事情。至于封后典礼,不过是他用来昭告天下的手段,他的妻子,他的舒儿,是可以和他一起并肩而立的对象,即便是国母,即便是皇后,她也是他可以并肩作战的战友,这一点,永远都不会改变。
当然,司马圣翼并没有说,庭院楼阁之中喜庆的装潢,是他给她的补偿。
他从来没有忘记,当年他让云舒自踢轿门嫁进王府。这件事让她几乎沦为了上层贵妇的笑柄,虽然云舒从来没有表现出在意,但是他不想。
他甚至舍不得云舒受一点点委屈,更何况这件事还是由他而起。
虽然,如果事情从头再来,他依然不会去迎接她。毕竟,那个时候,他并不想娶她,他从来没有过后悔,却想着要补偿。只因为,爱她,所以舍不得她受伤害。
“兄弟,恭喜你。”齐晨端着酒杯,瞧着缓步而来的云舒和司马圣翼,目光清澈。
“多谢。”云舒嘴角弯弯的,眉眼带笑,接过齐晨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
她的兄弟们,都在,这样很好。
天华国的封后典礼,举国同庆。
东篱国和燕云国纷纷派人送来了礼物,而东方擎苍、齐晨等人本就在天华国,自然出席了典礼。而远在草原的萧太后也派人送来了真挚的嘱咐,唐古源和夏紫紫则是快马加鞭,最终在典礼的前一天赶了回来。
当然,他们回来的这件事,倒是只有司马圣翼知道。
云舒这两日一直都在忙着学习典礼上必经的礼仪,昏天黑地的,甚至都来不及关心这些事情。
封后的典礼上有许多帝后一起做的事情,而云舒之前因为一直被司马圣翼保护着,相关的礼仪风俗不学也没什么,只是这个时候,她必须要学了。
不得不学的时候,她才知道,原来她的潜力这么大。
“舒儿姐姐,今天是你的好日子,祝福你。”远处,一席淡紫色衣袍的女子,手里拽着一个熟悉的人影,活泼地道。
“紫紫?”瞧着来人,云舒回头,瞧着司马圣翼,眉眼之中藏不住的都是欣喜。
她可从来没有想到,这样的日子还能见到他们。
“去吧。”司马圣翼松开了揽着云舒腰身的手,语气低沉却格外温柔。
唐古源和她之间的事情,他相信云舒能够自己处理,况且,他们之间的感情,从来不是喜欢和被喜欢那么简单的事情。
瞧着司马圣翼鼓励的目光,云舒嘴角微微一弯,转身朝着来人跑去。
“你的伤怎么样?”一路小跑,还没有站定,云舒说出的第一句话,便是问唐古源的伤势。
这话,让得唐古源微微一愣,片刻之后,嘴角浮现出一贯的温和笑容:“都是小伤,没事。”
“哪里是小伤,躺在病床上大半个月都没有起来,那天收到你的信以后,挣扎着爬起来画了一天,然后又躺了一个月。”听着唐古源逞强般的言语,夏紫紫抱怨道。
她对云舒,是有怨气的。
她怪她不喜欢他,还这么明目张胆的允许他喜欢着她,明目张胆地指使着他为她卖命,却丝毫不考虑他的身体。
要不是云舒,或许唐古源现在都已经大好了,可偏偏这个时候封后典礼,唐古源伤还没有好全,便拉着她一路快马加鞭地赶了过来。
“对不起,唐。”听着夏紫紫抱怨的话,云舒顿时有些愧疚。
当时的确是她考虑不周,直接给他写了信。本身这件事也不是那么着急,她大可以等一两个月的时候再给他写信。
都怪她太过心急。
“别听紫紫瞎说,我真的没事。”唐古源伸出手,本想揉揉云舒的头发,和往常一样。只是,伸出的手停在了半路便被他收了回来,“发型很漂亮,不给你弄乱了。”
他说得格外的轻松,可熟悉他的夏紫紫却听出了这里头,求之不得的无奈。
或许,今天对于唐古源而言,是个了断的日子。
当年司马圣翼和云舒的婚礼,司马圣翼并没有到场,即便云舒盯着翼王妃的头衔生活了这么久,对于很多人而言,依旧在说那次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