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在这个位子上,必然会接受来自四面八方的围攻,但是这有怎么样,正如叶熙所说,韬光养晦多年,他又怎么会放弃这样大的筹码。
“我不懂青泷的局势,但是封封,你可知道在这个位置上的危险?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你不能因为这个位置而有任何的闪失,太子之位可以不要,你要王的位置就好了。”
“叶熙……没有那么容易的。”宁封揉了揉叶婉兮的额头,无奈地说道。
“一将功成万骨枯,封封,有舍才有得,鹬蚌相争,渔翁方可得利,不能让他们齐心协力,你明明知道,成为青泷的王,脚下必然踩着成山的白骨,你在害怕什么?”
宁封震惊地看着叶婉兮,这样残忍的话,竟然是从叶婉兮这一介女流的口中讲出的,就算他的门客,那些所谓的智者尚且不敢这样大胆说话,而叶婉兮竟然直接告诉他,不必在乎杀戮!
因为,王者生于杀戮,权势从来只有用血才能得到!
宁封震惊地说不出话来,倒是叶婉兮看多了各种宫廷剧,各种抗战剧,什么手撕鬼子,什么裤裆藏雷,她很明白游戏规则。
“叶熙,如果你是男人,这一片广阔的土地,肯定有你一席之地!”宁封严肃地说道。
叶婉兮耸耸肩,漫不经心地说道:
“我可从来没有这样的抱负,我只要能够平平安安地过完这一生就够了,我害怕战争,我只喜欢和平。”
“那你之前还跟我说那些话。”
叶婉兮摸了摸下巴,突然想到伟大领袖的话,她笑嘻嘻地说道:
“因为战争的真正目的,是为了消灭战争呀。”
叶婉兮伸手抱住宁封,语气显得温柔又留恋:
“封封,一定要答应我,一定不要让自己失去生命,哪怕不能成为青泷的王,也不要失去生命。”
“我一定会成为青泷的王。”然后倾尽全国之力,来保护你,叶熙,你可知道。
宁封留下了一瓶顶级的伤药,然后离开了,叶婉兮出神地看着寂静而黑暗的房间,空气中的温度渐渐降下来,手中的瓷瓶已经被体温温热
而她的男神,就要走了。
然而,她的灰绿色还木有调出来!
心塞,心塞塞。
来到这个时代,她最喜欢萧裴琛,最心疼宁封,希望日后,他能够真正喜乐无忧,然后找到一个萌地发芽的姑娘,生个宝宝。
“王妃,您醒了吗?”七喜又在喊门了。
叶婉兮立刻将瓶子塞到枕头下面,扯过衣服,披在身上,然后朗声说道:
“起了。”
“那奴婢进来了。”七喜推开门,外面的灯光照进房内,七喜将灯点亮,看着还坐在床上的叶婉兮,无奈地摇摇头,然后絮絮叨叨地说道,“王妃啊,您真的太能睡了。”
“七喜小姐,我饿了。”叶婉兮眨巴眨巴眼睛,笑盈盈地说道。
七喜微微哂了叶婉兮一眼,然后转身走出门,过了一会儿,端了一碗冒着热气的面进来,原本还在床上的叶婉兮,几乎是顺着味来到七喜面前,然后坐在椅子上,哧溜哧溜地吃起了面。
“对了,之前王爷派人前来捎了一个信,说是今晚不回来了,叫您不要等他。”七喜说道这里,眼睛眉毛都要弯到一块去了。
此时,叶婉兮已经解决了碗里的面,她抬头看着七喜,勾唇懒洋洋地来了一句:
“怎么,今晚想跟我睡啊?”
“……”
“说实在的,我是完全不介意的,毕竟我那么喜欢你,七喜丫头。”
“……”
未来的一个礼拜,萧裴琛一直都没有回王府,叶婉兮则呆在自己的小窝中整理狩猎时画的画,可惜有好几幅都还没有完成,现在来画,显然已经失了意境,最后只能丢弃之。
除了这个,她便开始配颜料,她就不相信了,她配不出那样的灰绿色!
三天后,萧裴琛终于从军营回来,一身风尘仆仆和肃杀之气。
叶婉兮脖子上的伤已经全部愈合,大夫有给她用祛疤的药,脖子上依旧光洁如新,么么哒。
七喜急匆匆地送来一套衣裙,说是准备准备去宫中赴宴。
叶婉兮算了算时间,宁封的送别宴会应该就在今晚了,于是非常配合七喜的打扮,小半个小时后,叶婉兮提着裙摆和七喜快步地向大门口。
刚到门口,萧裴琛也刚好出来,看到叶婉兮的装扮,眼底划过一抹惊艳的神色